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你不怕？”
“怕，当然最开始是怕的。可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杀我。命是最大的事。”顾瑶老老实实回答。
原本没认出他来时，她还是有所顾忌。可知晓他身份后，在与他相处期间，她潜意识下对他并不是很害怕。
顾瑶视线倏然间瞥到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她又想到刚刚的蛇，开始翻旧账，“但他实在是坏得很，知道我怕蛇还要拿蛇吓我。”
接而顾瑶一下子起了身，她拉着玄冥的衣袖，指着前面不远处，眼泪巴巴：“就像前面那条蛇一样，上次都爬到我腿上了，可吓人了。”
玄冥瞧着面前的顾瑶，为她继续擦了眼泪，她所说他自然是记得。
见玄冥给自己擦眼泪，顾瑶视线模糊中，像是看到了自家老爸一般，委屈地跟爸爸痛诉：“还有还有，他还要我每天给他暖床，实在是太过分了。有时候他还剥削我，甚至连我变成狐狸了，他都不放过的。”
虽这些都是小事，她早不放在心上，但就想都告诉爸爸。
玄冥望着她，含笑问道：“怎么个不放过法？”
顾瑶一五一十地给玄冥补充：“当时我还是小白的时候，他还要我给他捶背按摩。”
她所说的剥削，玄冥确实知晓。扫不秃时她偷懒，他得需要用另外一种方式给她缓和破损的元神。
顾瑶抬起自己的手，向玄冥展示比划，“老爸，你瞅瞅，你宝贝女儿的小手都累酸了，那变成狐狸时的小爪子才多大。”
听到顾瑶对自己的称呼，玄冥望向了那双水雾朦胧的杏眸，停留了半刻。
展示的时候，顾瑶走到了玄冥面前，一脸委屈，噘着嘴撒娇道：“老爸，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在听着顾瑶所说，玄冥又捏了下她的脸，笑着回道：“确实。”
“欺负我元神有些破损，哄骗还是小白的我。他让我误以为自己中了毒，去找百解丹。本来没破损前的留仙珠，遇毒无害，遇补有益。”自从几个月前中了一击，过了一个月后，小鹿告诉她她的元神有一丝的破损。
眼泪簌簌落下，顾瑶看着玄冥的那张脸，眼里出现的是另外一张面庞。
“老爸，我很惜命的。因为我答应过你，我会替你，还有弟弟好好活下去，我会去看看你们没再看下去的世间美好。”
“老爸。”顾瑶抱着玄冥，哭得像个小孩一般，将许久的悲伤都随之哭泣掉。
无论多大，她始终是老爸眼中的小孩。
玄冥任由顾瑶抱着，在看到怀里哭得像个小猫的她，他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顾瑶擦了擦自己的泪。她红着双眼，小声抽泣道：“老爸，我需要纸巾，鼻涕都流出来了。”
哭出来后，心一下子就空了。
顾瑶见面前的“老爸”拿出一锦帕直接递给了她，她倒是也不客气。
“所以后面我发现他有羽灵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小情绪在，我打算把它偷走。”顾瑶噘着嘴，满脸牛气哄哄的样子，一脸孩子气。
玄冥瞧着眼前的她，逗趣道：“偷是不好的行为，那你可不是变成了小偷。”
顾瑶听玄冥一说，完全不禁逗。眼泪刷地一下又出来了，明明干了的脸又再度湿润起来。
她哭着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对的，老爸你说得好对。偷是不对的行为，虽然我有想着很快给他还过来，顺便再给他带点补偿。但是这样是不好的行为，我是坏孩子了，我偷东西了。”
本是逗趣一下顾瑶，玄冥见她又是一通哭。
他不再逗她，而是揉了下她的脑袋，生硬地学着她人以前哄孩子的样子，“不是坏孩子，改过便好。”
不知是哭了多久，心里隐藏所有的情绪伴随着她刚刚的宣泄烟消云散，顾瑶处理一下残余。
她接而似是又想到什么，将重新空出来的手拉了拉玄冥。
然后，她满脸期待地向他看了一眼，声音带着未散去的哭腔：“老爸，我们来一起说一句。”
“说什么？”玄冥也不阻止她，手任她握着，听她想说些什么。
“玄冥是个大猪头！”
玄冥：“......”
“他在看到我变成了猪，都不把我变回来，他才是猪头。”顾瑶想到当时玄冥的表情，一脸的幸灾乐祸，别以为她看不出。
玄冥听她一个一个地翻旧账，还挺记仇。
他记起了她所说的那日，想听她还有什么没说：“没了？”
“哪里没有！”她还有好多例子没有举出来，怎可能没有。
“他还......”顾瑶打算继续举例子，但好像真举不出什么大例子了。
方才自己一股脑儿地全说完了，但自己应该还能再仔细想些例子来。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他还随便开车！引诱我，算不算？”顾瑶全然不知眼前的人便是自己指控的魔。
玄冥朝她走近，于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