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961
半响,他轻轻开口,语气变得有些诡谲,森凉,“姒姒想的夫君,是谁?”
云姒不说话,扭头就要往床里边埋。
看着像是姑娘家害羞了,羞得很,不好说出来,实际上——
她怕她再不埋着,捂住自己的嘴,就要笑出声来。
顽皮得不行,若是此刻身后有尾巴,指不定要狡猾地摇起来,晃啊晃。
明明知道是他的雷区,却还在好玩地蹦跶,肆无忌惮。
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自己当前的处境,也没有注意到——他那一瞬间变得阴沉冰冷的眼神。
像是邪恶嗜血的野狼被夺走窝中的珍宝一样,瞳孔黑怖,血煞十足,完全没了正常人的模样。
云姒捂脸埋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憋住笑了,抬头,转身。
下一秒——
她被捏住了下颌,“唔——”
呼吸被人夺走,她微微睁大了眼。
双手一动,随即就被他按住。
“哥……唔——”
纱衣刺啦一声,被撕裂的声音传来。
“唔——别——”
“夫君?”她听到了他的一声笑,冷到了骨子里,叫人耻骨发寒的笑。
“姒姒可不能胡乱这般叫人。”
“这般胡乱叫,是会出人命的。”
他落在她耳畔,极致温柔,呢喃,“姒姒是哥哥的,知道么?”
“……”她双眸发颤,盯着他。
“乖。”
……
……
……
事实证明,在男人的雷区上蹦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连好几天,云姒都没睡好觉。
身上,脖子上,露出来的,没露出来的,多了不少莫名的痕迹。
红红的,有些轻,有些重,轻的像是被蚊子叮的,重的像是被野狗啃过。
斑斑驳驳,衣服下被掩盖的地方更是触目惊心,数不胜数。
随身伺候的彩云为她更衣时,发现了她脖子上的,觉得奇怪,不由得问:“小姐,您的脖子……怎么这般红?”
“……蚊虫咬的。”
精神恹恹的云姒侧过头,用头发掩盖住,胡乱编了个原由,“没事,过几日就好了,不用管。”
“可是小姐,这看着有些严重,可要涂些药?”
“……没事,真不用。”云姒鼓了一下腮帮子,耷拉下眼皮,“过几日就好了。”
等过几日,她把他哄好了,就好了。
她趴在妆台前,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一边睡着,还一边后悔。
是她的错,她不该乱说话。
她迷迷瞪瞪地想着,打哈欠。
强娶(58)
西宁宫。
距离祁明泽被软禁起始已经是第九天了。
自从先帝突然驾崩后,他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和他的母亲联系——
就被裴庭闻用兵围住了这里,明面上说是看守,实际上——他根本出不去。
消息传不出去,也传不进来,被严控着,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监视。
直到先帝的传位遗诏大告天下后,他才得以外出。
在众多看守之下,前去为先帝守灵。
但守灵结束后,他又被关在了这里,出不去,外面全是裴庭闻的人。
没能和母亲联系的他,心里着急,想尽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没有效用。
无奈之下,他只得耐着性子,安分了好几日。
待到先帝安葬入陵园之后,对他的看守终于少了,像是知道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不可能再有变数了似的,裴庭闻没有禁止他在宫中的走动。
他得以和母亲见面,虽然已经为时已晚——
外面已经是裴家的天下了,四皇子举诏登基,顺理成章,昔日总被压一头的贵妃娘娘一跃成为了太后,入住永寿宫。
这般大势之下,祁明泽和孙慕贞的地位其实很尴尬。
毕竟他们也曾是皇位的强有力竞争者,朝中也一直有支持他们的一派。
但现在,局势已定,朝中原先支持他们的守旧派也不敢冒着忤逆谋反的罪名去反对。
种种条件限制之下,聪明的孙慕贞没有再贸然地去选择以鸡蛋碰石头,以卵击石,而是难得地,放低了姿态。
与自己的儿子见面后,她带着他,一同去见了新帝,请求离宫。
自古新帝登基,其他兄弟姊妹都可以受封成王,前往封地驻守,从此非诏不得入皇都,远离一切权力是非,不再插手宫中之事。
如此,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受封王藏不逆心思,有谋反的可能。
极度会审时度势的孙慕贞用着这个祖法规矩,想远离皇都,远离裴家的日夜监视。
在这里,她动不得手脚,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想说些话都得防隔墙有耳,但在封地——
远离皇都,山高路远,新帝和裴家的手就是再长,也不可能做到没有一丝疏漏。
总能找到机会的,她想。
这般的请求合情合理,新帝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看着跪在地上的他们,新帝想了片刻,确实没有拒绝。
只问道:“娘娘和三哥当真想好了?若是此刻反悔,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过。”
“若是三哥愿意,朝中的任意官职都可以由三哥挑选,三哥有才,做什么官都定当顺心不已,你我兄弟一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若是三哥想要,朕一定满足,还望三哥莫要受了这身份的拘束,与朕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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