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78
边看看。
有我挡在前面,她狐假虎威横着出行,还能浑水摸鱼逛街。
我们出去之前,在走廊里冤家路窄遇到了猪头脸似的关勇,我们走哪儿他就走哪儿,初时像意外巧遇,渐渐他似乎真成了堵路。
娇妮很忌惮此人的一举一动,撺掇我快走,她断后也行。
我同关勇一时氛围古怪僵持着,我已经原谅了他,但是不想再被他阴晴不定折腾,才疏离避着,又不太懂他的意思。他有意拦路,我以为他惦记着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咽的新仇旧恨,他却拧巴地问我,有没有糖。
我默默从烟盒里掏出藏在里面的水果硬糖,递了一颗给他,他抽烟放嘴里嚼着说,我欠你一颗糖,就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不还行不行。
我应,行。
他有些憨地缓缓扬起嘴角,比之前还肿的半边红脸顿时微裂渗血,他抽搐了一下止住了微笑,手揣裤晃悠着掉头就走了。
我喊住他,他回头问我什么事。
我关心他上过药没有,掉的哪颗牙要缝针吗?
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上过了,掉的……掉的是假牙,烤瓷牙。
我一愣,娇妮噗嗤笑了出来,洗刷他搞半天原来是假牙,让珍妮愧疚记挂半天。
关勇走远了说,甭记挂,牙差不多全假的,早被打落光了,红棍熬上来之前就是沙包。
这下换我笑出了声,娇妮捂着肚子评关勇和颜悦色跟女人一起玩笑百年难得一见。她又细想关勇那口牙要是差不多全假的话,肯定值一辆房子了,接着笑话红棍嘴里包着一口移动的房子,怪不得打架不要命死外面都成。
娇妮和我关系好,关勇之前对她也和气点,只要关勇不发作,娇妮便敢同他说笑一两句。
我们去看完老中医包了药,娇妮果然拉我去逛街,逛着她胆大心细把何祖升也喊来了,给我们制造相处的空间,她则蹭吃蹭喝。
吃饱喝足,便去逛商场选衣服,我在里头换衣服的时候,何祖升混了进来终于与我彻底独处,他之前的笑脸消了不少,绷着脸问我为什么要那么热情和向滨隆舌吻,是不是不要他了。
我涨红脸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他便吻住我第一次狠狠惩罚,狠了不久,他还是逐渐温柔下来缠着我细吻,气息清浅如芬芳的淡菊,味道回甘如清甜的茶水。
他楚楚衣装之下是一腔温雅矜重,想令人拉近距离挤掉疏浅,主动依靠在他身上品尝清酒一样的醇香,直到发醉脱离。我眷恋抱住他,才讲出了向滨隆的狡猾和粗暴,那都是制造出来的假象。
何祖升温唤我一声珍妮,柔情一滞,让人胸腔里仿佛能徐徐软化出春水。我抬头问他想说什么,他摇头眼含笑地说,就是想叫你。顿了顿,他又说,珍妮,只要你的心还在那就好,其余的我不奢求。
我无以回报这份薄弱没有希望的感情,唯有乖顺等他,也帮他出力。
我们与娇妮互相享了福,何祖升为了报答她,包下了出行时她所有开支,她笑得合不拢嘴,得了便宜还卖乖,只说为了我的幸福,她阳奉阴违背叛东家,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们当电灯泡打掩护不在话下。
违背
有一阵子香丽大道附近来一个摆摊算命的,我独自散步至此,他一看到我就声称是有缘人,不收我的费用,主动要给我算一卦。说是有些人付再多的钱也不算,有些人见准了就算,其他的则做个小生意解决温饱。
我无聊坐下来随他算了,可是他给我算到的命稀奇古怪,半好半坏,以后也说不清,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算到我命里终身为妹为弟所困。相呼应了苦情痣,看看我脖子后面正中央有没有,位于坤位。
因为算命的,我才发现我脖子后面有颗苦情痣。
本来要是只有脖子后面有,其实也是苦尽甘来的痣,但有两个就不吉利了,因为我还有颗泪痣,便说我这辈子是来还情的,因为上辈子是红颜祸水。
我那颗泪痣处于眼尾角下淡淡清清的,不算黑,浅棕色,很细致。娇妮说它让我妩媚中透着清纯,她要是男人都想操.我,操完再好好亲亲这颗痣。不过她操不了也亲过了,小姐做久了她有时候老不正经,偶尔说话一样粗,都是从嫖客身上学来的。她说有些男人做.爱老爱骂脏话,越脏越兴奋。还有的喜欢让她叫爸爸,老问她大不大爽不爽之类的话,实则跟牙签一样,只能来小姐身上找存在感;也有的奇男反过来叫她妈妈,等她说了一连串脏话以后,得跟母老虎似的来逼对方叫妈妈。看在钱的份上她恶心那些私房话也没办法,可以,叫呗,越叫越说钱需得加得越多。否则钱少就跟死鱼一样没情趣,只要有钱一切好说。
我摸摸泪痣耐心听算命的磕唠瞎扯,问还怎样的情。
他说笑,上辈子欠了一位骑马定乾坤的将军和一位才华横溢的文曲星公子,与将军错过害他死于战场,又无意让钟情我的才子为我守了一生孤寡。似乎是他闲扯尽兴了胡诌来的玩笑,要是真用三脚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