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谁更郁闷
“啊?世子没死?”小丫头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到火盆前,用脚将前面的火盆踢了踢。
火盆底果然有没烧透的纸钱,闪着微微的红光,她摸着边上没烧的纸钱放进去,吹了几口气,纸钱便燃了起来。
小丫头兴奋的抬起头,却发现王弦歌面前的棺材,正亮着比火盆里纸钱燃烧更大的光来!
王弦歌的脸在亮光的映照下,发出微微的红光,看着极是渗人!
“少夫人,您,您怎么了?”
“你家世子——真的诈尸了!”王弦歌看着掉进棺材里的烛台,上面的蜡烛火焰从初时遇风闪灭,现倒下后慢慢亮起,竟然点燃了棺材里放着的衣物。
将整个棺材照得一览无余,方才还在棺材中躺着的刘素,就在灯光明灭的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谁将人救走了呢?
刘家的人?应该不是!
刘家的人要出手,肯定会顺手将自己与小丫头灭了口。
可若不是刘家的人,那又是谁?
有什么目的?
又是何时躲在了梁上?
大王爷萧昇的人吗?
难不成上一世不是刘素主动去投萧昇,而是萧昇派人劫走了刘素?
上京城中比刘素优秀的公子哥儿多着了,为何萧昇会只盯着刘素?
一时之间,王弦歌心中涌出了无数个疑问,却没有一个能有结果。
算了,想不到便不想了!
王弦歌在火光中飞起一脚,将燃着纸钱的火盆踢出去老远。
在小丫头的惊惧的目光中,拿着点燃的纸钱,转着圈的点亮灵堂内所有可燃的东西。
然后,她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笑意,看向痴呆的小丫头:“傻丫头,你怕吗?你看,你的少夫人你是真的疯了,快跑吧!”
小丫头一愣,看着王弦歌跑出灵堂,情不自禁的也跟了出去,再次随着她一起,扯着嗓子大声喊着:“走水啦,走水啦,救命啊!!!”
安乐侯府面积极大,极是空旷,二人的声音随着夜色传出,直将周围的人家都惊了起来,站在高处向着安乐侯府望去,却见安乐侯府亮如白昼,东南角与院正中两处火焰,正在迅速的蔓延!
妈呀,真的走水啦!
第6章 谁更郁闷
天光微亮时,侯府内的两处火势总算是被控制住了。
这还是惊动了防隅官,由防隅官带领着一众潜火兵,外加左邻右里派来的仆从帮忙,才得到的成果。
可想而知,烧了小半夜的侯府眼下是何等悲催模样。
与侯府同样不幸的还有王弦歌。
她与小丫头没能逃出去。
原本她借着力气大好不容易翻上了墙头,却被不知哪里来的石子打得手臂发麻。
她揉着手,找了一圈还以为是自己错觉的时候,又一个石子再次袭来,“啪叽”一声打在了她的腰窝上,她整个人瞬间一麻,便从围墙上倒了下去!
他喵的!
哪来的无耻之徒,尽躲在暗处袭击,也忒不是东西了吧!
王弦歌揉着掉下墙崴到的脚,心中恨恨,她知道,墙外的那人是不打算让她出去了!
这个小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为何躲在暗处?
这半夜三更的,真是晦气!
也不知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半夜不睡觉,在此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悻悻的又骂了几句,非常识实务的吩咐小丫头躲起来,自己则只能继续回去做寡妇。
早知如此,就不放火了!
说起来,寒枫院里还有自己的嫁妆呢!
王弦歌又闷又累,找了一处偏僻的凉亭,打好好睡一觉,再去迎接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
“启禀陛下,大将军与昭荣公主带着两位小皇孙在殿外求见!”一个内侍的声音在王弦歌耳边响起,直将她吓得一个机灵,眼一睁,竟然又回到了金碧辉煌的乾安殿之中!
“喧~~~”一道深沉厚重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王弦歌寻声望去,却发现御座上穿着八爪龙袍的皇帝,竟是萧昇!
而她还如先前那样,高高的飘在半空中,俯瞰着整个乾安殿。
“儿臣刘素、昭荣参见父皇!”
“孙儿/孙女萧衡、萧婷参见皇爷爷!”
“平身~~~衡儿,婷儿,快上前来,让皇爷爷好生看看,这一路行来可还习惯?”萧昇看着进来的一行人,早就将脸笑得犹如菊花盛开。
王弦歌随着他的视线向下望去,却突然愣住了——那个自称儿臣的刘素竟是她的“亡夫”!
此时的刘素早就褪下了战袍,穿着一身暗玉紫蒲纹外袍,腰系墨绿色腰带,与身边笑颜如花的夫人一样的装束打扮,不论远看还是近看,二人都极为出色,堪称一对碧人。
自己算什么呢?
年老色衰,面貌丑陋!王弦歌只觉心中极是酸涩难忍——怪不得他舍得假死投奔萧昇,原来还是为了佳人!
当年乾元帝继位,萧昇被迫到封地就藩,他的一双儿女却留在京城的王府中,由先太后的贴身嬷嬷洪氏亲自照料。
二人一向深居简出,除了过年过节乾元帝宣召,甚少出现在人前。
也不知刘素是怎么勾搭上的萧荣?
还有,他的孩子为什么会随萧姓?
“父皇,在您眼中就只有孙儿,女儿这么大个人站你面前就跟空气一般!”站在刘素身侧的妇人头戴凤冠,眉目如画,丰厚的红唇正微微嘟起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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