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尾声:那么,我就开始了。151
跟以往不一样,这一次他爱得很深,心里面曾有的、面对性爱的慌乱、羞耻跟厌恶,在他的诱导下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中有淡淡植物清香,还带着隐隐的薄荷味,江北驰缓了缓,低头含咀她最控制不住反应的地方。
她倒抽一口凉气,用手捂住眼睛。
往往到这时候就会停的,可是今天却只是开端。
是正式要上菜了,害羞是绝对的,可是也很坚定,到一半她轻轻挣扎了一下,从衣服口袋里翻一翻,往他手里塞入一个薄薄的东西。
江北驰低头看一眼,没有犹豫,咬开包装袋,侧过身几秒,又俯身托住她的下颌,深深吻上。
雨声不知不觉停了,月光重新现身,洒落一地清辉。
男人勾起她一条腿,神色淡然,像是无菌灯下最严谨的主刀医,手指沿着颈子往下滑,拉来一个枕头垫在她腰下,将吻落在她耳垂上,“那么,我就开始了。“
……
进行到一半,免不了要疼。
勾着他脖子手不断发颤,声音隐隐有哭腔,他停下动作,目不转睛看她,“疼吗?”
她点头,实在没想过会这样疼,额头发鬓都是冷汗,茫然间感觉他将手指抵在她唇边。
困于情欲中、男人低哑的嗓音贴在耳边,压迫又磨人,“痛的话可以咬住,但别咬太紧,断了可真葬送我的职业生涯。”
思绪混屯着,又好气又好笑,才刚要开口说谢谢,声音就被撞碎了。
像是海浪拍打在沙滩上,潮水都是细白的泡沫。
昏暗的房间里,有细细的喘息声,过程里江北驰不时低头,汗水滴落在她额头上,分神问她:“不好受?”
她摇头,手背贴在眼睛上,有什么偷偷滑落,眼皮烫烫的,却很开心。
其实是太好受了。
身跟心都是。
见她没回答,他又一次缓下,语气多了担忧,“不要的话我可以离开。”
因为太在乎她心理的承受度,箭在弦上,正是紧要关头,他却停下。
她心里面万分受用,早就没有了那一点抵触,伸出细瘦的双手去揽着他脖子,
水光潋灩的唇凑上去吻他,学着他风流的吻法,吸吮他的下唇,“没事……其实,很舒服……”
人就在崩溃边缘,他却依旧有玩心,听她那么害羞的话,更惹起骨子里的劣根性,坏坏的压低嗓音问:“有多舒服,嗯?”
热烫从耳根燃烧到结合处,她擅长隐藏感受,但这一次,她选择诚实。
“舒服到,想跟你……一整晚。”
……
两人折腾了将近一整晚,裴浅海翻过身,半睡半醒间感觉周身上下都被热毛巾擦过一次,过了一会儿又被用空调毯裹起来抱着到一旁灰黄相间的懒人沙发上。
耳边传来填充在里头的豆状颗粒物摩擦后的沙沙声,她睁开红通通的双眼,看江北驰正换下床单跟那颗垫在她腰下的抱枕套。
也不能直接丢洗衣机,只能泡冷水,把污渍都泡出来,免得染色太深……
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状况,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继续装睡,但浑身乏力是真的,随便一动都觉得不太对劲。
腿根酸疼,里面更疼。
昏暗的主卧内都是纵情欢愉的气味,他起身点了一根藤木薰香,重新铺好新床单,将人抱回床上,拉开毯子,也躺了进来。
察觉到怀里人没睡着,江北驰低头咬咬她耳垂,逗她,“睡不着?再折腾一次?”
“……你适可而止。”
弄了两次,已经是不行了,她翻过身,闭上眼,感觉他光裸的胸膛贴在自己背脊上,低哑的嗓音凑过来,“生日快乐。”
接着,略带干涸的嗓音低柔在她耳畔唱起生日快乐歌。
这是第一次,裴浅海不害怕有人替自己过生日。
她记得小学初中的时候,每个月班上都会有一次庆生会,让当月寿星上台接受同学们的祝福。
每一回她都觉得尴尬、不自在。
长大后才明白,那种焦虑、不自在以及无所适从感,都是源自于她觉得“自己不值得”的心理因素在作祟。
她在寄人篱下的日子里知道自己其实不是那么重要的存在,也没什么价值值得被祝福,可是内心又是那么渴望被看见、被重视。
这一点小心事,她从来不敢说。
可是碰到江北驰,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中英德三国语言都唱罢,江北驰收紧双臂,将吻落在她光裸的肩上,“寿星可以许愿了。”
“我希望……”黑暗中她转过身,小声许愿,“每年生日,你都在我身边。”
这答案不意外,却卑微得听起来是那么心酸。
江北驰低下头,找到她的唇,呢喃着,仿若爱语,“Ich stehe dir ier zur Seite.”
看见黑暗中,女孩眨眨眼,他轻轻笑起来,又用中文说了一次,“我永远在妳身边。”
……
这一觉,不用药物,也睡得特别深、特别沉。
一夜无梦。
醒来时外头的阳光已经铺就整片大地,室内空调温度显示二十五度。
身旁的人已经不见踪影,拿来手机一看,初次后的疲惫让她直接一觉直接睡到中午十二点。
身体除了酸疼,全身心都处于一种……被爱过后,充实满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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