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走水啦!
“啊?”小丫头有些郁闷,不敢声张又不是不敢害人,少夫人怎会如此淡定?
“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点,供桌处在这么明显的位置,躲与不躲没有分别。”她耐心的跟小丫头解释。
双手也轻门熟路的从供桌边上,摸出一个火折子。
在小丫头震惊的眼神中,直接燃亮了蜡烛。
第5章 走水啦!
门外的黑影看到家庙中突然亮堂了起来,在烛火映照下,两个女子的身影便随之映在了隔窗上。
这可如何动手?
毕竟他得到的吩咐是打昏少夫人,制造她自尽的假象。
可现在,少夫人没有睡,身边还有丫头侍候着,连蜡烛都点燃了,他还怎么偷袭制造假象?
硬闯是不可能的,只要稍微闹出点响动来,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若不是如此,夫人怎会一再要求只能暗中下手,万不可暴露呢?
正在他打着退堂鼓,准备再寻时机时,屋内突然光芒大盛,混合着烧糊的焦味传了出来!
这是走水了?
真是天助我也!
他脸色一喜,当机立断一脚踹开房门——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大火更了无痕迹的杀人手段呢?
只他没想到,冲入屋内还没看到人影,脑后便遭了重重一击,瞬间逶倒与地。
与此同时,两道女声同时响起:
“救命啊,走火啦,走火啦!!!”
安乐侯府的家庙建在侯府东南角,周围空旷,少有人住,再加上候夫人要行阴私之事,将巡夜的护卫们另排了路线,这突然一着火,一时之间竟没有及时赶到的。
王弦歌望着渐渐变大的火焰,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你叫什么?”她看向身边的小丫头。
“啊?我,我没叫啊!”那小丫头早就吓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就两年未见的少夫人,竟然对杀人放火如此娴熟。
她抖着嘴唇,吓得满头是汗再次重复道:“少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叫,真的!”
“不,你叫了,你方才与我一起叫的。”王弦歌看她紧张得快要窒息了,微微有些同情,毕竟哪家的好人能手脚俐落的做出这种事啊!
她拉住小丫头的手说道:“你看,你刚才与我一起这样叫的:救命啊,走火啦,走火啦!!!”
一边叫,一边笑。
安定侯府的家庙没啦!
谁也别想再把她关进家庙十几载了!
不管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回到以后,眼下能欢快一时便算一时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棺材中的那个刘素。
她回到了从前,那是不是就代表刘素要倒霉了?
他不是假死吗?
自己现在就去给他变成真的去!
她拉住抖成一团的小丫头,背着火光说道:“跟我走吧,不管你叫什么,以后都是我的人了,姐罩着你!!!”
那小丫头被她拉得踉踉跄跄,绕着近路到了灵堂。
如王弦歌所料,刘素假死,没有主子守灵堂,她又被送到家庙后,灵堂内就只剩下两个侍候刘素的丫头。
一个红绫,一个红绵,日后都没有得了好死的二个小丫头。
这两丫头也真是心大,许是看着没有主人在侧,竟一道围着火盆睡得人事不知了!
王弦歌带着小丫头进入灵堂,都没能将她们惊醒过来。
既然如此,就不吓她们了!
王弦歌一人送了一个手刀,直将二人给打得昏死过去,然后与小丫头一起扯着二人送出了灵堂。
小丫头倒也听话,一边拉人,一边打量着空无一人的灵堂,心中觉得奇怪——当年她父亲死时,到了夜间还有几个族中的兄长们帮着守夜,怎的尊贵的侯府世子灵堂会如此冷清?
王弦歌放好了人,顺手取了一个厚重灯台,直奔刘素的棺材而去。
只见她双手一使力,就又将沉重的棺盖推出了一尺远的距离。
灯火阴暗,将棺材中的人脸映照得似是变了形状,还发着幽幽的青光,无比渗人!
好在,一如晨时,“刘素”躺得僵硬挺直,跟真的死了没什么两样。
王弦歌亲眼看他带着大军攻到京城,自然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死了,当下便果断的伸手,摸向棺中人的脖颈——触手有温,微微起伏,果然是活的!
哼!王弦歌冷笑了一声,半张脸影在黑暗中骂了一句:“还真的不知避讳呢,一个大活人竟然直楞楞的在棺材里躺了一天一夜!”
王弦歌想起后面发生的一切,恶从心中来,一把举起手中的烛台用力向着棺中人砸去:“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吧!”
只她还没来得及砸到人,便手背一麻,烛台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一阵疾风从梁上扑下,整个灵堂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
“少,少夫人?”黑暗中,小丫头牙齿咯咯作响,试探的问了一句:“这,是世子诈尸了么?”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静寂。
过了好一会,王弦歌才说出一句话来:“没有,世子都没死,诈的哪门子的尸!”
她说着话,两手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心脏,还好,还好自己方才躲的快,不然可就遭了毒手了!
她揉着发麻的手臂,向着小丫头的方向问道:“火盆里还有火吗?我得点亮了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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