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 分卷阅读97
大作,面上却不显露,他点了点头:“你这话问得奇怪,有何不妥吗?”
从他脸上瞧不出异常,盛嘉云原就没怀疑过他,问他一句,也是为了确认原件原状。
得到肯定的回复,盛嘉云肩膀耷拉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倚在桌案边上,叹了一口气道:“完了完了,可能是互穿的后遗症。你从我家搬走那日,我不是穿到你身上了吗,替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信。”
她不知道柳骋心下已掀起滔天巨浪,眉眼都恹恹的,嘴角挂着一抹发愁的笑:“哎,我还以为我那时看到的是一封未写完的信?我明明看过这信,但后头的部分,总像没看到过一般。”
柳骋心道:那会能看到就离奇了,他是昨夜才续写的……
铜环在红漆木门上敲得咚咚打断了屋内两人的对话,顺利的声音跟着进来:“公子。”
一听便知是有事,不然以顺利赶走一众学子还顺带关门的眼力劲,不可能会来打扰的。
“进来。”
顺利伸长着耳朵在听呢,一得到同意,便开了院门进去。原先挤在院门外的一众学子见无法与柳小将军详谈,早早便各自散去。
进到屋里的时候,就见两位主子都静静地坐在圆桌前,面前连茶都没斟,手也没搁台面,就等着他进来。
看到此情此景,顺利的脚反而不敢往里迈,摸不清这俩尊大佛是要作甚,便试探地喊了声:“公子?”
“何事?”柳骋问。
“盛夫人遣人来接盛姑娘回府。”
柳骋心里却飘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乔氏相中了林峣,想让他跟盛嘉云避嫌了罢?
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盛嘉云却没发现他的动作,甚至忘了两人还十指相扣的事儿,噌地就从位子上弹了起来。
乔氏知道盛嘉云的性子也晓得她的能耐,往日纵着她在外头跑,担心也是有的,但一般不会特意来寻,更何况乔氏又是知晓她是跟着柳骋出来的,还有甚不放心的?
所以盛嘉云一下就想岔了,“我家发生什么事了?”
她突然站起来,藏在桌布之下牵着的手一下便被带了出来。
顺利嗖地就把脑袋扭到后头去,老天,我就非得撞上这些吗!
他心中流泪道,公子,你干脆把我弄瞎了,一劳永逸了罢!
互穿异常
柳骋的担忧显然是过虑了,乔氏派人来寻,主要还是因着昨儿下午万夫人往盛府递了帖子,今儿万夫人与万晴礼会登门。
盛嘉云刚坐进马车,就听到车厢外传来边老跟柳骋打招呼的声音,两人没闲话两句,便提起着手编撰医书的事宜。
“我会命人在抱木书院隔间房子出来,便于我们编撰工作,下午您也去把把关,若有添加的,及早开口。”柳骋道。
抱木书院就再县衙旁,边老也住在附近,方便来往。
边老乐见他积极,笑嘻嘻地道:“东西倒是不打紧,只要添个人,其他的都好办。”
柳骋抬眼,示意他说。
“就是翛竹的那个书童,叫平安的。他先前都给翛竹打下手,编撰医书这事儿,他熟。”边老说着就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心眼实,囿于过去,还走不出翛竹已逝的打击,日日表面装作无事,却是过得愈发浑浑噩噩了。”
柳骋心里沉沉,默了半晌:“是时候该慢慢走出来了。便让他来全程操办,下午我再过去看。”
什么叫该走出来了?!听得盛嘉云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小腹忽而抽抽地疼,一下又将她的气焰打趴,她整个人恹恹的,拿着手指无意识地反复在掌心写着翛竹。
柳骋走进车厢,就只见盛嘉云耷拉着眼皮,脑袋靠在窗边,周身的都似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情绪不佳。
“怎么了?”柳骋坐下来后朝她伸出手掌。
眼缝里看见了,盛嘉云不想搭理他,但出于大局考虑,还是放上去了,只是看着兴致缺缺的,“我无事。”
可是看着并非是无事,见她阖上眼睛,一副不想与他交流的模样,柳骋只好伸开食指与她相扣,不再扰她。
马车哒哒地行进,车厢外的景色掠过林中鸟鸣,转进了青石板街里热闹的人群中。
走街串巷的小贩吆喝与孩童的嬉闹混在一起,盛嘉云睁开了眼睛,微微掀开窗帘一角,热闹的嘈杂声变得清晰,卷着风送进来。
图南书斋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多人,旁边的书室依旧坐着不少正在抄书的学子。其中有好几个格外眼熟,是曾来过抱木书院向翛竹借书的贫困书生。
马车一晃而过,过了书斋,一路少了很多嘈杂声,多了很多负手行走摇头晃脑着背书的书生。
熟悉的郎朗书声让柳骋感到分外自在,这条路他从前常来,前面就是月上诗社。
他低下头,望向十指相扣的双手,她为何忽而使劲了?
一声叹息传来,柳骋回握,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