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番外1—— 爱情的模样
她慢慢揉着眼睛,恍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不对劲一时半刻又说不上来,直到她站在浴室刷牙,江北驰端着咖啡,肩膀倚靠在门口笑着看她,她才慢慢感觉到这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午安,江太太。”
被喊着这称呼时,她眼神落在自己左手上,一圈以外科结打成的戒指,白色与黄色的线条交织,俐落成环,就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这是……生日礼物?”
她不是太确定的问?
江北驰笑意更甚,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上头的绳索,“这是外科结,我们专门用来缝合伤口的平结,特别结实,怎么甩,一辈子都不会松开,我想跟妳说的是,这不是求婚,是求妳,嫁给我。”
不求一桩婚姻,婚姻之于他没什么,他渴求的是一个人,是眼前的她。
是任何脆弱时刻,第一个会想到的人。
是一无所有的他,头一次萌生想一起建造一个家的人。
是高傲如他,死乞白赖都不会再放手的人。
“答案呢?”
吻流连嘴角,意思很明显,今天是没个水落石出谁都不准走。
“为什么选今天,因为生日?”
“不是。”他望向某个方向,桌上的台历落在阳光中,眸中温情更甚,“因为今天是好日子,宜嫁娶。”
遇见她前,他从不迷信,遇见她后,他笃信玄学。
想在一年最炙热的时节求婚。
想把一生能给的爱意,都给予。
想偏爱她。
想与她热恋一辈子。
正文完
第六十九章 番外1—— 爱情的模样
那一日,裴浅海轻轻摩挲手上以细线打成的戒指,心里软绒绒一片,什么也不设想,便轻轻点头说:“好,我嫁你。”
没有在爱中成长过,不曾被如此浓厚的爱意所包覆,面对他人的爱,她总是胆怯,对表达爱意这件事,始终笨拙,话到嘴边,有那么多爱语想倾诉,最后都化作简单几个字。
我嫁你。
世界几十亿人口,她终于有了一个归属。
一个白昼黑夜,不分时间地点,都能毫不犹豫给他电话,而他也会在第一时机,给予回应的人。
她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江北驰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孩子,让她双腿缠绕在自己腰上,轻抚她纤细的背脊,搂着她到浴室,欺身又欺负她一次。
旖旎情事结束,他打开花洒,在温水包裹里,才坏笑着开口:“刚刚没措施,出什么事妳可要负责,以后妳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这一次我赖妳到底了,裴浅海。”
兜头洒下的水珠融化在两人交缠的热吻里,她揉着眼睛,轻声喊眼睛入水不舒服,他温柔的用手掩盖在她长睫上,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十三岁那一年,离家出走后,在大雨滂礴中终于有个温柔的人接住她,对她施展善意,替她在雨中撑起一把伞,告诉她:“来,我带妳回家。”
那份归属感,量身定做,是专属于她的东西。
于是,她有了家,有了一个永远专属于她的东西。
有时候想到,她都忍不住在床上多打滚两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狗一样,又翻滚过来,高兴的把腿朝空中蹬两下。
像是流浪狗从此有了自己的小窝,再也不用去风吹日晒。
搬家到南丰后,因为一场台风过境,让新家整个礼拜都湿湿漉漉不得安生。
可随后的烈阳又是如此炙热难耐,趁着这样的好日光,裴浅海从箱子里翻找出那些被尘封的围巾、手套跟毛袜,一件一件,像是要挂上圣诞树的小吊饰一样那么慎重。
沈瑶从西京过来看她,瞧那围巾那手套的花色样式精巧繁复,忍不住感慨。
“妳说,江北驰这家伙,那双手可真他妈的灵巧啊。”
这句话听著有歧义,但她不能说明,取下衣物的手微微一抖,红着脸胡乱点头。
“唔……嗯……是相当不错。”
那可不能说相当不错,而是卓越出众。
不禁想起昨晚他抱着她坐在电脑桌前,一手拿平板看资料,用腾出的那只单手捻挑着就让她失控哭泣。
她常想,是否外科医师的手都这样,让人哭让人疼,又爱不释手。
沈瑶浑然无所觉表妹脑子冒热烟想着昨晚的旖旎,跑到厨房开冰箱,拿出一瓶气泡水,靠在流理台边上跟她闲聊。
““这事情说来也搞笑,当年我去德国的第一个礼拜就要开始实习,当时德文破,就拜托前辈把能说中文的个案转介给我,谁知道就那么刚好碰上江北驰。
细节基于保密原则我不能细说,但当时为了让他从失恋的低潮里分心,我推荐他去做一些费时间又费脑的事情,可我忘了,外科医生这行本身就是费时间又费脑的职业,现在想想当时年纪小,建议可真他妈的烂透到家。
不过我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去身体力行,找了公寓的房东老奶奶学编织,一开始听说打了好几套肠套叠款围巾,连狗都嫌弃,现在看,想来送到妳手上的,都是他精练过后的上乗品,拿去文青市集摆摊也够水准。”
风里,红色围巾尾端的粉色小球随风摇曳,像是日本七五三节时的鲤鱼旗,想当时他说是为了安定情绪,现在想来,每一条经纬线上,棒针勾勒进去的都是难以言说的苦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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