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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灵看向他,缓缓道:“傅先生,你知道的吧?我们身上有节目组的收音器。”
傅云谦:“嗯。”
厌灵:“以我多年来对复杂的人情世故的切身体会和深入观察,这些事情属于家族秘辛,是不能对外人讲的。”
傅云谦平静地回望她,“以我多年来对人类复杂的语言体系和社交行为的切身体会和深入观察——外人是一个非常主观的概念。”
厌灵昂头,呼吸轻缓地顿了一秒。
——这已经是内敛的傅云谦最大程度的外放了。
在她略含探究的眸光中,他冷灰的眼珠不自然地动了下。
再一次以不圆滑的方式转移了话题,“至于收音器,我会让节目组在剪辑正片时适当消音的。”
同样不圆滑的厌灵顺利地被他转移了关注点:“为什么不干脆剪掉?”
傅云谦缓缓将视线挪开,望着远处摇曳的涟漪,嗓音低微的仿佛在和水波一起颤动,“……要给云厌渺渺…发糖。”
——不想成为热度最低的cp。所以,同框的片段一个都不能少。
潜台词是这样的。
傅云谦的外放上限突破新高。但也仅此而已了。
“……”
厌灵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真聪明。”她真心实意地感叹道,“适当的醋意是感情的调和剂,我相信,你和听雨应该很快就能和好了。”
同样聪明过人的厌灵以独特的脑回路为他圆上了偏离真相的逻辑。
她昂头,认真地看他,“谢谢你不把我当外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你们解决矛盾的。”
傅云谦:“……”
其实不必的。
不善言辞的傅云谦有苦难言、不知如何解释。
——可恶的萧豫。
此刻的傅云谦和昨夜的贺飏心境相似,面临着同样尴尬的局面。
只不过一个是自己作的,一个是被人陷害的。
.
两人来之不易的独处没能持续太久,就被另外几人发觉了。
又是一番混乱的纠缠和暗流涌动。
傅云谦被警惕的郑灿灿和笑盈盈的沙听雨一齐缠住,半点没法接近厌灵了。
另一边,秦冬乐于局面再混乱些,她使坏地拉住萧豫,推了把贺飏,扬声提醒:“贺飏,你不是给厌灵买了东西嘛,怎么没见她吃啊。”
“噢噢!”
闻言,贺飏恍然,连忙凑到厌灵身旁,“厌灵,我刚给你的那个巧克力你吃了吗?”
“还没有。”
厌灵从包里拿出那个纸袋,拆出一条包装漂亮的巧克力。
“是薄荷
䧇璍
巧克力哦。”
贺飏眸光清亮,对着空气做出一个咬的假动作,然后眯眼呵出一口气,在清寒的温度中变成白雾。
他用这张脸做什么怪动作也不会显得傻里傻气。
“就和你喜欢的辣味一样,唔,其实算一种痛觉吧?应该能刺激味蕾。”他挠挠头,眼巴巴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在他期盼的目光中,厌灵拆开巧克力的封皮,露出诡异而鲜亮的蓝色——视觉上带着些反基因的危险感。她有些迟疑,试探着咬下一口——口腔当即迸发出清冽的气息,像一颗薄荷炸弹,对味蕾的轰炸、别致的味道。
她抬眸,黑眸闪着光泽,带着一点新奇望向贺飏。像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的孩童。
“凉凉的。滑滑的。”
她捂着嘴巴。
那双内窄外宽的眼眸弧度圆了些,眼瞳莹润。
可爱极了。
贺飏眯眼一笑。双手捂上自己“冻红”的耳朵。
“你喜欢就好!”
语毕,他便捂着通红的耳朵,跑向不远处的郑灿灿。她正叠声喊他:“贺飏——快点过来嘛!”
跑出去两步,贺飏回头,动作幅度很大、很夸张地和厌灵招手,像可爱的动漫人物。
“不要吃太多啦,小心牙疼——”
说着,他捂住腮帮子做出龇牙咧嘴的鬼脸。
厌灵一贯平而冷的神色软了些,像冰雪初融,也朝他挥挥手。
一道秋日的冷风刮过,从那边吹到这边,吹起她颊边的短发、吹凉他发烫的耳尖。
贺飏呆了一瞬。
成为这个秋天的第一座冰雕,接着又以突破世界记录的速度融化成一滩软绵绵、热烘烘的水汽。
啊,好像真的感冒了
……要被病毒击倒了。
直到厌灵的身影被萧豫若无其事般挡住、直到秦冬揶揄地撞了下他的肩膀,“傻啦?看什么呢?灿灿喊你半天了。”
“……啊?啊。”
贺飏磕磕巴巴、欲盖弥彰:“有、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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