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画中人
江易卓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神看得江雾心底发慌,她惊讶的发现,那个身为新娘的‘江雾’,沉浸在跟谢辞卿新婚的甜蜜中,根本没有发现大哥的异常。
或者说,所有人都没发现他的异常。
而她身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不仅是江易卓,还有谢辞卿。
他吻过江雾后,第一个看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江易卓。
他的目光像一个永远不会迎来曙光的夜,黑坠坠的,让江雾没由来的惴惴不安。
而这一切,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发觉。
闹洞房的人很快就散去,房内只剩下谢辞卿和‘江雾’。
江雾看见谢辞卿去端合衾酒。
他拿着酒杯时,身体穿过了她的。
她低头,看见自己只是一道虚幻的影,在这儿没有人能看见她、碰到她。
她眼睁睁看着谢辞卿跟‘江雾’饮下合衾酒,然后摘掉了她的喜冠、步摇,又轻柔的褪掉了她的嫁衣。
喜榻之间,谢辞卿并不单纯,相反很有花样,锦被翻起红浪,他和‘江雾’的影子投在窗上。
他像永不知疲倦的豹,身形起伏,和她的影子裹在一起,缱绻缠绵。
这种看见‘自己’和夫君圆房的场景,实在太过诡异。
诡异到让江雾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她告诉自己快醒来,可非但醒不来,身上还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沉沉的无法动弹。
好像鬼压床,她被压制在这个梦里,无论如何都出不去,只能被迫去接受这种诡异。
江雾无法醒来,就控制不住的去看…
喜榻间的‘江雾’很黏谢辞卿,她回应他的每一个动作,双手双脚都缠在他身上。
洞房里响起似哭似喘的娇啼,飘出房外的庭院里,时低时高,暧昧得引人遐思。
三更天时,这声音才算停歇。
江雾看得面红耳赤,有些燥热时,忽然听见谢辞卿说:“往后无论你去何处,都带着我行吗?”
“……”
“那、那我若是在你之前死了怎么办?”
“……”
这话在蕊香的口中听过,是在画中人的记忆里真实发生过的事。
江雾意识到这个梦并不简单,本来旖旎的心情顷刻间散得一干二净,她急忙看向床间的两人。
只见谢辞卿的动作僵硬住。
却只是片刻,他把‘江雾’抱着坐到了身上,双手搂住她的细腰,一点点撞破了她的娇啼,没有回答她的话。
天快亮时,‘江雾’熬不住的睡了过去。
谢辞卿也终于停驻。
本以为就此结束,却见完事后的谢辞卿紧紧抱住她,细密的吻从她额头一直往下,到脖颈,到锁骨。
他俯在她身上,低低说道:“娘子,我终于追上你了。”
那个沉睡中的‘江雾’没有听见。
旁观的江雾却听得分明,眨眼间,又看见谢辞卿落了泪。
泪珠掉在他身下人儿的锁骨上,很快被他舔/舐干净。
看见他的眼泪,江雾感到脸颊冰凉,她难受地伸手去摸,却摸到满手的泪。
窗外日光大亮,江雾从梦里醒来。
她怔忡地看着手心里的泪,忽然觉得胸口空落落的。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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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画中人
那件事和她如今所要找的凶手无关。
门外廊下有人影走过,江雾看出是谢辞卿的身形,她忙擦干梦里遗留的泪痕,抬眼见他端着一个白色瓷碗进门。
谢辞卿穿了上值时的粗布麻衣,他端着瓷碗到江雾身边,扶着她从榻上起身,说:“这是药粥,我亲自为你熬的,里头放了你喜欢的话梅。”
“你吃这个,就不苦了,风寒也能好快些。”
药粥色香味俱全,热热的气雾袅绕。
谢辞卿用勺子盛出,要喂她。
江雾偏开头,躲开了。
她说:“去将门关上。”
“娘子可是冷了?”
谢辞卿一边说,一边暂时放下粥碗,去把门关好。等他再旋身时,却见江雾已经起来,就坐在床榻边。
她穿得单薄,浅白色的里衣制作合身,显出纤腰,更觉她身形瘦弱。
她肩膀下塌,脊背微佝,脸色有些苍白,双目之神涣散,如被人抽走了精气神一样,看起来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谢辞卿担忧的重新端起粥碗,坐在她旁边关怀道:“娘子可还是觉得很难受?你冷吗,我为你多拿件衣裳过来。”
江雾摇头,望着他拿碗的手。
昨晚,他的手腕那儿有伤口。
她身子受凉,是在风雪中追杨兆博太久而留下来的。她在用自己的身体不断穿回画里的过去。
如果谢辞卿的伤还在。
那么……这就给了她再次重审谢辞卿底气。
江雾装作若无其事,从他手里接过碗,“我自己来吧。”
她把碗端走时,又故意用手指勾住他的袖子,轻轻撩起。
他粗壮的手腕处,一条血色伤痕横亘在那里,和昨晚的一样。
江雾的呼吸一凝。
她反手一把抓住了谢辞卿的手腕,逼视着他的眼睛追问:“昨夜我审你,你说要我有证据。现在这个伤口就是证据。”
“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什么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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