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画中人39
他真诚分析着,真真让江雾不知如何作答。
对于他和自己究竟是不是一样的人,她的确拿不出直接证据。
但是他骗她郭钟子是新犯这件事却是没跑。
她正要说,谢辞卿又道:“你说我被郭钟子打了,还骗你他是新犯,这件事我更是冤枉。娘子,这事儿我真的毫无印象。”
“你若坚定我真的骗过你,你得拿出证据。”
谢辞卿再一次三言两语把江雾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能拿什么证据?
那件事对她来说已经过去,她当时也没有任何手段记下这件事。
但是……
她记得那件带血的衣裳。
谢辞卿很喜欢穿那件白袍,现在也穿的是那一身。
如果他真的和她一样,是不断用自己的身体来到画里的人,那么这几日以来,他这件衣裳是没有洗过的。
和她当初没有沐浴一样。
那血应该还在。
江雾想到这里,忙拉过他的袖子左右翻看,并没有看见血。
只看见了他手腕处的伤口。
他还没说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但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等子时过去,翻过今天后,这伤还会不会存在。
如果存在……
它将会是指向他门都是画外人的直接证据。
到时拿着这个证据审他,看他又如何为自己开脱?
江雾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反而不那么着急了。
可是对谢辞卿却有了很深的防备。
她本来想把两支簪子一起给他辨认的,眼下也改了主意。
她不想让他知道有两支簪的存在,就只拿了其中一支给他看,说:“你认认,这是不是你送给我的金雀簪?”
谢辞卿见她不追问了,松口气后认真地查看。
须臾,他点头:“自然是的。”
江雾手握两支簪,第一反应是其中有一个是假的。
但她不确定谢辞卿的说法可不可信。
江雾不教他察觉端倪,起身背对着谢辞卿朝床榻走去。
过程中,她悄悄换了另一支簪子。
等换好了簪子,江雾已经走到榻上坐下,她再把调换后的簪子递给谢辞卿,“你要不再仔细看看?”
谢辞卿跟着来到她身边坐下,认真查看好几息,“这就是我给你的那一支。”
“……”江雾明明已经换了第二支簪了,却听见他还是一样的答案,暗暗紧张起来,“你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的,听我养父说,我祖上是靠制首饰为生的,我太祖母是名扬天下的簪娘。”
“这支簪子是她亲手所做,谢氏祖传,你看这只金雀的翅膀,上面的滚金花纹,实则是一个‘谢’字。”
江雾顺着他说的去看。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可是这让她更加不明,祖传的东西,必定是有唯一性的。为何会出现两支全然一样的?
谢辞卿坐在江雾身侧,见她愁眉不展,却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无法安慰,只好跟她一起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打破了江雾对其中有一支簪肯定是假的第一反应。
江雾百思不得其解。
可已经发生了这么多,江雾现在能完全的保持冷静,将所有得来的线索牢记在心,并对无法解释的事仍然心存怀疑。
她转头盯着漏刻看。
很快就要到子时了。
她没有催谢辞卿回客房,相反,她要一直留他在身边,确保他不会对他手腕上的伤作掩盖。
漏刻还没走完,江雾就觉得大脑困顿,难以抵抗的困意席卷了她。
江雾本来还能坚持,可越到后面,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耳边又听见谢辞卿的诱哄:“娘子,睡吧,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
江雾没熬住,睡了过去。
/
江雾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了和谢辞卿的大婚之夜。
在梦里,她是一个旁观者。
她看着洞房里的囍红蜡烛摇曳,而‘江雾’在喜榻上等待谢辞卿。
洞房门外传来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混在一起。
江雾看见哥哥和弟弟送谢辞卿来了洞房,江若锦也跟着来了。
梦里谢辞卿的五官比旁人要更清晰,英俊明媚,唇角含笑,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微上挑的眼尾暗藏冷意。
他拿起红杆子,挑开‘江雾’的红盖头。
被揭了盖头的‘江雾’笑得羞涩,腼腆地抬眼望他。
江雾看着那个自己,有些出神。
她何时会这么害羞?反观旁边的谢辞卿,他面色从容,姿态淡定,眼尾的冷意愈发明显。
这不像她记忆中的他。
江瀛第一个要闹洞房,他抓了一根系了红绳的枣子,在‘江雾’面前晃啊晃的,对谢辞卿道:“姐夫,你来吃枣子!吃到了有早生贵子的好兆头!”
江若锦在一边笑着看戏。
江雾把目光移向江易卓。
他负手而立,神色淡漠地望着这一切,好像跟此刻的江雾一样,都只是一个旁观者。
然而,在谢辞卿吃枣子吻上‘江雾’时,江易卓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他紧盯着被吻住的‘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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