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仵作嫁对郎(穿书) - 分卷阅读2
从一开始便站错了队,被屏昭仪等人联手以大不敬之罪送入冷宫,任凭女主几番操作也未能翻身,于半年后被凌迟,礼部尚书家也被满门抄斩。
冉霜恰好穿在入宫参选秀女的时间点,按照书中的剧情,她应该及时发现房中的茶壶不知被谁加了料,惊得把茶壶摔得粉碎,引来负责引荐的某位公公,从而对对方进行贿赂,奠定进入后宫的基础。
然而冉霜毕竟是在现代长大的女性,对那三千佳丽之间的宫斗提不起半点兴趣,更不想让自己的余生只围着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打转。
于是她没有声张,主动饮下加了料的茶水。
她在剧烈的疼痛中陷入昏厥,直到半月后才被太医从生死边缘救回。
庆国三年一次秀女选拔,只要十四到十七岁家世清白的姑娘,冉霜这具身体的原主恰逢及笄之年,已等不及下次的入宫,于是当她的身体稍有好转,迎接她的便是来自礼部尚书的逼婚。
冉霜无法违逆生父的意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知是谁的定亲之礼被一箱箱抬进家门,她连夜收拾好行李,趁着成亲之事未成定数,坐上前往玲珑县的马车,逃出家门。
赶到玲珑县时她正赶上官府招工,冉霜仗着自己在医学院校的所学所悟,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得到了这个职位,日日只与死人打交道,免得被活人认出身份。她因验得一手好尸,无论是什么离奇的死法,只要过了冉霜的手一剖,就能将身上的伤口解释得合理合情。
她仅用了三年时间便从死门升至惊门仵作,官府同僚再无一人胆敢小瞧。
只是这玲珑县毕竟不比京城,案子也多半发生在山野村落,三年间她未曾未踏入漆着红墙绿瓦的院子半步。
毕竟这院子吃人,难进,更难出。
“哎,姑奶奶,发什么呆啊,快着点儿进去了。”孙吉祥急得直搓手,“死者是死在了祠堂而不是侧门,您在这儿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冉霜定了定神,将恍惚感甩到脑后,三年以来第一次重新踏入富家官贵的庭院。
远处有做管家打扮的人迎了上来,须发半白,额上满是汗珠,背上背着个卷轴,此时正用帕子反复擦拭光亮的额头。见到身为女子的冉霜后眉心不易察觉地皱起。
这表情她见得多了,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介女流。
老管家到底是个聪明人,很快掩下疑惑神色,对孙吉祥点头哈腰。
“还请大人请随老仆来,老仆已着人将老夫人的尸体送入了空房之中,尚有下人在冰库凿冰,此时应已送到,定不会让老夫人不体面的走。”
孙吉祥唔了声,示意冉霜走在前面,那林家管家极有眼色,立刻分辨出二人之间冉霜地位更高,忙恭维道:“这位大人先请,这位大人先请。”
这些年冉霜看惯了这里面的弯弯绕,也懒得去管,只径直问道:“你先说说是什么情况,咱们边走边聊。”
今日是七月三十。
俗话说得好,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大开,人间百鬼横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直到七月三十日,也就是今日正午阳气最重的时候,鬼门才会彻底关闭,将那讨债的鬼魂送回阴间。老夫人这些年修桥补路,善事行遍,却依旧不知是开罪了哪路的鬼神,明明前夜还活生生的和众人有说有笑,却在鬼门全关的今日被临行的厉鬼锁走了命魂。
那祠堂看守昨夜贪杯,今日也起得晚了些,拖到辰时才迟迟就位,也正是在这时于祠堂中发现了老夫人的遗体。
老夫人面容安详,被发现时早已没了气息,怀里抱着一卷襁褓,而襁褓中则卷着用于供奉厉鬼的黑狗,大半身体被鬼牙剔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颗腐烂的头颅。
老夫人背后则挂着副鬼差行路时身上常携的卷轴,盖着鬼印,尸身的坎巽乾兑离位则各停着一只小鬼——
“慢着。”
眼见管家越说越离谱,冉霜主动开口,打断管家的陈述:“卷轴?是什么卷轴?”
“瞧瞧老仆这记性。”老管家一拍脑门,把身后背的卷轴摘下来双手奉上。“两位官爷,我们发现老夫人尸身的时候,这张卷轴正吊在老夫人身后呢。我们一看,嚯,这可不得了,老夫人的死状竟和卷轴上的模样一模一样。除了鬼神,谁还能把它画得这么传神?”
冉霜鹿眼微抬,瞧到林管家正把卷轴缓缓打开:卷轴二尺宽三尺长,内里正画着林家后人供奉先祖的祠堂,只是这供奉桌上并未放着牌位,而是跪坐着个面容安详的老夫人。老夫人的脖颈被白绫系着,双眼紧闭,怀中抱着只用襁褓包裹的、面露可怖笑容的厉鬼,供奉桌下则画着五只张牙舞爪的小鬼,朝向老夫人的方向。
冉霜不解地颦起眉头。
据她所知,在庆国的习俗中,黑狗生来带着股邪性,是厉鬼最爱的食材。别说不该出现在寻常人家的供桌之上,更不应该出现在死者怀里。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见冉霜不说话,管家自言自语般地补了句。“我们这苦命的老夫人哟……”
冉霜目光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