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这里的气候。”郁雯叹气，“我昨天联系了希望福利院的院长，让我们今天九点过去。”
吃过早饭后，两人拎了些水果，捧着鲜花来到约定的地点。
院长是个比较年轻的很温柔的女人，把她们拎到办公室里做登记，然后熟练地解开那捧康乃馨的绳子，放到花瓶里，浇上水，摆在窗台。
“水果不要直接拿给孩子们，给我们的老师就好，她们会分配。”院长微笑道。
福利院的义工和老师多数是女性，她们对食物和书籍一类看得很严，每一个细节都亲自把关，然后再给孩子们送去。不同于其他福利院，院长只把二人带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里面有大概八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才五到十岁左右，六个女孩，两个男孩。
“过来了哦孩子们。”院长把手放在前胸拍了两下，“有两个姐姐过来给你们读故事书。”
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都懂了些事理，不哭不闹，纷纷搬着自己的小凳子凑过来，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她们。
许听蕾想，应该是见她们第一次来，所以来看比较乖的孩子。隔壁有个房间传出孩子的哭声，应该是跟人打架被老师骂了，这会儿正在挨训，一抽一噎地愤愤道：“明明就不是我的错，他先骂我的……”
许听蕾和郁雯交换了个眼神，就听到院长解释道：“房子隔音不好，主要是外面能听见声音，要是出了事儿我们也能听见。”
“嗯，我们明白的。”郁雯笑道，“我自己就是老师。”
院长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态度明显更亲切了些：“看着你们就像知识分子。”
郁雯捂着嘴巴指了指许听蕾：“我不算，她才算。我朋友刚刚考上交大的研究生呢。”
“原来是白衣天使。”院长看向许听蕾，“哪个科室的呀？”
“儿科。”许听蕾暗地里戳了戳郁雯。
“儿科好，现在没几个小姑娘愿意去儿科了，又苦又累的。”
目前国内无论是儿童医学还是儿童教育都还不够，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不算棘手，也许解决只是时间问题。许听蕾明白这一点，点头道：“思想问题和教育分不开，教育渐渐提上来了，以后应该会有更多人从事这个行业的。”
“但愿如此。”院长看向连个姑娘的目光带了点欣赏的意味，“那我先走啦，我煮了些花茶，一会儿给你们端过来。”
院长走后，几个小朋友明显更加调皮了一些，一个小女孩拉着许听蕾的衣服问：“姐姐以后也会过来吗？”
“这个不一定噢。”许听蕾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你今年多大了呀？”
小女孩比了个“六”的手势：“六岁啦。”
许听蕾：“……那你应该叫阿姨了。”
郁雯忍俊不禁：“干嘛呀，你是阿姨，我要当姐姐。”
小女孩凑近许听蕾的耳边，把手环成喇叭形状：“院长妈妈说，叫姐姐，你们就会多来看看我们。”
这小女孩是在讨价还价呢，许听蕾听出来了，话到嘴边又转了回去，说的是：“我们要回北京啦。”
“啊……”小女孩明显失落。
许听蕾和郁雯对视一眼，对方马上会意：“这个医生姐姐在交大读书呢，你好好学习，以后考到首都来呀。”
许听蕾一面点头一面去观察几个小朋友的表情，童稚的眼睛是清亮的，很多事情成年人会忽略，但是孩子们会以不一样的角度来看待。
两人打算分别带四个孩子读书，起身去看墙壁上书架的时候，许听蕾一眼就看到了那本绿色封面的少儿版《爱的教育》。
这个版本已经不贩售了，比较老，她曾经在学校图书馆看到过。
曾经谢尧给她读的也是这个版本。
她心里像有虫豸点过水面，一层一层惊起，然后又逐渐恢复平静。
门外，院长打电话的声音由远及近：“欸，是的。我们还好啦什么都不缺，是的，你帮我跟启澜那边说一下……”
听到“启澜”两个字，许听蕾和郁雯同时抬头。
“吱呀”门板拉长的一声呜咽，院长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进来，说话间都带着玫瑰和蜂蜜的香气：“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喝，比较甜的。”
郁雯双手接过茶，递给许听蕾一杯：“爱喝的，我们都比较喜欢吃甜的哈哈。院长，您刚才说的启澜是总部在北京那家风投公司吗？”
“是的呀。”院长有些惊讶的样子，“你们知道吗？”
“哈哈哈，听过。”郁雯喝了一口花茶，“谢谢款待。”
“我原先以为这些做金融的都不怎么样，看来不能一概而论。”院长叹道。
许听蕾吸了吸鼻子，在凳子上坐下，什么话也没有说，手指却渐渐攥紧。
喝一口花茶，唇齿留香。
她不止一次想到谢尧。
所以，是他还
“小杨总人是真的好，这个项目就是他提的。”院长继续说道。
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