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腹稿，“你也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个诊所如果想要扩大规模”
“那也没必要跟我说呀。”许听蕾知道她的意思，毕竟投资人。不管是在业内还是别的行业，都差不多是一个桥梁的存在，可以把资金流通起来。
“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那我就明说了吧。我手底下也有几个小姑娘，带出去签合同的时候也有些面子。”
虽然已经想到这一点，许听蕾还是略微顿了顿。
“认识这么久了，我就明说了吧。你要是介意，我就不带了。投资人不好找，好的公司也不好找，我不敢确定启澜同意会面到底是不是因为你。”
许听蕾声音淡淡的：“我们没有联系了。”
“那……我带了？”
“你自己决定就好。”
许听蕾挂断电话后躺在床上，不算热但是不算冷的天气，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窗户没有关，外面有风在轻轻地吹着，房间里熟悉的陈设布置，让她好像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没有睡意。
许听蕾坐起来翻动微博，一条一条往下翻，关于艺人的八卦绯闻，各个高校的逸闻趣事，谁做了什么，哪里有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世界被信息化之后好像没有了屏障和隔阂。
突然，许听蕾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许久没动。
一条很下面的热搜，排行榜八十几名。
“启澜老板也太帅了吧！原相机生图！单身哦亲。”
鬼使神差地点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很明显是偷拍，隔着好些人的后脑勺，他穿西装的样子很挺拔，宽肩窄臀，侧过脸可以看到下颔的棱角，然而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却给他添了几分少年气。
她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谢尧，其他人也可以。
底下的评论已经炸开了：
“不要太帅好吗！我的天啊这是建模脸？”
“认识，以前交大的，算学长吧。”
“你跟我说这是启澜的执行总裁？？？我直接嗨老公。”
“他旁边那个小姐姐也很好看啊，不会是女朋友吧？”
“说是女朋友的麻烦洗洗眼睛，手里拎着公文包呢，是秘书好吗？”
“浓颜很上镜啊，但是听说真人更好看。”
翻了几条评论，还没到底，许听蕾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于是关掉手机屏幕。
“我给你开了一罐杨梅罐头，过会儿睡醒了吃啊。”邵云霜站在门口说道。
“诶，好的。”许听蕾应了一声。
邵云霜打算去阁楼上收拾东西，直到脚步渐远，许听蕾才再次打开手机屏幕。
一个醒目的“404”落入视网膜。
再一刷新，就只剩下干巴巴一句话“很遗憾，什么都没有找到”。
很明显，热搜被撤了。
许听蕾的眼中倒映出屏幕蓝莹莹的光，手指轻轻一触，屏幕变暗，她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什么也没有想。
工人应该都回去上班了吧，外面很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她以为已经遗忘了的记忆突然用梦的形式再次浮现，一开始只是几块形状不规则的碎片，仔细去看，却能看清一大块完整的镜面。
他们分手之后，许听蕾再次在学校里遇到他。
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似乎可以自带热度和话题，郁雯闷头吃饭不说话，其他几个室友相视一眼，不知道谁开口说了一句“还是蕾蕾牛”，众人都笑了起来。
“干什么啊你们？”郁雯白了她们一眼，“吃饭就吃饭。”
“说说怎么了。不过许听蕾，真的是你甩了谢尧吗？”
“让你们别说了！”郁雯干脆把筷子撂在桌上，拉着许听蕾就往外走，“唧唧喳喳的，跟苍蝇似的。”
但是很显然没有效果，二人走出去一小段路，还是可以听到几人的讨论声。
“真的啊，反正我是不信。要么你去打听一下，到底是谁甩了谁？”
“我也不信，不是都说谢尧要去美国了吗。早分早好，实实在在。”
“……”
“你没有一点儿反应的吗？”郁雯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平时不是很犟吗，这会儿不说话了？”
许听蕾胸口闷闷的，也没有说话。
“算了。”郁雯叹了一口气，“不过谢尧是真的要出国？”
对于这件事，许听蕾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下意识抬起头去看他在的方向，隔了一个食堂的那么多桌子，熙熙攘攘的人流，她竟然还是可以对上那双眼睛。
她看谢尧的最后一眼，他似乎是想跟她说话。
然而许听蕾立刻把视线转开了，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后来许听蕾有过很多猜测，也许他说的是“记得收信”，也许是“号码没变”，也许是别的。
这个男人在年少的时候给了她太多的偏爱，以至于到现在为止，许听蕾还有一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