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沈总,水来了,你漱漱口吧。”傅珩将水瓶拧开,扶着沈宴殊坐起来。
沈宴殊漱了几口水,傅珩问:“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他皱着眉,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奶豆忽然站起来,在他的另一只手上舔了一口,眼神里满是担忧。
傅珩问:“家里有蜂蜜和醋吗?我给你冲些蜂蜜水喝,喝下去就好了,我之前酒后头疼都是这么喝的。”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沈宴殊皱眉道。
“那我去找找看,”傅珩伸手要去扶他,“你先躺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沈宴殊摇摇头:“我坐一会儿。”
傅珩没说什么,走的时候将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带下了楼,又将窗户关上了。
至于垃圾袋,沈宴殊可能也不知道在哪,还是他自己找吧。
傅珩下了楼以后,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沈宴殊的家。沈宴殊的审美很好,房间装修的十分雅致,但总是觉得透着那股子冷清,真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房子。
傅珩又回到了厨房,将柜子打开一一寻找着,他的运气还不错,竟然找到了蜂蜜和醋,就连垃圾袋也找到了。
他挖了一勺蜂蜜出来,又在里面放了一些醋和水,端着又上了楼。
沈宴殊听到动静以后,原本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奶豆在床上站起来,去嗅傅珩手里的杯子,似乎在判断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毒,会不会害它的主人。
沈宴殊喝了一口,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酸。”
“一口气喝完就不觉得酸了,”傅珩又拿了一瓶水,“喝完就舒服了。”
沈宴殊听了他的话,一口气将杯里的水全都喝完,又用矿泉水漱了漱口。
傅珩今个可将伺候人的事全干了,他又将杯子接了过来,问:“感觉怎么样?睡会儿。”
沈宴殊:“我想上厕所。”
第十一章
傅珩又认命地将沈宴殊从床上抱起,他一动,奶豆也跟着下了床,不错眼珠地盯着沈宴殊看,又将目光放在傅珩身上几眼,似乎在判断这个高个子会不会对主人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
“你怎么这么轻?天天都吃什么了?”傅珩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不像个大男人,半点儿份量都没有。沈宴殊嗯了一声,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来到卫生间,傅珩轻轻将沈宴殊放下来。
沈宴殊身体支撑不住,歪歪斜斜的。
“你自己可以吗?”傅珩上前扶住他的身体,先前闻到的那股冷香又直往鼻子里钻。
沈宴殊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身体却是一直往下滑。
傅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宴殊醉得太厉害,恐怕自己不能解决。要说他们俩是直男,他倒是可以帮着扶一下,可他们俩没一个是直男,之前又相过亲,他要是帮着扶,这不成性.骚扰了吗?万一沈宴殊酒醒了不认账再揍他一顿,他冤不冤啊。
沈宴殊的头一直靠在他的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也压在他的身上,傅珩束手束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傅珩还从未与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他笔直站着,沈宴殊却像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钻。这可真是要了命了,也就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要是换一个人,沈宴殊今天清白可就不保了。以后可不能让沈宴殊喝这么多的酒,等他酒醒以后,他得好好和他谈谈。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就是单纯地想帮忙。”傅珩想快点儿解决完眼下的事,好快点儿让沈宴殊回去躺着,再这么弄下去,虽然他能控制住自己,但俩人这么挨挨蹭蹭的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你先出去。”沈宴殊的声音比羽毛还轻。
“那你能行吗?”傅珩有些纠结,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
沈宴殊勉强站住身体:“你出去吧。”
“那我在门口等你,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傅珩一步三回头,开门出去了,奶豆在门前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这俩人进去干什么,见傅珩出来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傅珩瞧。
傅珩朝它笑了笑:“你放心吧,你爸爸没事。”
奶豆似乎听懂了,也不再转圈,乖乖坐在门前等着沈宴殊出来。
傅珩怕沈宴殊在里面出什么事,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片刻过后,他脸红的挪开耳朵,他在做什么,跟偷窥狂似的。
沈宴殊进去后一直没了动静,傅珩等了一会儿有些担心地敲敲门:“沈总,你好了吗?”
没人回应,傅珩又加重了些力气:“沈总,你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人回应,傅珩又用力了一些:“沈总,你怎么样了啊?你不说话,我进去了啊?我真进去了啊。”
奶豆也开始急躁起来,一边乱转,一边直哼哼。
傅珩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心一横,看到什么可不关我的事,是你不回答我的,我只是担心你。
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一样。傅珩再也顾不上什么,急急忙忙地往里面冲。
还好,沈宴殊穿戴整齐,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部位。
不过他整个人重心不稳,放在架子上的东西被他打落一地。
傅珩急忙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了?摔倒了吗?”
“没有,”沈宴殊在傅珩的怀里挣扎着要站起来,“我要放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