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妮妮，明确告诉我。”

她微微气喘，昏头转向的，说：“我爱你。”

他给了她一个更加绵长的吻，难掩笑意，竟用问句：“我爱你吗？”

她终于笃定道：“爱。”

陆文时感到满意，他搂倪亚林到臂弯里，亲亲她额头，温柔说：“睡吧。”

倪亚林闭上眼，他关了灯，室内重新陷入黑暗。两颗心却明着，没什么能胜过此时此分的醒时相拥，她永远记下了。

***

早餐时，倪亚林格外沉默，似乎半夜泪汪汪剖白心迹的那个人不是她。她专注于一小碗松茸粥，陆文时剥了鸡蛋放到她盘里，她抬起脸，面上微微泛红， “谢谢。”

陆文时忍俊不住，慢条斯理擦手，问她：“你别扭什么？”

“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丢脸。”倪亚林难为情解释。

陆文时一本正经问：“怎么越长大越能哭？”

“……”

倪亚林放下粥匙，她将鸡蛋掰开，只吃白的部分。陆文时见了，伸出筷子夹走蛋黄，关心问：“眼睛还好吗？”

“没事。”

“我们这是彻底说开了。”陆文时向她确认，“妮妮？”

倪亚林点点头，想了想，问他：“文时，你还有什么介意的吗？”

“你能不能对我换个称呼？”陆文时突然说。
她非常迅速地领会到他意思，愣了愣。她动动唇，一时吐不出话来。对别人说出“我老公”不难，当着面叫他“老公”，不知怎的就变得难以启齿。

他并不逼她，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分手在我这里过去了，以后再没有什么好提的。”

倪亚林笑笑，又说：“谢谢。”

“……”他想起来，“昨晚你要说知安哥什么事？”

倪亚林也想起来：“我觉得哥哥好像知道一些我俩以前的事。”

陆文时没在意，漫不经心的语气：“是吗？”

“他问我们发生过什么，有点奇怪。”

“这些年你和我大不如小时候关系好，他注意到了，有些猜测也正常。怎么，你害怕他真的知道什么？”

倪亚林认真考虑一下，“不怕，哥哥知道也没什么。”

“嗯。”

她好奇八卦：“我哥女朋友是谁，你知道吗？”

陆文时果然有所听闻，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慢慢解决掉她不爱吃的蛋黄，告诉她：“也不一定是女朋友。”

见到妮妮露出不理解的神情，说了一个女明星的名字，“知道她吗？”

倪亚林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一时又想不起来，陆文时问：“看过《风华》没有？”

她记起来了，去年《风华》热播，掀起抖音剪辑热潮，原来公司的红人还模仿表演剧中出圈片段，其中就有这个女明星的戏份，好像是女二。倪亚林立刻，点进百科，她脸上的表情逐渐精彩，“不是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固定女伴，有几年了。据我所知，她是你哥高中同学，家里做酒店生意，后来经营不善做垮了才进的娱乐圈。”陆文时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能和我一样清心寡欲这么多年？”

“……”倪亚林也知道，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女关系很随便，财色名利，资源互换，没什么稀奇的，“怎么爸爸不知道？”

陆文时递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年轻一代心照不宣的规矩，不管谁在外面怎样胡来，只要不捅出娄子闹到家里面前，基本无人多嘴，不然很容易结仇。他们一旦结仇，要伤筋动骨脱层皮的。

只是倪亚林私心不认为温知安会做出养金丝雀的事，她说：“他承认有女朋友的。”

“也许不是她。”陆文时不怎么关心，妮妮显而易见不认同他下的定论，于是他又说，“也许在一起久了真的喜欢，转正也未可知，我帮你打听打听？”

“算了。”倪亚林想也不想拒绝他的提议，她还没有好奇到那种程度，打听哥哥的私事多奇怪啊。不过，她真有需要他帮忙的事情，“十月三日小汉的演唱会，给我留两张票吧，我想去听现场。”

“好。另一张票给谁？”陆文时倒未自作多情，以为是自己。

“师容。”

“看来，我的确有必要正式认识一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