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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连累,没有你,我哪有两个可爱的儿女。”王建军笑着往她碗里夹一大块红烧牛肉:“快吃吧,吃完饭我们去外面遛弯。”
陈胜青走后没多久,杨秋瑾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晕车后遗症还在,她脑子晕乎乎的,总感觉自己还在火车上哐次哐次的摇着。
等醒过来,外面的天还是亮着的,但是太阳已经变成了玫红色的晚霞,撒满整个大院屋子。
边疆地区的房屋采光效果都很好,因为在驻扎地,房屋修建的比本地人的土房屋好,杨秋瑾住得屋子,靠院子的那面墙有个玻璃窗户,暖红色的晚霞透过窗户照到炕床上,晒得人暖洋洋的,挺舒服。
杨秋瑾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她爬起床,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的手表,快八点了,天边还有太阳,边疆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走出屋子,看见陈天佑蹲在院子中央,玩院里的泥沙,“陈天佑,你没睡觉?你爸呢?”
“睡了,我刚刚醒没多久,我爸好像在灶房。”陈天佑抓起一把泥沙朝天空扔去。
一阵风吹来,把那把沙反吹到他头上脸上,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瞬间变得灰头土脸。
“陈天佑!”杨秋瑾看得血压高升,咬牙切齿,“老娘洗你衣服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你看看你弄脏的衣服,都脏成块了!你给我去洗手,不洗的话,你的衣服自己洗!”
“我就不洗。”陈天佑揉着眼里的沙子,很叛逆的冲她扮个鬼脸,“你不给我洗衣服,我让我爸给我洗,反正我就不洗手!你就喜欢穷讲究,让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反了你了,敢跟老娘顶嘴!”杨秋瑾撸起袖子,四处找可以揍他的棍子。
院子里光秃秃的一片,哪有棍子给她找。
“啊——救命啊!黄世仁要欺压剥削白毛孩了啊!”陈天佑一看她妈炸毛了,拔腿就往厨房里跑。
陈胜青听见声音,手里拿着一张滴水的抹布出来,“叫什么?”
陈天佑一头扎在他后背,露出个小脑袋出来:“爸,救我,妈妈疯了!”
“你以为你躲在你爸身后,我就管不了你了吗!”杨秋瑾绕过陈胜青,去拧他的耳朵,“什么叫穷讲究?你不洗手,弄得自己一身脏,很容易生病知不知道!”
“啊,疼疼疼。”陈天佑捂着自己耳朵,在陈胜青背后哭:“爸,你是我亲爸吗?我被敌人严刑拷打,水深火热,你作为革命战士,为啥不救救我这个苦命的老百姓。”
陈胜青听得好笑又无奈,伸手轻轻握住杨秋瑾的手,“别揪他耳朵,很容易揪出毛病。教孩子,得以理服人,慢慢说。”
“你就惯着他吧!”杨秋瑾冷哼,松开了手,“成啊,从今以后,这皮孩子的衣服你来洗,我看你怎么以理服人!”
陈胜青望着陈天佑才穿没多久的蓝色衣服,上面已经被黑灰泥巴弄得成块脏兮兮,他的嘴角微抽。
他怎么就说了这话,给自己tຊ找事呢。
25
晚饭是吃得陈胜青从家属区食堂打的饭菜, 一盒子米饭,一盒烧羊蝎子肉,一盒清炒土豆丝, 味道一般般。
吃完饭, 陈胜青主动洗碗,杨秋瑾烧了热水, 给自己和陈天佑洗完澡, 回头想把家里的新置办的物件, 还有从川省带来的酱菜咸菜豆掰酱啥的规制一番。
却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连许久未用的厨房, 都被陈胜青打扫的干干净净, 难怪她醒来的时候, 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湿哒哒的抹布。
男人这么自觉的包揽下所有家务, 杨秋瑾心里怪怪的。
见惯了身边所有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 理所应当的认为家务活是女人做的,就像她爸, 从不会整理打扫一下家里, 更不会进灶房擦灶洗碗, 很多时候家里的酱醋瓶儿倒了都不会扶一下,像陈胜青这种不用杨秋瑾吩咐,自己就去做家务活的男人, 简直是其中的异类。
杨秋瑾走到院子,陈胜青正蹲在院子里,搓洗陈天佑刚才换下来的脏衣服。
西边的太阳已经彻底下山,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天依然亮堂。
蓝色的苍穹下, 洗完澡,换上白色工字背心的男人,露出结实健壮的胳膊,随着他搓洗衣服的动作,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
要不是他一身皮肤白的像快玉,就这样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背影,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人。
杨秋瑾瞥一眼自己蜜色的皮肤,有些自卑,小声嘀咕:“一个男的长这么白净干什么,比我都还白,真不公平。”
“?”陈胜青听到她的话,转头看她,漆黑的眼眸里,闪着不明情绪。
杨秋瑾忽然想起来,陈胜青自小最恨别人说他白,长得像个小白脸,不像男人,不由讪笑起来:“那啥,家里的活儿你都干完了,我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你是不是干了啥对不起我的事情,才会这么勤快。你有事直接跟我说,只要不搞破鞋,凡是都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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