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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撒娇的话,他怎么能不答应陛下?
不过虽然应了,执政官也没肯放君怀安独自安静睡会,还是要搂在怀里才行。
他金尊玉贵养大的陛下,很是受气的嘴角微撇,脸颊微微鼓起。
执政官不错眼珠地盯着看:真可爱。
陛下将自己勾成这个样子,除了他再也喜欢不了别虫,陛下又怎么能再拥抱别的虫?
执政官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再欺负陛下,眼神却炙热烫在君怀安脸上。
君怀安:好困,绝不睁眼,否则小狗又要折腾他。
*
第二天,执政官以中央星过于混乱,防止宫中掌握核心武力的军官家属被胁持为由,邀请舒何光父子来宫中做客。
平时谢慕谦再木讷,与自己感情再冷淡,也一定会定期回来看舒景云,而这段日子,舒何光一直没见到谢慕谦回家,即使他再蠢笨,也知道宫中来者不善,绝对是鸿门宴,他拒绝前去,却被白骨星盗强制请到王宫。
父子两被安排在一个清净的小院落,自己不得出,外虫不得进。
舒景云连连咳嗽,他本来在越斯年的治疗下好得差不多了,奈何越斯年被劫持后,他的药量眼见着不够吃了,却买不到新货。
舒何光不信任那些亚雌搓的药丸子。
他又怕出什么意外,干脆自作主张的将舒景云的药量减少,维持在一个舒景云每天都有药吃,但是依然有症状的状态。
舒何光在小院子里来回踱步,神经质地不停眨眼,他反复试图爬墙逃出去,又重重摔了下来。
“联系哥哥好了,让他来救我。”
舒何光蹲下来,哽咽得一抽一抽的,丧成一个玫瑰色的小蘑菇。
“雄父,若华伯伯不会来的。”
舒景云咳嗽到脸色青白,喝了口水将将压了下来。
“上次他给你平了那笔赌债后,就让你不要再去找他了。”
小景云独自在家哮喘病发,谢慕谦连夜带他去找越斯年看病,之后就对舒何光感情越发冷淡。
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现在舒何光更察觉不出对方的心思。
若是谢慕谦很在意自己,舒何光反而敢到处混玩,骗陌生雌虫为自己买单。
但谢慕谦像是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一样,他反而怕了,在家老老实实了一段时间,直到被债主找上门来。
幸亏谢慕谦不在家。
债主见一大一小都是雄子,笑容粘稠了起来。
“你要还不上钱,用自己抵债也可以,大的小的都是雄子,谁都可以。”
谢慕谦真正在乎的,是他们的孩子舒景云,自己婚前混玩谢慕谦管不到自己,婚后自己要还是混玩,谢慕谦会不会住在守卫军宿舍,再也不回家?
舒何光害怕了,他倒不怕跟几个雌虫逢场作戏,年少时舒若华的钱不够他花,他几乎为了弄到钱玩,什么都做过。
直到他在酒吧里,遇到谢慕谦,当时他正在和同僚开庆功宴。
酒吧里五颜六色的光闪动着,有亚雌在台上装扮成雄虫唱歌,他露出窄窄一截雪白腰肢,环场扭着臀,惹得周围不敢冒犯雄虫阁下的雌虫们纷纷春心骚动,将小费塞进亚雌的短裤里,又趁机捏一下小腰,拍下屁股,亚雌也不恼,反而扶着膝盖撅起屁股,使劲摇动起来。
观众们都倒吸一口气,被这小骚货撩得不行,连舒何光都咽了咽口水。
只有谢慕谦,他眼睫微垂,在缤纷灯光下,脸素白到透明的地步,手指纤长,捏着一杯营养液混合物,侧头倾听旁边的虫说话。
听了一会后,谢慕谦低头看了眼光脑,像是确认一下时间,他站了起来,深黑军服笔挺,高高扎起的马尾轻轻一晃,对战友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谢慕谦从头到尾都没看那个亚雌,哪怕那个亚雌故意挨过来戏弄他,他也只是冷淡避让对方后,礼貌点了点头。
舒何光不知道,他的目光简直像是粘稠的液体,一点点涂满在谢慕谦浑身上下。
谢慕谦路过舒何光时微微一顿,眉头隆起,却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
舒何光笑了,他自以为是地想着:他看不上那个亚雌,却对我有好感。
舒何光知道,很多雌虫会和亚雌混在一起泄欲,自己为了不引起骚动,也是扮做亚雌来酒吧钓鱼好付清自己的欠款。
他心里得意:同样是亚雌,谢慕谦对那个唱歌的小骚货不为所动,单单为自己停了一下。
回家之后,他就缠着舒若华和雄保会想办法,让谢慕谦和自己匹配结了婚。
但婚后,谢慕谦也还是那么木讷,或者说是冷淡,那天为自己的停留,仿佛是舒何光的错觉。
所以,舒何光从来不敢让谢慕谦知道自己大笔大笔的花钱,不是用来享受,而是用来还赌债。
这个赌债,在没和谢慕谦在一起前,他都是用什么方式还的,舒何光一丝一毫都不敢让谢慕谦知道。
他害怕谢慕谦嫌自己脏。
因此舒何光缠着舒若华,强迫对方帮自己还了,反正对方晋升为大将,有的是钱,给自己的亲弟弟花花怎么了?
可恨的是舒若华,看出了自己害怕谢慕谦,威胁自己再让他还赌债,就直接找上谢慕谦,聊聊自己让其他雌虫还债的事。
舒若华,这个贱虫,简直见不得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