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结婚戒指
小花回了房间,随即听见外面叮咣四五一通乱砸的声音,听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在很后来的一天,小花看见了汪先生心爱的那个女人。
不得不承认,她和汪先生站在一起,真的很配。
这么一想,小花不由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
高铁刚进南市的时候,卞雨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透过车窗,整个南市下着瓢泼大雨,隆隆作响,雨水汇成一道一道往下坠,割碎了一片烟雨朦胧。
高铁站回南市市区的专线难等,一小时一班,卞雨站在站台下,时近中午,没什么人,站台旁边树上的花,被雨水打的花瓣四散。
等了许久,专线还是没来。
连绵的雨幕里,卞雨听见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辆车到了跟前,陌生的脸,紧接着她头晕目眩,已经晕了过去,被人干净利落地架上车。
卞雨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环顾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个地方有点熟悉,透过房间的落地窗,外头的雨淅沥淅沥下个不停,黑压压的梧桐树叶遮天蔽日,有种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感觉。
卞雨觉得有点冷,在床上起身,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哐的一声房门打开。
进来的人是汪节一,卞雨抬头,他逆着光,清瘦修长的身影。
汪节一关上门,走到床边,脱了拖鞋上床,躺在卞雨的旁边。
房间里一片寂静。
等了许久,卞雨听见他开口:“陪我一阵子。”
“……”
屋外繁杂簇簇的雨声在房间里回荡。
汪节一现在过得愈是意气风发,愈是潇洒快活,卞雨的报复之心愈是汹汹,几近焚人。现在,汪节一就躺在她的身边,闲适地支起一条腿,手背盖在脸上假寐。
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即使没有东西能再威胁她了。即使什么都没有,她还是怕他。
卞雨沉默许久:“一阵是多久?”
汪节一闭着眼没动弹:“五天。”
卞雨心想,五天就五天。汪节一在她看来,起码在对辰东的事情上,他出尔反尔得厉害,报复心强烈的要命。
在东大四年,卞雨偶尔会接到辰东妈妈的电话,电话那头泣不成声,只是说着卞雨你放过他好不好?辰东真的真的知错了。
卞雨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心想汪节一还在记仇,整治辰东。
卞雨闷闷不乐:“五天后,你得信守诺言,让我回家。”
汪节一没说话。
卞雨踢了踢他的手背,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几点?”
“呃……我也不知道。”汪节一坐起来揉揉眼,朝门那喊了人进来问时间。
小花进门的时候,房间里阴沉沉的,她知道床上是少爷和一个女人,她的手刚摸索到灯座,心思一转又收了回来,回答:“六点半了。”
汪节一看卞雨:“出去吃饭?”
卞雨嗯了一声,看见她的行李箱立在衣柜那:“让我换件衣服。”
……
隔着水迹交错的玻璃车窗,卞雨望着南市的灯红酒绿笼罩在滂沱大雨里,她看专心开车的汪节一,英挺的侧颜也笼罩在忽明忽暗间。
两者都恍恍惚惚,卞雨看不真切,不真实感在心里浮浮沉沉。
到了随江边的西餐厅,格调甚高,菜品精致,菜单牌上的价格看得人心惊肉跳,延伸在江上的平台遭了雨,食客们纷纷逃到室内用餐。
汪节一执意在室外用餐,侍从擦干檐下的桌子,重新铺上厚重素净的台布,搬来椅子,插上遮雨的多骨伞,点上蜡烛,微微晃动的青蓝色火焰间,菜品一道道上来。
卞雨兴致缺缺,吃了几口就放下刀具,汪节一边吃边挑眉:“怎么了?没有胃口?”
卞雨抬眼,对上汪节一,四年过去,她不得不承认他偶尔还会出现在她的梦中,强烈的存在感,带着他一贯倨傲骄矜,让她慌了心神。
飒飒清冷的江风袭来,伴随几滴倾斜飞来的雨点,白色的台布扬起,打在卞雨的小腿上。
卞雨望着室内觥筹交错的身影,突然问他:“你回来做什么?”
汪节一不紧不慢地切割着瓷盘里的牛排,漫不经心的语调:“拿个奖。”
原来如此,回南市拿奖顺便找她当三陪。
卞雨心绪难平,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他,以前看不够,现在更看不透,只知道他现在的气场比以前更加强悍,既嚣张又冷漠,星目剑眉,斜睨人一眼都能让被看的人软脚,跪地求饶,无力反击。
回去的时候,随江路堵车堵得厉害,汪节一索性把车丢下,撑着伞和卞雨一起步行。
夜里的随江步道没有人,两个人走着,雨水打在伞面上,沿着伞骨滴答滴答坠在地上。
雨势渐大,汪节一牵起卞雨的手,走了几步,进了路边的亭子躲雨,外头路灯一盏盏亮成一片,昏黄的光线在雨里越发模糊。
第二十六章 结婚戒指
暴雨拍树叶,声音渐大,卞雨正要开口,就被汪节一捂上了嘴,他示意她往亭子后的树丛看。
树丛后面是两道纠缠的人影,在雨声间行起那事情,不时有女性动情时微微的喘息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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