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867
当真是妖妃,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妖妃。
素白的手似若无骨地覆在他的胸口,轻轻地,就要往下。
就这般,勾着面前那看似冷淡无情的新帝。
慢慢……慢慢……
直至,男人那修长冷白的手按住了她。
在将将要到最敏感部位的时候,牢牢按住。
没有言语。
只是,此刻,他望着她的眸,黑得有些可怕。
极黑极暗,静静地,如隐藏在波澜无痕水面下的森然恶鬼般。
望着她,呼吸渐深。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不近女色的寡情帝王变成荒淫无道的昏君。
昏了头,失了智。
“……”那感受到腰上力度越来越大的人儿,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像是那油光滑亮的狐狸,调皮又狡猾。
一时兴起,故意撩了一下。
随即,无情地推开他。
即便面前是那权势滔天的帝王,也能如此这般,胆大包天。
转身就走,走向床榻。
“我累了,你赶紧走,不许吵我——”
命令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一瞬间,天旋地转,她被打横抱了起来。
下一秒,她被压在了床上。
“喂你——”
本该是勤政律己的年轻帝王,此刻,已然变成了昏君。
彻头彻尾的昏君,不爱江山,只爱美人。
眼里心里,只有美人,再无其他。
“乖,夫君疼你。”
他牢牢固定着她的手臂,隐忍哑声。
身上几乎是着了火,需要她来灭,灭熊熊大火。
清静的宫殿内,有布帛撕拉的声音传来。
“唔——别——”
“乖。”
“……流氓!你要听我的——唔——别——”
“乖。”
被美色所惑的昏君,像是变戏法似的,变出了另外一张纸。
上面写着——床事上,听他的。
下面还按着她的红手印。
眼看着就要被欺负的美人:“???”
她什么时候——
某次她困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男人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哄着她按手印的记忆一闪而过。
她霎时呆住。
“你——”
如被雷劈了般。
“啊不行——不算不算——这不算——”
“这可不行。”
禽兽昏君笑了,与她十指相扣,声音越发温柔。
“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你——”
这个疯子!
欲折(完)
事实证明,疯子除了在某些方面疯,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克制温柔的。
会疼娘子,知道自己的皇后在娘家受欺负,不被重视,还会帮她出气。
云和中日日派人送信来,想要见皇后。
看在眼里的某个疯子男人,嘴上不说。
但背地里,直接找那有些飘了的老丈人一对一面谈了一次。
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面谈了之后,云和中安分了。
安安分分,收起尾巴做人。
再也不敢闹了。
云姒终于得以清静。
只可怜了那远在苦寒之地的云彦璋。
一个从没受过苦的公子哥——从小到大,一个即便是划伤手指一下,都要痛哭个半天的人,此刻,正站在哨站之上,淋着雪,瑟瑟发抖。
太冷,冷得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鼻涕眼泪全都冻住,浑身肥肉瑟瑟。
细皮嫩肉的脸被冻得红通通一片,全是冻疮。
下着雪,哨站上的风又大又猛,刮得人脸皮生疼。
疼得连呼吸都受不住,一呼吸,寒气就生生刮着他的喉咙。
牙齿战战,喉咙里堵着,全是冰。
云彦璋呜呜着,想哭,眼泪又被冻住。
旁边的兵长看着他一副弱不禁风,娘唧唧的模样,一根鞭子甩过来。
打在他厚厚的衣服上,不算特别疼,但很吓人,吓得他一哆嗦。
“哭什么哭?!专心点!看外面!”
“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唧唧,好歹是个当官的儿子,怎么能娘成这样!?”
“……呜哇——”那冻得都快说不出话的云彦璋,被他这么一呵斥,更想哭了。
“娘……”
他下意识就想喊娘,但下一秒,反应过来,这里没有娘,也没有爹。
“哇——”
他又哭了起来。
眼泪掉不出来,还是要哭。
大哭着,生生要和大风比着音量。
吵得不行。
兵长听得不耐烦,又一个鞭子扫了过来,“妈的!还哭!?”
“哇——”
“闭嘴!”
“娘——爹——”
“还哭!?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娘——”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远在皇城的云父云母,两两相对,叹气。
新帝已经发话,若是他们胆敢利用国丈的身份,协同皇后参与朝政,左右他的决策,他便要考虑考虑——云府上下一共有多少人该活命了。
新帝强势,更是多疑,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的存在。
他们想利用皇后去求情的心思被发现,更是触了新帝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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