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 分卷阅读64
猾,成了一只训不服的小野猫,比以前有趣多了,更让我舍不得放手,出嫁前就应该多在家里留些日子,让我好好教导回来。”
他说着两手揉搓我的脸,把我头脑乱捧得发昏,也夹着我脖子勾了过去,假意醉醺醺靠在我身上环住我整个人不放,还挑衅当着人未婚夫的面就亲切吻我脸颊。
面对向滨隆的无赖,何祖升借力打力与其称兄道弟隔开了我们,也扶着人暗自使力往包间里带,等各自长辈再见面时,向滨隆也不得已恢复了稳重,最后他冷盯我和何祖升一眼,再问了我一句还有什么需要缓着谈谈的么,一下确定了……不后悔吗?
我答不后悔,这尊难请又难送的大佛终是风平浪静走了。
除了他们长辈方所谈条件,何太见我事少不索求什么,对我顺眼了一点。
何祖升携着我离去后,人变得沉闷了一些,还在车上开始边抽烟边开车,见我没有向他解释,他不停吐着烟气终于问道:“你们在厕所做了什么?呆了有十几分钟。”
“没做什么,他问我后不后悔。”我侧头看向何祖升,最先入眼的是他挺白的鼻梁,以及开车时戴的银丝眼镜,他戴上眼镜的时候气质斯文到极致,却少了点纯良感。
我靠过去想用嘴促狭叼走他的烟,那一瞬他偏过头抿稳了嘴里的烟,也与我轻吻了一个来回,含着忽浓忽淡的烟雾,即使浅吻,混入的烟气似乎也侵入了各自的肺腑过滤。别开时,何祖升又深闷了口烟,“那你后不后悔?我要听真话。”
“我戒指也接了,婚都订了,你说呢?”
“珍妮,其实你很聪明,大智若愚。”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一向觉得自己上不得台面,不过脏污之地野生出的一朵花,侥幸被一只野兽庇护过,却还是残缺凋零的。何祖升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低迷,他宽慰握上我的手,开始甜言蜜语哄人夸我,反倒忘却了他自个儿的不愉快。
但是进门后第一时间,他忽然欲望浓重地亲近我,当手测到某处过了一下后,才彻底信任,也事后补救克制自己不再更进一步,谁也没捅破那一层纸,尽量若无其事。
而我和何祖升订婚的事传开以后,关勇第一个跑来兴师问罪,我虽习惯了他闹腾的脾气,也经不住三番五次羞辱,终于不冷不热告诉他,这跟你有关系吗?是隆哥养我,不是你养我,不要越俎代庖,我和隆哥分开木已成舟,又联姻给尽他好处,也是一样的回报。
可是关勇磨牙凿齿说,怎么着老子也算是你三哥,你以为他稀罕那些好处?他想要好处什么好处捞不着需要完全靠你联姻?他走到今天,为的又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家里人,特别是为你,你一下子跑了剩他孤家寡人,真够呛,女人心狠起来真他妈狠。
我分明是他们之中最不狠的人,我不过是想博得一条出路,想找到原来的自己。更何况他们拖家带口有了软肋才始终束手束脚,我跟着他们不明不白活着的日子又什么时候是个头……
但有时候我也会在这种坚持里迷失,订婚宴前那一夜,向滨隆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接通后里面始终没人说话,只有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我喂了几声,里头一片孤独寂静,又不挂电话,像是误按到的一样,我挂了之后,发呆的期间不知不觉拨了一通过去,这一回反而是我不说话,他接后才终于出声了,呼吸闷重地叫我睡吧,他明天会到的。
他的声音很沉朗,还有一种口齿不清的醉音,他连喝醉了似乎都时刻保持着清醒,还有意识知道在做什么,在他这个位置连喝醉睡着都不是能彻底放松的。
鸿门宴
我订婚宴那天,向滨隆不止准时来了,来得还很风光。昨晚那通迷离朦胧的电话仿佛也未曾发生过。
起先不知是谁到场的时候,人群里便发出纷扰响动,那些非富即贵的人也自觉让出了道路空隙的位置,供由对方领头的一群人走过。
这些人渐渐从人群里过来,才看见为首的是一袭灰黑西服的向滨隆,他衣服镶缎的侧口袋黑得反光,里头真丝的白色口袋巾折叠得清雅别致。外头还随意搭了一件墨黑大衣,如此被众人簇拥进来时更显气度不凡,既有雅致的绅士风度,又有一种不羁的肆意。
随着那群黑压压的人走近,愈发看清了那人逆生长的容颜,打理过的体面,他难得梳了一次油亮乌黑的背头,很是清朗舒爽,厅内华丽四射的光芒洒在此人身上,放大了他卓尔不群不可冒犯怠慢的气势。
向滨隆阵势不小携来那一群西装革履的头马以及马仔后,他搭在礼服上的外套从肩膀上不轻不重一拨,这时候不是手下替他接衣,而是他身旁共同出席的一个朱唇粉面的女人伺候着接过。
他不咸不淡注视我一眼,挥退身后的人镇守订婚宴,便举起酒杯同何家的长辈一起笑容满面应酬迎客。
向滨隆光是立在原地,一只手负在身后与人交谈,这早已威慑了整个场面的气场,不知不觉变得喧宾夺主,倒像是他的订婚宴似的。
随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