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 分卷阅读96
“柳骋!”被坚硬且带着细细胡渣的下巴重重地磕上,盛嘉云疼得声音发颤。
比起迟钝粗神经的盛嘉云,柳骋自然是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唇贴在了何处,被她一喝,怀中的香软如烫手的山芋,他心虚地一下就将怀中之人推回了秋千上。
脑袋又晕,脸又疼,眼睛才睁开一条缝,人就被塞上了秋千,还不受控制地微微荡了起来。
盛嘉云抓着秋千绳,无语至极,气笑骂道:“柳骋你疯了罢!”
如血液从心脏泵向身体各处一般,羞涩也从发麻的薄唇泵向头部各处,将耳廓浸得胭红,甚至漫到脖颈,白里透着红。
“对不住!我并非故意的!”柳骋的声音又急又喘,边说着话还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我还未来得及控制身体……”说多了又有狡辩之意,他干脆低着头直接认错:“总之是我不对。”
盛嘉云从未听过他这般慌张的语气,平日再急,他都是不疾不徐的。
她揉着颧骨背过身子回去看他,柳骋垂着首,她都看不清他的脸,埋怨的声音里含着疼极了的委屈,“你也知道是你不对?”
“是我不对,我愿对你负责。”
盛嘉云被他前所未有认真的语气给噎住了,她确实是想找他算账,但这是该如此严肃的气氛吗?
还是方才她太凶,把他吓到了?可是真的很疼嘛,她放轻了语气,启唇道:“你过来。”
柳骋提着心走近,垂着的眼睛能看见秋千上的她一晃一晃的,想开口问她:他愿负责,她意下如何?
话还没开口,额头上兀地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嗒!”,痛感瞬间覆盖过羞意,柳骋短促地啊了一声,疼得眯起了眼睛。
柳骋退后两步,双肩微微绷直了,单手捂着额头,好不容易露出张脸来。
盛嘉云望过去,只见他脸红、耳红、脖子也红了一大片,还以为是自己的壮举,霎时间怀疑自己是否下手太重了。
对上柳骋惊愕的眼神,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微微润意,盛嘉云顿时心生怜意,但又不愿承认是自己太狠,只好犟着道:“很疼是吗?我就是这般疼!”
她抬手点了点被柳骋下巴磕得生疼的颧骨,十分理直气壮道:“要不是你先弄疼我,我才不会动你呢。”她直直地看向他,一副自己很大方原谅了他的神色:“现在我们俩清了!”
意思就是,他不许找她算账了。
反应过来她的话中之意后,柳骋摇着头笑笑,唇角皆是笑意,“就因这?因我磕到你颧骨,你才弹我脑门?”不是因他的唇碰到了她?
盛嘉云听了可不乐意了,他这话说得像是小事一般,他要这样说那她岂不成了小心眼爱计较之人,“甚‘就因这?’很疼的好不好!”她努努唇,委屈得很:“要是不疼,我才不找你麻烦。”
柳骋舒了口气,比起遗憾,还是轻松的感觉更甚。他心里清楚她对现在的他并无男女之情,即便他提起方才无意所致的亲近,也不过是给她徒增尴尬罢了。若是因此而疏远,反倒得不偿失。
柳骋心念一转便也不再提,朝她伸出手,主动揭过:“两清了,如今你我换回来,不试试十指相扣岂不可惜?”
一提起这个,盛嘉云可就没心思再跟他闹了,立时便把手搭了过去。
碰到他的手之时,便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体温差。盛嘉云指尖僵了僵,想到他体温高的原因,心虚得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起来,脑中浮现出铜镜中映出的结实腹肌,她便想收回手指,这可太烫人了。
在她想逃之际,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她。分明是近来日日都牵的手,为何他指上薄茧刮过她指间时,会带起一阵轻微的酥麻,这种奇怪的接触,令她想要避开。
可那只手好似察觉出她的退意,指腹摁在她手背,不容她松开相扣的十指。
盛嘉云说不清自己的燥热从何而来,兴许是无意中看过他躯体的余热还残留着,哎,她就不该看的。这种事也不好跟柳骋说,免得他误会自己是个不正经的人。
想到此,她忽而就记起那封信来,拉着他就跑了起来:“对了,你跟我进来,有要事要问你。”
被猛地一拽,柳骋踉了一跄,回身只瞧见风扬起她的发梢,他笑笑,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总是莽莽撞撞的。
可等盛嘉云把他带到放着信纸的书案跟前,柳骋就笑不出来了。
他昨夜才补着写完的信,怎么就大喇喇地摊开在台面,他不是收起来了吗?
“这个,是翛竹写的信吧?”小跑了一段路,盛嘉云呼息有些紊乱,她指着信,抬眸看向柳骋。
对上她的询问的视线,他瞧见她那如黑曜石般莹耀的眸子明明写满了确信,可她开口问他,还想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被她看到这信,他心里有些闷闷的,柳骋也琢磨不出自己心中究竟是何种情绪,但看向她含着期盼的水灵灵眼睛,又不舍得令她失望,便应了是。
“这封信,原就是两张信纸吗?”
柳骋心中警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