《偃月刀和小少爷》是一本古言重生类小说,小说主角是偃月段笑,作者上官瀚海不易一字就能把故事写得又快又好,《偃月刀和小少爷》的精彩内容节选:偃月前世马革裹尸,最后留在她眼中的,只有段笑冷冰冰的尸体,再次重生,她扯下代表大家闺秀的羽冠,化身修罗誓要人血债血偿,却不料还是命中注定的那个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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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不是第一次误伤段笑,前世已经数不过来了,她甚至完全记不清每次是怎么伤到自己的军师,而军师又是怎么顽强的重新站起了。尽管偃月每次都不是故意的,但她都于良心上非常过意不去,毕竟段笑还是挺怕疼的。
所以,偃月将贼带回衙门的这一路上,她都特别沉默,其实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段笑,毕竟这回还是今生的第一次误伤,然而总会有下次的。
段笑走路一瘸一拐,竟还非要跟来,好在衙门也不远,偃月很快就将人押了进去,并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当偃月从衙门里重新走出来,她便看见段笑坐在衙门边的石头上揉膝盖,样子有些可怜。
“伤了为何还不回去?偏偏跟我过来浪费时间。”偃月走向段笑低头问道。
段笑深出一口气,他迅速转头去看偃月:“娘娘腔,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我是被你误伤的,你不说对不起也就算了,还这么损我。”
“对不起。”偃月认错态度倒是好:“我不该没轻没重,但是我当时真的怕他手上有刀,或者会对你造成别的伤害,我那时候只想将你推离危险。”
段笑撇嘴打量打量偃月:“算了算了,你说的不无道理,我原谅你了。再说,我欠你一条命啊,就算你给我一刀让我当即去死,我都必须忍着。”
“我不会那么做。”偃月立刻郑重说道。
段笑张嘴无奈地笑笑:“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那么做,我就是打个比方。我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但我这次欠你的偏偏是命,要不是你,那些人肯定把我扔了喂鱼。”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偃月想了想,不对,段笑前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好像这也数不清了。
段笑摆摆手道:“上天真是没长眼,给你一个这么美的皮囊,却不给你女人的心,暴殄天物。”
“……”偃月抬抬眼,这句话也是十分耳熟。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啊?扶本少爷回家!”段笑拍拍自己大腿:“这回是腿受伤了,你看到没有啊?”
偃月抬抬手有些犹豫,她是真不喜欢触碰别人,每次触碰不是抓人就是杀戮,前世段笑也是懂的。
“大姐,我知道你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啊?”段笑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但心里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
偃月这才走上前去,但下一刻她就看到段笑另一只胳膊间夹着的那包胭脂,她方才想起刚刚只顾着抓贼,而丢了段笑送的东西。
当真失礼。
也当真伤人。
偃月忽而冲段笑“嘿嘿”笑笑,平时她惹怒了暮歌和卿禾才会露出这种笑容,可爱又无辜。段笑直接看傻了,好像生怕偃月会再次把他推一跟头似的。
“那个,给我,我的。”偃月说着就从段笑手臂间抢回胭脂,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段笑这个公子哥竟在膝盖那么疼的情况下,还能顾得上一包胭脂。想着,偃月就更觉得对不起这人,她干脆抬手,像前世士兵们扶伤兵一样将段笑扶了起来,将段笑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段笑如此虽然觉得该死的舒服,但他还是受惊地缩回了一些重量,只是搭了一条胳膊在偃月脖颈,嘴里还说着:“不至于,你那样不像我磕了膝盖,倒像我折了一条腿。”
“哎,莫要诅咒自己。”于是,偃月就这么扶着段笑,另一只手夹着她的胭脂,两人一同走向段家去了。
但偃月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们刚走出几步,就看到前面走来一位姑娘,那姑娘由侍卫簇拥,在街上十分显眼,看起来身份地位都极为高贵。
偃月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先是“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落一地,脚步也逐渐缓下,脑子里闪过极端惨烈的画面,那场景真切的好像就在眼前。
段笑也见到来者,他瞅了瞅这女人,的确也是个美人,奈何他最近经常看到偃月的脸,这审美已然被偃月抓去,而且放不回来了。
“在街上走,又不是去狼窝,带这么多侍卫作甚?怕被人看上?”段笑嘲讽不已:“人家百姓可不见得喜欢此等庸脂俗粉。”其实段笑不是天然对谁都有敌意,但他就是看不上依仗权势鱼肉乡野的人,更看不上走到哪里都炫耀的人。即便,他有的时候也会不小心露出自己家财万贯的身份。
段笑说了一句,但偃月并未回答,因为偃月整个人都陷入对这女人的回忆之中,此时她的眼神划过一丝不可捕捉的杀意,可转瞬,她的嘴角便挂上友善的笑容,手也将段笑松开,脚步跟着上前,她倒是先唤了一声这女人的名字:“露霜。”
那姑娘本来还在高调前行,但当她看到偃月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一瞬降低,似乎尽数被偃月遮去,即便她刚刚还光芒万丈,此刻也不过是星月的碰撞。
“九……偃月。”
此女名为李露霜,她的父亲就是当朝李将军,偃月昨日听暮歌说过,李将军正与纪赞一同奉皇命而离京,这才不见人影。而此女又恰恰就是偃月此时最为痛恨之人,也就是前世将她与段笑害死的蛇蝎毒妇。
“露霜这去哪儿?”偃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李露霜,但此时正是二十年前,她们应该还是好朋友才是:“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李露霜也笑嘻嘻地挽住偃月胳膊,她还真像见到了自己的亲妹子,这表情之中禁是欢快:“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还打扮成这样,哎呦,快说于我听听,是不是铁树开花了?”说着,李露霜就抬眼看向段笑,她仔细打量打量这位公子,接着又转头道:“就是他吗?长得倒是漂亮,比纪涵都要俊美许多,就是这打扮看着有点寒碜,肯定不是达官显贵出身吧?”
偃月也回头去看段笑,段笑这一身算是好的了。只是他看起来的确文文弱弱,又不爱带什么配饰,倒像个普通贵公子,当然入不了李露霜的眼。接着,偃月笑道:“你说错了,他不是。”偃月的意思是,段笑不是她的心上人,也不寒碜。
李露霜才懒得管段笑是谁,她只是拽着偃月说起了自己近日的经历,一说就说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于是干脆与偃月道别:“偃月,我们宫里见,过不久纪涵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宫中找你。”
偃月抬起下巴轻轻一点:“不见不散。”
说完,那李露霜就带着侍卫重新迈步,但她与段笑擦肩而过时,还是瞥了段笑一眼,似乎也觉得段笑的确生的很好。
这所有细节都没逃过偃月的眼睛,包括段笑对这女人目光的回应,段笑眼中的轻蔑完全不是一个对待陌生人应有的态度,但不知为何,段笑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何还要强颜欢笑?”段笑走近问道。
偃月忽而抬起眸子,刚刚全部的友好与笑意顷刻荡然无存,她打量打量段笑,冷声问道:“你为何说我讨厌她?”
“如果给你一把刀,那女人已经死掉一千次了,前提是那把刀断掉,你不能再砍了。”段笑围着偃月一瘸一拐地转了一圈:“哎,你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也别着急灭我的口。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都不晓得她是谁。而且你的眼神别人看不懂的,只有我能看出来。”
偃月不敢相信,她的确没有段笑聪明,但前世的历练已经造就了她的一颗玲珑之心,最起码的城府还是有的。偃月自认她待人接物,只要自己想,没人能看透她真正的心思。就在刚刚,她与李露霜的交涉也是尽显熟络和开心,但又完全没失了她往日的性格,但这段笑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偃月不尽觉得恐怖,毕竟今生段笑与她还未曾相伴二十年,还没彼此熟悉到那般程度。
段笑似乎再次看透偃月的疑惑,他扇着扇子仰头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看得懂你,大概我真的是个天才吧。”
偃月笑笑也不再去追问,她只是重新扶住段笑肩膀,两人再次往段家方向走去。
偃月将段笑送回家,又见到段笑父母的时候,段笑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石头上了,其实段笑是懒得对父母解释,毕竟他如果说实话,肯定会面临一连串追问,他不想那么麻烦。
而偃月恰好也不喜欢段笑父母,她一句话没说就回宫了,心里只求下次不要再遇上了,尤其是她抓贼的时候。
晚些时辰,偃月坐在自己院落的亭子休息,并将段笑送她的胭脂一盒一盒拿出来,直接铺满整个石桌。但无论她如何去看,都看不出这些胭脂的区别,尽管它们颜色的确不一样。
“女人,真麻烦。”偃月低声说了一嘴,又迅速自言自语去改口:“不对,我也是女人。”
“你是个特别的女人,妹妹。”
身后传来暮歌的声音,偃月并未诧异,这两个人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她就发现了。
只见卿禾绕到偃月身前俯身坐下,他也拿起那桌上的胭脂挨个去看:“这是什么啊?”
“胭脂?”暮歌站在偃月身后,他拿起一盒胭脂仔细瞧瞧:“嗯,蛮香的。”
卿禾听着,忽而抬起眼帘,他嘴巴张开有些惊讶:“老八,你怎么知道这是胭脂?难道你用过?”
暮歌听了立刻怼道:“五哥,你该找个太子妃了。”
“你有心上人了?”卿禾又问,显得特别诧异。
暮歌扔了胭脂,即刻被偃月接住,偃月就这么抬头去看二位皇子,她好像每日都在看这样的戏码。
“我没有心上人啊五哥,但这是常识,你看兵法都看傻了吧。”暮歌说完,两人再次互相斗了起来,整个亭子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偃月就这么直挺挺坐着,她抬手小心翼翼,一盒盒收起胭脂,待到她收拾好,这两兄弟才开始好生说话。
“妹妹,说吧,谁送的?”卿禾趴在桌上问道。
“自己买的。”偃月头都不抬。
“别人送的吧?”暮歌接着去问:“段笑,是不是?”
偃月忽而抬起眸子,她看向暮歌,表情严肃几分:“你真的探了他的底?”
暮歌依旧笑着,他抬手捏住偃月的脸颊,给偃月掐出了一个笑脸,接着他便俯身道:“不是我,是咱家老爷子。”
“不是我,是咱家老爷子。”
暮歌的声音在偃月耳边传来,偃月深知这“老爷子”就是当今圣上啊,想着,她忽而抬起眸子,偃月迅速拍开暮歌的手,暮歌因此不得不松开偃月的脸颊,刚刚挤出的笑脸一瞬再次变成往日的冰霜。
接着,偃月便甩起衣裙向暮歌踹了出去,暮歌“呵”了一声也抬手接招,二人随即在偃月的院子里比试起来,双方势均力敌,但根本不像在比武,倒像在舞戏。
卿禾依旧坐在亭子里看着,他又拿出一只胭脂盒,看起来好奇极了。
“你为何向父皇提起他?”偃月挥出一掌,问道。
暮歌侧着身子,那掌风就从他的耳边飘过,掀起他的乌发,虽风飘摇。
“哎,不是我说的,是蔺王爷推荐的。”暮歌说着,两指弹开偃月的手背,两人即刻停下动作,不再行动。
偃月抬头瞅着暮歌,她偏头有些疑惑:“蔺王爷?推荐?”
“不错。”暮歌说着站直身子,他拍拍掌心笑道:“蔺王爷说,这段笑有一个聪明的头脑,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个可用之才。”
偃月这就更为不解:“可用?用他做什么?养花,还是养鱼?”
“哈哈,哈哈哈!”暮歌听后笑得前仰后合,声音还极为奇特,只见他挥挥手臂说着:“你可不要小瞧人啊,妹妹。”
“你们到底要他做什么?”偃月向前一步,表情再次冷下几分:“我警告你,他不适合朝堂争斗,也不适合征战沙场,他就是个纨绔公子。你叫他养些花花草草合适,若叫他做别的,另谋贤才吧。”
暮歌挑眉张嘴,他又看向卿禾:“看看,看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这个段笑对于咱们妹妹来说,就是特别的。之前我说你还不信,这回瞧见了吧?一提到这个人,咱妹妹话都多起来了。”
卿禾放下胭脂并未说话。
“别乱说。”偃月说着重新走回亭子坐稳,她气息都有些乱了。
“放心吧,放心吧,咱老爷子什么样的人才没见过?还真能强抓壮丁怎的?”暮歌也跟了回来,他拄着偃月肩膀去说:“更何况,妹妹啊,你是不知道啊。老爷子现在的心事可不是什么重用贤才,而是觅得良婿啊。”
偃月斜眼去瞅暮歌,她皱皱眉眼咬牙切齿:“再乱说,我动真格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暮歌也走向卿禾身边的石凳坐了下去,他冲卿禾抬抬手指,也不知道两人想到了什么,接着一齐笑了出来。
随后,只听卿禾道:“不说他了,妹妹。为兄很惊讶,你刚才的武力,与前几日大不相同。怎么才数天而已,你就好像进步了十年?”
偃月其实很想说,她并非是进步了十年,而是二十年。
“不管你是怎么进步的,进步总是好的。”暮歌笑笑凑近了些说:“你这种程度,就算真的去边关打仗,我也放心了。”
“我不放心你。”偃月却忽然笑道,她瞅着暮歌,接着抬手去掐暮歌的脸,但她的眼睛又划向一旁的卿禾:“你们。”
暮歌和卿禾对视一眼,他二人皆是耸肩,只听卿禾说:“不放心我们不纳妃吗?放心妹妹,这种大事,还用得着你说嘛?”
偃月立刻不去看他,转而想起前日圣上之言:“对了,之前父皇说要我帮忙,是什么忙?”
卿禾表情也忽而正经几分,他抬抬头沉默些许:“日后,父皇会亲口对你说的,莫急。”
偃月不急,她一点不急,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等前世的阴谋露头,等那个陷害卿禾、害死暮歌的人出现,等那个李露霜露出狐狸尾巴,等段笑……
偃月也不知道,她要等段笑什么,或许是等段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妻子,过普通的日子吧。
那样,偃月和他,就真的两不相欠了。
这日之后,偃月每天都重复抓贼,一直没什么新鲜花样,那些小贼对她来说就像抓老鼠,她提着领子就能拖回衙门,这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偃月也一直没再见到段笑,毕竟再巧也不会天天相遇,只是她有些不太适应罢了,毕竟前世他们每日都在一起斗嘴、打闹,合作对敌。
此时偃月正坐在衙门的房顶上休息,垂眼就看到王捕头急匆匆走来,并仰头来看她。
“这个人有些棘手,其他捕快都派出去了,大人说情况紧急,我这才找到了你。”王捕头说着冲偃月摆摆手,那意思是叫偃月下去:“需要你速速去一趟戏园,只是不知这人长相,只知他手背有个刀疤。他是戏园唱戏的,唱的是末。”
偃月并没有下去,她依然坐在房檐上,眼神滑向一旁的石头道:“末是……”
她前世明明也看过戏,但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她不认为自己能在二十年没接触的情况下还把所有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她可不是段笑。
“你说什么?”王捕头仰头问着,他听不清偃月的声音。
“无事,我这就去。”偃月说着就从房檐的另一边跳了下去,她还是先去看看戏,回忆一下的好。
京城的戏园相当壮观,甚至有很多京城以外的人慕名而来,只为看上一段。但偃月是不懂,她一进戏园只觉很吵。
此时的偃月重新换回了一身雪白的男装,她是觉得男装比较好行动,也比较好抓人。其实相比这几日的女装而言,她对于这个打扮要更熟悉也更亲切一些,活动也更方便。
这戏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根本没人会关注到偃月这么一个公子打扮的人出现。所以偃月干脆在桌边坐下,她抬眼就去看那台子上的人唱戏。台子上男男女女,但偃月知道,她要抓的人就在其中。
谁知,肩膀忽然被搭上,一股子熟悉的书生气窜入鼻腔,只听耳边出现一个好听的声音:“这么有闲情雅致,来看戏啊?”
“手。”偃月连看都不看,她一闻就知道,是段笑。
段笑的爱好很多,读书、写字、画画、养花鸟鱼,就是个纯粹的文弱书生,偃月有的时候也会去想,她叫这样一个人天天陪自己打打杀杀,其实非常残忍。但是奈何这段笑竟然从不说逃,但凡这人说了一个“不”字,她都不会挽留。
段笑将手臂缩回去,他笑着在偃月身边坐下来,还去给偃月扇扇子:“真想不到啊,在这戏园子里都能遇上你,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冤家路窄?”
“我也没想到,你段笑少爷爱好这么广泛,还会来戏园子看戏。”偃月瞥了段笑一眼,越来越觉得前世段笑其实很委屈,在边关什么都没有,只有月亮和残花。
“本少爷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坐个一天半日,是你不了解我。”段笑冲偃月笑笑,他靠上椅背,表情相当潇洒。
“那也就是说,你很了解这戏喽?”偃月忽然觉得,段笑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她的智囊,虽然她自己的武力很强,经常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但这段笑对于她来说,则也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段笑听了偃月的话,他忽而仰起头来,那样子极端自豪。他用扇子拍拍自己的胸膛,接着说:“那当然,不是本少爷吹牛,这字画、书籍,还有戏园子里的戏,本少爷对它们的了解若是论第二,那没人能论第一。”
偃月冷哼一声,去指那台子上的几个角儿:“段笑公子,那你来告诉告诉我,他们哪个是末。”
“我还以为你会问出什么玩意,搞了半天就是这个。”段笑把玩手中折扇,他以下巴去指台上两个大汉:“看到没,那俩胡子很长的,看起来岁数比旁的长些,那两个就是末。这出戏很特别,这两个末在戏中是同一个人,所以你看,他们的打扮、身形都一模一样。”
偃月随着段笑的目光去望,的确,那两个长胡子的看起来一模一样,那这么说来,这两个人之中,有一个肯定是她要抓的人。于是,偃月又探了探身子去看那二人之手,但最令她着急的则是,那二人的长袖子都将手背挡得严严实实,她根本看不出哪个有疤、哪个没疤。
段笑瞟了偃月一眼,心下了然。他“哼”了一声,喝了口茶:“又是来抓人的?”
偃月深吸一口气,她拄着桌子就要站起,不过下一刻就被段笑拦下来,只听段笑再次说道:“你干什么?要在这里抓人啊?”
“你错了,我连是哪个都不知道。”偃月说着放低了声音:“我只知道,肯定是那两个末里的一个,那人手背有刀疤,但我现在看不到。我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我直接上去挨个看看就行了。”
“大姐,这是戏园子,来来往往人这么多,你就不怕伤到旁人?”段笑“啧啧”两声摇摇头:“而且,万一他狗急跳墙怎么办?我告诉你,你现在做的是捕快的活,不是将军的活。你若是在边关砍敌方将士,你可以快刀斩乱麻,但在京城,你必须收敛。”
偃月听了段笑的话,她下意识去盯段笑的眼睛,短暂的沉思过后,偃月就扯了扯嘴角,似是欣慰:“你说的对,你很聪明,也很细心,这点我一直不如你。但是……别叫我大姐。”
段笑听了不禁发笑,他用扇子捂住嘴巴低声道:“看在你夸了小爷的份上,小爷给你指条明路。”
“你说。”偃月挑眉问道:“什么?”
“这出戏很快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去他们台后,一定能看到。”段笑敲敲扇子说。
偃月轻轻摇头,她觉得不妥:“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唱戏的台后不是谁想进就进的,我若大张旗鼓进去,还不打草惊蛇?况且,就算我拿了捕快腰牌,人家能不能叫我进还不一定,我到时候不还需用武力?难道,要我潜进去?”
“不是你去,是我去。”段笑此刻笑意更深:“我与这里的老板是朋友,我可以去他们台后喝茶逗鸟,我帮你看看不就得了?”
“不行,危险。”偃月厉声阻止,不容反抗。
但她所面对的人,偏偏就是最喜欢反抗的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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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鸭鸭鸭!给甜恬小姐姐打call!对不起新坑才看到!小姐姐文笔一如既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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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终于找到有写盒的小姐姐了!!!加油窝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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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柚子加油鸭!!! 初三了冲冲冲! 小柚的文笔还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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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玖蓁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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