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无伦次，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后悔过无数次，我不想和你分手的，我想你的，我想求你复合的……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复合？是我太伤你的心了对吗？你还在怪我对吗？对不起……”

她泪腺发达，喃喃道着歉，眼泪再次汹涌，满腔酸楚之意澎湃，根本无法停止。

陆文时完全被她突如其来的真情自白搞懵，他也招架不住妮妮这个哭法，立即哄道：“这件事不是都过去了吗，我没有怪你了，也早就原谅你了，我表现得这么明显，瞎子都能看出来吧。”

同时，陆文时又觉得好笑，什么叫他不找她复合？他无奈：“谁叫你那么干脆，你说你后悔过无数次，我可一点看不出来。但凡你表现出来一点，我们不至于僵这么久，虽然迟了，但我这不是找你复合了吗？”

他说得有理有据，倪亚林心虚，答不上话，无声哭泣。

陆文时终于将她的脸抬起来，她的眼泪拭不干一样，但他耐着性子，不厌其烦地用手为她擦泪，“梦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她梦魇时隐约说了 “结婚”这个词，他没听太清，也没放心上。现在看来，她的反常有了解释，婚后第二晚他将她折磨得很难受，逼问她这么多年想不想他，她都咬牙不说，现在肯一口气讲这么多真话，他太好奇妮妮做了个怎样的梦。

“我梦到自己从来不认识你，和我结婚的，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梦而已，不是真的。”陆文时啼笑皆非。

“可是那种感受太真实了。”

“哪种感受？”

“可怕的感受。” 倪亚林想来还心有余悸。

陆文时意外于她的形容，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过了一会儿，倪亚林突然叫他：“文时。”

“嗯？”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需要你，我离不开你，你在我这里，是不可替代的。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需要我，你离不开我，让我在你那里，是不可替代的呢？”

陆文时想说，你离不开我？居然还能做到跟我分手七年。可想到刚才妮妮哭得那样难过，讲这话戳她伤疤，于是他叹了口气，“你傻不傻。”

第33章 第 33 章

实在因为他的声音太宠溺，倪亚林不管不顾，再次扎进陆文时怀里，她一只手臂绕到他背后，紧紧抱着他。
陆文时心情彻底开朗，他再次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两人面对面，他盯着她水亮亮红通通的眼，要她说一说：“你觉得谁可以取代你？”

倪亚林当然答不出来。

他揶揄道：“我是你的老公，不是你的职工，跟我讲什么可替代性，当老板上瘾了？”

“我没有。”倪亚林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想的？”陆文时势要问到底。

倪亚林犹豫片刻，说：“我只是觉得，我不能为你做什么，我对你来说，好像产生不了什么价值。”

“……”

“……”

四目相对，倪亚林从他漆黑深邃的双眸里读出无语意思，她不由懊悔自己太诚实，正要躲避他的视线，忽然腰间一紧，他坏心地将她紧紧按向他，狭促道：“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价值。”

他恶劣抵着她，倪亚林面热，偏偏他手上用力，使她无路可退。明知道他故意作弄，倪亚林依旧忍不住气恼，“身体价值算什么！”

“身体价值还不算什么？”陆文时逗她，“在我们男人看来，性|趣排在第一位。”

她脸庞愈发烫，刚哭过的眼睛格外清澈，睁大了瞪他，无声表示控诉。

他见好就收，立刻补充：“当然，在我这里，感情价值排第一，我的感情接受不了别人，导致了我的身体非你不可，你说我需要你吗？”

一定是此刻的陆文时太具有蛊惑性，倪亚林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说：“需要。”

陆文时满意地笑了，他英俊脸欺近，衔了她软嘟嘟的唇到嘴里，吮两下，微微松开，呼吸交缠着问：“妮妮，爱我吗？”

今夜妮妮愿意敞开真心，他贪婪地想听到更多。

“嗯。”倪亚林心脏悸动，紧紧攥住他的手臂。

“嗯是什么意思？”陆文时抚摸她脸，水润润的柔软细腻的肤感，他简直有些爱不释手。

“……你知道的。”倪亚林说着，主动吻上去。

他与她唇舌纠缠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