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薇,你应该记得我才是你男朋友。”
我笑笑:“要说无聊啊,没人比得上你。”
边疆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也不反驳什么,只是从善如流地把手中剥好的瓜子仁放在我手心,然后慢吞吞地说道:“还真是薄情寡义的东西。”
我低着看着火盆子里面炭火,啥语言也说不出口。边疆说我是薄情寡义的东西,其实我还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呢。
我那天找他帮忙,不是也仗着他喜欢我吗?
我把边疆递给我的瓜子仁还给他,笑笑道:“辛苦剥了那么久,都给我吃了多冤啊。”
边疆瞅了我一眼,过了会,他悠悠开口道:“夏子薇,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对你没什么要求。”
我张嘴:“边疆,我做不到理所应当……”
边疆浅笑,用手托着下颚,淡淡道:“如果觉得愧对我,跟严寒分手,这样子你就会觉得理所应当了。”
我脑袋相当混乱,转脸看向边疆,他扭头对我笑,笑容浅淡,仿佛要融化进窗外投到室内的几缕阳光。
“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我摇摇头,然后从火盆子里掏出土豆递给他:“尝尝,我小时候最爱吃这东西。”
边疆用手拨开土豆外面的烤焦的皮,他双手秀致雍洁,但是在无名指处微红色的烫伤。边疆见我看他手这里,不大意地说道:“刚刚添柴火的时候,不小心烫着的。”
我:“去擦点牙膏。”
边疆咬了口土豆,摇摇头说:“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
我“哦”了声,然后继续看电视,看到一半,心里大骂这样的节目怎么能不被和谐掉,电视屏幕里,正播放两只猴子交配的镜头。
边疆不动声色地看着电视节目,然后不动声色地换了个电视台,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
我有模学样,就这样,两人耗费了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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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母家呆了三天,我过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的旅程,但是回去,则变成了三人行,除了我和边疆,还有第二天赶过来的严寒。
我不知道严寒怎么知道我在养母家,本想质问他不去陪夏悠跑这里来做什么,但是当我发现他脸色比我还不好的时候,硬是把怒气压住了。
因为养母家房间少,严寒跟边疆睡了一晚,他们睡的那张床是一张窄仄的单人床,我无法想象两个人是如何睡的。
回去时候,因为弄不到机票,只能坐火车回去,两天一夜的路程折腾得我筋疲力尽。我和严寒的床位不是连号,严寒跟一对夫妻换了票,睡到了我的上铺,而边疆,则是睡在我对面的床铺。
一路上我们的话都不多,不过默契程度还挺高,每到吃饭时间,便轮流去买饭。
老实话,严寒能赶过来,我挺意外的,我本是这样子想的,他最多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里,然后催我赶紧回去。
夜里,我听着车厢里传来的各种打鼾声,翻来覆去间,我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窗帘看车窗外的夜色,深蓝的高空挂着一轮镰刀似的银月,惨淡的月色下面是摇摆在江边的芦苇杆子,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我肚子有些饿,爬起来吃养母让我带上路的小零食,有陈皮干、南瓜糕、薯条……
“小薇,给我点。”说话的是严寒。
我递了几块薯条干上去,转脸看了下边疆那铺子,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我轻声问了句:“边疆,你要来点不?”
边疆冷哼声,没有后话了。
第二天下午到站A城,我跟严寒回夏家。坐在出租车上,我闭眼想着如果我回到夏家,夏盛泉的脸色又是怎样的精彩,对了,还有夏悠。
在严寒过来找我的前一个晚上,边疆跟我提过严寒,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他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严寒不适合我。
我那时清楚明白地告诉他,这辈子我就认定严寒了。说完,我又骂边疆挑拨离间。边疆只是笑,仿佛料到我跟严寒走不远似的。
我很讨厌边疆这副神态,愤愤地说:“我跟严寒能否走下去,我自个明白,”但是往往,我自个也明白,嘴里头把话说的越是斩钉截铁,心里面越是发虚地开始自我怀疑。
回到夏家,我本以为能看到夏盛泉的精彩脸色,但是王妈告诉我一个消息,我将会很长一段时间不用看他脸色。
原因是夏盛泉出国了,陪夏悠去美国接受治疗。
我承认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很是恍惚,原来在我离家那么几天,夏悠已经从A城的人民医院折腾到海外名院去了。
王妈告诉我这消息的时候看了我几眼,我知道,她想看看我这薄情寡义的东西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自责和内疚。
所以在回到夏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反复思考了这样一个问题,夏盛泉怎么就生了我这没良心的东西。
第24章 “小薇,你应该记得我才是你男朋友。”
感情一旦出了裂痕,自欺欺人这玩意最多只能粉饰太平罢了,虽然我在感情方面不敏感,但是也明白,我跟严寒之间出现的疙瘩已经不是一点点,而且这些疙瘩有日益扩散的势头。
下午,严寒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背四级词汇,貌似很早之前养成的习惯,遇上什么纠结的难题,我就爱背这些密密麻麻的单词。
严寒今天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至少是一副平静无波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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