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妖孽和尚做夫君 - 分卷阅读97
“我问你,云衣在哪!”付泛生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模样不复俊朗,满是狰狞和愤怒。只可惜一只丧家之犬对许怀君没有任何威胁,许怀君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三个人。”
“哈哈哈哈哈,你妹妹不知道在谁身子下面承欢呢,哈哈哈……”
付泛生脑子翁的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云衣在哪,不然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许怀君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他一脚踢在付泛生小腹:“有能耐啊,有能耐自己去找啊,说不定你找到自己还能再上一轮哈哈哈哈……”
许怀君一家都是武将,他踢的这一脚正冲着付泛生的脏腑,一点余力都没留,生生将他踢出一口血来,连站都站不起来,于是他一点点地朝着门口爬过去,血迹一滴滴地留在身后,蜿蜒成了一条渗人的血路。
云衣,云衣,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让云衣出事,求求你……
开山寺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门口的木门腐朽地只剩下半扇,被半人高的草堆虚虚掩着,寺庙的侧门开在一个死胡同里,然而此刻的死胡同里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正逐渐逼近付云衣。
三个男人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激烈地反抗,却被人一脚踹到腿上,一阵剧痛从腿上传来,她惨叫着,眼泪生生地被逼出来,男人以为这样付云衣就能老老实实地不再反抗,但没想到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付云衣便一口咬了上去,直接将他咬得鲜血淋漓。
三个男人常做这种事,因此心狠手辣,此时被付云衣惹急了,拿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付云衣腿上他刚才踹的地方砸去,又换来付云衣惨烈的喊声。一阵剧痛过后,付云衣的腿,废了,再走不了路也唱不了戏。
那男子还嫌不够,朝着付云衣的脸上又打了两巴掌,鲜艳的血迹从付云衣的嘴角流下,她还睁着眼,只不过再没了生气。
“死了?”另外的男子问道。
打人的那人说道:“没,怎么能让这小娘们就这么死了,咱哥仨不得爽一把。”
那天晚上后半夜下了很大的雨,将污泥和尘土都冲刷掉了,但那底下埋藏的肮脏哪怕是剥皮去骨也冲刷不去。
付泛生是在胡同巷子里找到云衣的,她衣衫破烂,右腿血肉模糊,可云衣看见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兄长,我想再唱一次《锁麟囊》。”
他替云衣唱了那曲《锁麟囊》,他在台前,她在台后,他张口,她唱词。水袖轻巧抽起又飘然甩出,他围场绕几遭,步步踩在鼓点上,引得一阵叫好,曲子已至尾音,他忽顿住,再张不开口,眼泪于眼尾滑落,只听有声音九转灵妙,传来一句“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无论是他还是云衣,都不是薛湘灵,哪怕等到戏落了幕,也没找到锁麟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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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辞见到付云衣的时候,她穿着一身隆重而华丽的戏服,脸上浓妆艳抹,像要赴一场盛会。
她在等释空。付泛生没看出来,但千辞看出来了,付云衣在台上唱的一句句戏词中那浓厚而灿烈的情谊。
“若薛湘灵没找到锁麟囊会怎样?”千辞微微俯身,和坐着的付云衣平视,付云衣静静地跟她对视,并没有任何责问的意思。
千辞接着道:“大抵也不会怎样,她等来了她的家人,哪怕清贫,也能得一个美满的结局。”
听完这话,付云衣的目光颤了颤,千辞知道这场戏是付云衣为释空而唱的,是倾诉也是道别,但是释空却没来。
千辞问道:“你还等吗?”
付云衣的睫毛颤了颤,答道:“等。”当时的千辞看得见付云衣的痛苦与绝望,但却看不见她眼帘下遮掩的腐朽和恨意。
开运三十八年,付程,位保和,因受贿与其妻畏罪自杀,其府中男子皆入宫为奴,女子皆流放。
夕阳灿烈,却不如云衣脖颈上的枷锁刺眼,但云衣却是笑着的:“此去山高水长,路途遥远,当是再无归期,小妹无能,不求兄长有鸿鹄之志,但求能不愧于心,不愧于己。”
“兄长,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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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王府。
千辞缓缓睁开双眼,应该过了很久,她都没能缓过神来,到如今,她才想明白当时祭天台上,七叶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的记性不太好,但刘寅那张脸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七叶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她见到的付泛生,就是刘寅。
“呃……”七叶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千辞忙去扶他,七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千辞也将目光系在上面,很久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其实什么也不用说,说什么都是多余。
她笑了下:“回来了。”
七叶微微勾起嘴角:“回来了。”
不重要了,付泛生到底是不是刘寅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