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舅舅,我替你试试关止行不行”
楼砚雪心疼关止,便留他做自己的侍卫,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阿雪。”关止专注地盯着楼砚雪,也不再跟平常一样喊他王爷,又换成了亲昵的称呼,低声询问,“昨晚……你是认真的吗?”
这一次,楼砚雪没有回避,他一双黑眸温柔而有神。
“若不然呢。”他气势不足地说完,别过脸道,“你若不愿,或不舒服都不必勉强,我也没有强人所难的喜好,只当是……”
楼砚雪一闭眼,喉咙微微有些酸涩,胸口闷闷的。
“只当是意外好了。”楼砚雪轻飘飘地说着。
空气沉默了两秒,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随即是直抵心灵的酥麻。
关止不知何时用那犬齿含住楼砚雪薄而红的耳廓,轻咬了口,而后变成了一遍遍的轻啄。
“不好。”关止沉声道,“我当真了。”
楼砚雪倏地睁大了眼,满脸震惊地望着关止。
有一瞬间,楼砚雪有种不认识关止的错觉,他甚至怀疑关止是否早就知晓自己心思。
他还未来得及深想,下颚便被抬起。
关止粗糙的掌心覆在他的侧脸,垂下的眼眸情愫暗涌,将昨晚那个堪称为亲的吻彻底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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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止的吻技谈不上多好,毕竟在今日之前也无经验可言。
他只是凭本能地亲吻楼砚雪。
两人的唇紧密贴合,滚烫无比,呼吸近距离地纠缠。
关止的掌心没太多动作,或者说不敢有太多动作,规矩得紧,深怕稍有不慎引起楼砚雪的不适。
然而楼砚雪明显比关止这个闷葫芦稍微放得开些。
楼砚雪好歹也活了二十六岁,没经验不代表不晓人事。
他双臂主动勾住关止的脖颈,仰着脖子回应热烈。
关止平时规规矩矩,克己复礼,可眼前人不是别人,是他跟了十几年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同时也是他多次午夜梦醒的导火索。
他哪里受得住这种蛊惑,呼吸逐渐粗重,掌心也情不自禁地覆在那细窄的腰间,吻得愈发霸道。
楼砚雪不禁发出轻微地呼唤,将彼此意识拉回。
“阿……阿止。”
“嗯。”
关止终于在楼砚雪喘不过气之前退了出来,连带着几根银丝,一时分不清是谁的,而他全然不在意,径直舔了去,看得楼砚雪害臊不已。
楼砚雪从未想过关止竟还有这么一面,在他眼中,关止就是个非常听自己话的人,方才偏偏有种被以下犯上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却不赖。
世上不会有什么比心意相通还美好了。
楼砚雪本就白,被吻红的唇宛若冬日的红梅,耀眼夺目,让人忍不住还想一亲芳泽,偏偏这人还不自知,也学着关止轻舔了下唇边。
关止的眸色随着这人的动作暗下,直到楼砚雪焦急的声音将他唤醒。
“糟糕!”楼砚雪余光扫到那刚缠好的纱布,已经有血晕出来了,拧眉道:“又流血了!”
“无碍。”关止轻轻摇头,抬手搂住楼砚雪安抚道。
“怎会无碍?!”楼砚雪蹙眉气恼道,觉得关止太不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
他不放心,又拉着关止坐到床头拆了纱布重新包扎。
关止没再阻止,目光温柔地落在楼砚雪身上。
在他眼中,这次的伤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都值了。
关止也是前几天才得知楼砚雪出行的真实目的,原本只是以为他贪玩,贪念自由,想把那几年在宫内辅政错过的时间弥补回来。
后来从随从口中才得知,楼砚雪只是一直在找那个可以修复断剑的铸剑师,想把自己那把陪了他十六年的断剑修复好。
殊不知,他如此宝贝大部分原因是这剑是楼砚雪第一次送自己的。
送给了年幼的他,同时又陪他走过了风雨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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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一同长大的楼砚雪,关止有句话没说。
其实“止心”剑一开始的初衷是让他万事皆止于心,不要被世事牵扯浮躁,永远保持正直,忠诚。
只是后来的某天,“止心”意义变了。
变成了止于爱一人的心。
这是关止自己赋予的。
多年来,关止将自己心意困在牢笼,不敢展露,保持着尊卑有别。
而今牢笼被撕破,心意一旦给出便再也止不住了。
第17章 “舅舅,我替你试试关止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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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砚雪说两日后搬去和府小住,当真就是两日。
晏淮早就将房间腾出,甚至出于私心地将楼砚雪跟关止房间安排得一东一西。
原因很简单,晏淮看关止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这个做法没被楼砚雪认可。
“我习惯了阿止照顾,和风你休要胡闹。”
楼砚雪端坐在大厅,因这两日与关止厮混严重,导致睡眠严重不足,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关止见状,贴心上前替他按揉。
要从前,楼砚雪自然会拒绝,毕竟哪能当着旁人面这般使唤人的,要传出去又会说他多难伺候,偏偏这次没拒绝不说,还时不时使唤两下,轻了重了都说。
这把晏淮看得直皱眉,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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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知道楼砚雪重视关止,两人关系比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外甥还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