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义勇先生你老婆跑了 - 分卷阅读28
宛如一只小奶猫,没吃到想吃的食物时,惯会撒娇地蹭蹭你下巴,可怜巴巴,并不言说,但就是会让你瞬间忘记你平时对他的无数娇惯,产生一种“我的天啊我在对可爱小猫咪做了什么啊”的愧疚感。
我试图进行最后的反抗:“不行。”
他眸子垂下,微微侧过头去,连扬起的发尾似乎都蔫了一般,好似摇尾的小狗默默缩回尾巴。
我败下阵来。
“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
因为刀钝的缘故,我切萝卜切的比较慢,他好整以暇地抱着我的腰,在耳侧慢悠悠道:“萝卜不是这么切的。”
“是吗,那该怎么切呢?”我十分虚心地请教,心中暗暗思忖,莫不成水柱大人要用水之呼吸切萝卜吗。
他修长白净的双手覆上我的手,温热的重量薄薄压下来,用比刚刚还慢的速度握着我的手一下一下切着:“这样切才对。”
我仔细学习了半天,竟感受不到任何不同,想来应该是我资质太过愚笨了,便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终于切完了萝卜,我想转身去拿鱼肉:“义勇先生,请放开我,我还要继续做饭。”
他闷闷应了一声,搂得反而更紧了。
我:“……”
“不要走。”他将头埋在我肩膀,“不要走了。”
我一时觉得有点无奈,拍拍他的头:“我不走呀,我只是要去做饭。义勇先生这样抱着我,就吃不到萝卜鲑鱼了呀。”
“就一会儿。”他手收紧了些,呢喃一般开口,“再多待一会儿。”
我安慰般的将手覆在他的手臂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在我再三表示不会离开的情况下,他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厨房。我松了口气,将剩下的饭做完。
吃饭时他刚洗完脸,眉梢额角的鬓发微微湿润,眉眼被氤氲的湿意衬得格外灵动,像是夏雨洗刷后鲜润的竹,带着清新淋漓的水汽。
我将饭吃的满桌子都是,义勇瞥了一眼,平静道:“尹,你吃相太差了。”
我看着他满脸的饭粒:“……”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喂!
好气又好笑地给他擦去面上的饭粒,心脏却陡然一痛,我猛地站起身来。
他抬了眸子,疑惑看我,隐隐有些担心:“怎么了?”
我喘不过气,总觉得遗忘了什么。但这感觉稍纵即逝,便又坐下来,勉力对他绽出笑容:“没事,可能是做了噩梦吧。”
义勇放下了筷子。
富冈义勇居然中断了最爱吃的萝卜鲑鱼,这让我十分震惊。他好像只能做一件事,而且这件事极为重要,重要到不能和其他事情一起做。
他凑过来轻轻亲了亲我唇角,有些笨拙,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因为伤口很痛吗。”
我微怔,才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肩头有贯穿伤这回事,对他笑了笑:“没有啦,不痛的。”
我抚上他的小腹,那里缠了绷带,心脏密密麻麻地疼,险些要落下泪来:“义勇先生才是……都怪我太弱了,不能为你挡下……”
他一下一下抚着我后背的骨头,像是在安慰:“没事的,你没事就好。”
庭院的树被风一吹,大块的雪纷纷掉落,犹如喧嚣的潮音。
我终于意识到了究竟是哪里不对。
棉絮湿重,堵塞喉咙。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哑着嗓子道:“要是真的就好了。”
他不解:“什么?”
我蹭了蹭他领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没什么……没什么。义勇先生,再多对我说几句话吧。”
他依旧不解,反倒生出几分无措来:“说什么。”
我埋头在他怀里,在他深蓝色的衣襟上洇开几朵深色的花,吸了吸鼻子:“什么都好,我只是……我可能只是想听你和我说说话。”
他有些紧张地揽住我的肩膀,迟疑着抚上我的脸,指腹擦过我的眼角,又珍惜地捧起我的面庞,郑重其事地低头吻了吻:“你想听什么我都会和你说,只是你要告诉我。”
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尹,你想听什么呢。”
“我——”
我想听什么呢。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心脏一阵阵剧痛,不由得屏住呼吸。
我狠下心站起身来,拍开他的手向门外走去,“我要走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到这里就好了,已经足够了。
“……你要走吗。”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富冈义勇扶着门框,指节发白,眸子朦朦胧胧,浸润一层水光。
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他这幅表情。
他就应该是平静的、带着稚气的天真,眸光纯粹,如同白瓷琉璃,不沾一丝烟火气,清清冷冷,宛若初见。
而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