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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相点的话,他就不应该再打扰对方,但是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多看看温月明。
郑成峰心知肚明,温月明不是他想象中纯洁无瑕的白月光,但是无休止的付出像是有了惯性,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而且垃圾和烂虫,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再也不用害怕自己配不上温月明了。
温月明站在门口,凝视窗边的郑成峰,忽然背过手将门锁上。
他疲惫地坐在轮椅上,对郑成峰招手,
“过来。”
郑成峰着了魔一般走过去,温月明一把扯住他领口,吻了上去。
唇舌吞咽声中,郑成峰惊惶无措,
“月明......”
“我知道你想要这个,嘘—”
他银睫轻颤,手指插入郑成峰发间,“乖乖的,和我偷偷做点坏事情。”
郑成峰脸涨得通红,他像是毛头小子般,跪了下来,虔诚地说,
“我后面......很干净......”
“真乖。”
......
月光晃动着,轻轻揽着影子,它们纠缠着,直到黎明破晓,温暖的雨落了下来。
郑成峰揽着雪白的被子,蜷缩着熟睡,温月明穿戴整齐,独自前往一个安静的花艺馆。
欠郑成峰的虫情,已经还清了,接下来,他该收回别虫欠自己的了。
侍从熟练地露出待客笑容,丝毫没有为来客是新闻常驻嘉宾而惊讶,
“先生,请问是几个虫?”
温月明扯了扯领带,放松一下脖颈,在花店内选了月光花、满天星等花朵。
“两位,另一位是清冉阁下,请直接带他到我预约的房间就好。”
他抱了满怀鲜花,侧头看着侍从,微微一笑,
“麻烦你了。”
侍从点点头,“好的。”
花艺馆,雄虫阁下是常客,他们讲究从容风雅,喜欢在这种地方,摆弄美丽的花朵,在衣襟上留下淡淡的香气。
温月明昔日,经常陪越清冉来这里。
他查过,大概只有这里,是舒若华不曾污染过的地方。
毕竟这个产业背后的老板,是自己,可惜自己没亲眼见过舒若华被拒之门外的样子。
想必极为好笑。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将花枝修剪出利落优雅的形状,插入天青色的花瓶。
越清冉推门进来,他长发被月牙形的发饰松松扣住,斜着搭在胸前。
温月明认出来,那个月牙形发饰是自己送给他的。
“很漂亮。”
越清冉看了眼花瓶,微微点头赞赏,
“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按下心中急切,客套起来。
“很好。”
温月明微笑,低头抚摸月光花柔软纤薄的花瓣。
越清冉眼尖看到温月明脖颈隐约露出的淡粉色吻痕,心头不悦。
但此时此刻的他,好像又没资格说什么,特别是他今日前来别有目的。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身体刚恢复,就注意一点,不要乱搞。”
温月明笑容嘲讽,他将一朵雪白的月光花别在自己耳际。
“清冉阁下,我很意外,今天你愿意赴约。”
越清冉脸色涨红,气势弱了下去,他双手交叉合拢在腿上,手指无措地搓了搓,
“是我对不起你,我......”
他忽然又有了勇气,扑到桌子上,隔着花目光灼灼看着温月明,
“但我还是喜欢你的,只是我必须对舒若华负责,而且你也知道,我们雄虫阁下,只能选能供养自己的雌虫......”
“我不介意你和别的虫有什么,我愿意和你重新在一起。”
越清冉紧紧抓住温月明的手,
“我们还可以再怀一个小虫崽......”
温月明耐心等着,等待石子落地后的回响声——越清冉真正的目的。
越清冉支支吾吾,小声道:“放过舒若华好不好?”
他不敢直视温月明,眼神飞快与温月明对视,又落下来,盯着温月明的下巴,急切道:“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是越攸宁的父亲,当年之事,也不能全怪他......”
沉默,温月明回应他的只有沉默,越清冉攥在掌心里的手指冰冷的甚至不像是活虫。
“我问了,只要当事虫愿意在军事法庭上,当众表示谅解,舒若华就可以从轻判决......无论如何,他都罪不至死。”
越清冉不甘心地继续说着,眼神从下往上看着温月明。
温月明很熟悉,从小到大,每次需要自己背锅顶罪,越清冉都是这样跟他撒娇的。
下一句该是——求求你了,月明哥哥。
“求求你了,月明哥哥。”
“我以前一直以为,清冉和其他的雄虫阁下不同。”
温月明的声音像是一阵柔软的风,轻轻从两虫之间吹过。
“你说,你看多了雌父的眼泪,以后想只有一个雌虫。”
越清冉心虚瑟缩起来,但他转念一想,又忿忿不平道:
“这也不怪我,舒若华装成你爬我的床......”
所以说着真心喜欢我的你,在床上连我和舒若华都分不清,即使脸带了工具是一模一样的,身体也是么?
“我因此生出了许多痴心妄想,总想着,我要是能爬到我能够到的最高位置,当上元帅,就不会有任何雌虫能够违背你的意愿,抢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