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夏盛泉怎么就生了我这没良心的东西
“出事的半年,我不知道你那边的爸怎么知道这事,让人送来了一笔钱。”养母摸摸我的手,“这钱我没用,一直留到现在,如果以后不嫌弃,等你出嫁了,妈给你置办嫁妆。”
我用力地点点头:“成啊。”
吃完晚饭,养母给我铺床,我拿出调了静音的手机,打来的未接电话把我原来的三格电折腾到了一格电。
可以想象,里面有夏盛泉的,有夏家的座机,也有严寒的,而剩下的,全部都是边疆的。不排除有赌气的成分,如果以前,我一定会给严寒回个电话,但是现在,我脑子全都是他抱着夏悠上救护车的情景。
出了这样子的事情,除了夏盛泉,我明白最难受的人就是严寒了,严寒认识夏悠比我要久,他们两人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这份情感即使没有情爱,搁在心头哪个地方,也是浓浓的情谊。
我不想为难严寒,但是我也不想为难自己。严寒不想让我难过,也不想难过了夏悠,每个人心中总有那么一只天平,孰轻孰重,有时候连自己也衡量不出来。
玩弄着手机,我拨通了边疆的手机号。手机刚接通,就传来边疆气急败坏的声音。
“夏子薇,我不是让你保持联络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一直静音着,不是没听到么。”
边疆又骂了我一顿,然后吼道:“来车站一趟,快。”
我愣住了:“哪个车站?”
边疆:“香树镇的车站。”
我:“……”
过了会,“边导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边疆没给我解释其中的缘由,忍着怒气道:“过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件衣服,冷死我了,什么鬼地方,真能冻死人啊。”
我从床上爬起来,养母问我去那里?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向她要了件大衣,悻悻道:“我有个同学过来旅游,我去接他。”
养母惊吓住了:“那快啊,我跟你一起去接他。”说完,一边找衣服一边唠叨着,“你这同学也真奇怪,大晚上过来旅行,也不知道坐什么车过来的……”
第23章 夏盛泉怎么就生了我这没良心的东西
从我养母的家到车站有一定的距离,养母把手电筒放在我的手上,然后从后门推来一辆三轮车:“姗姗,上车。”
我跳上三轮车,拿起手电筒做好照明工作:“妈,如果累了,跟我说声,换我来。”
养母笑了两声:“这个大家伙笨得要命,你骑不动。”
我笑呵呵道:“妈,你现在别不相信,我可有力气了。”今晚夜里的风很大,吹得空气是呼啦啦的作响,我伸手拉着养母身后的衣角,心里突然升起了那么点归属感,暖暖的感觉像是冬日的午后阳光。
三轮车停在车站门口,我探头寻找边疆的身影,养母问我过来的这同学长啥样,我:“挺好看的一个男孩,高高瘦瘦的样子很精神。”
养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铺:“是不是他?”
我定眼看了下:“妈,你眼真尖。”
现在已经是深夜九点,相比光线昏暗的简易汽车站,不远处小卖铺的灯光要亮堂许多,明晃晃的灯光打在边疆身上,虚虚笼笼的感觉就像是搁在箱底多年的毛线衣,陈旧的味道破茧而出。
边疆把手中的报纸还给店铺的老大爷,扭头看向我,顿了下说:“如果再不来,我考虑跟老大爷回家了……”
我不停地哈着热气,把手头带来的衣服递给他:“天气冷,穿上。”
边疆看了眼手头的花外套,自然地将它披在我身上:“你穿得也不多。”
夜里湿气很重,养母看到边疆穿得少,又看了眼披在我身上的女士外套,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对我说:“明天我去隔壁老李家借几套衣服过来,他家儿子跟他差不多。”
边疆笑得很礼貌:“麻烦伯母。”
“客气啥。”养母虽然很意外我的同学居然是个男娃,但是我觉得她对边疆的印象很好,因为眼里流露出来的欢喜让我很熟悉,小时候买猪仔的时候,她每次看到好品质的猪仔儿,那神情跟现在一模一样。
在回去的三轮车上,我看了眼边疆单薄的羊绒毛线,把围巾解下来递给他。边疆也不拒绝,接过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怎么过来了?”我问他。
边疆:“有点不放心,所以就过来了。”
“神经病。”我语文不是很好,找不到一个怎样的词可以形容我这时的心里感受,只觉得感动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水,一拨拨地击中心坎的某个地方。
回到我养母家,我把房间腾出来给边疆,自己则是跟养母一起睡,边疆也不知道客气,笑着问我:“这是你小时候住的房间?”
我摇摇头:“以前的家拆迁了,这是新盖的。”
第二天清晨,养母早早地起来给我们弄早餐,边疆起得也早,蹲坐在东北大灶跟前添加柴火,柴火在大灶里燃烧发出霹雳哗啦的声音,明亮的火光将他的眉目照得清晰分明。
我取来几个土豆,走到边疆跟前:“我烤土豆给你吃。”边疆连忙给我腾出半个位子:“过来烤。”
吃饭早饭,我和边疆围在放着黑炭的火盆子看电视节目,山区电视台,能收到的台很少,我反复按着遥控器,也找不到一个好看的节目来。
边疆骂我无聊,然后选择了一个“动物世界”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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