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修的盾牌堪堪护住达米安·韦恩和藤丸立香，Saber勉强用剑挡下面前的魔力冲击波，达米安的骨骼和血肉因为疲惫和缺乏魔力而破裂，离他最近的蜘蛛侠听到了他虚弱的声音：“......父亲....！陶德！”
　　“糟了,.....！布鲁斯先生还有杰森先生——！”
　　藤丸立香伸出手想要召唤Caster前去保护蝙蝠侠和红头罩，然而他最后一划令咒在几分钟前刚刚用于修复古一法师的灵基，在远处的Caster已经赶不及支援——
　　光芒最后击碎的是一把长//狙，Archer胸口处灵核的位置穿了一个洞，正在流血。
　　杰森·陶德还没从被自己养父一把护在身后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布鲁斯顾不上还未消散的高浓度魔力结界，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Archer！——杰森！”
　　阿卡姆骑士深蓝色的盔甲下半部分颜色更深，血液的红色和作战服的蓝色叠加在一起，形成了如同烧焦大地一般的褐色，致命的裂口里，光芒慢慢逸散着，他脱下了头盔，“J”字烙印上的蓝色眼睛难得没有戾气或者嘲讽，平静地和布鲁斯·韦恩对视。
　　他的嘴唇动了动，但什么也没有说，最后目光落在两位达米安中间：“——别误会。我只是为了她的愿望......”
　　“少在这里逞英雄，白痴陶德！”罗宾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似乎有些泛红，“阿德拉才不会因为你死了而感到骄傲！”
　　Saber沉默片刻，收起了他的长剑：“你比我那个意气用事的蠢弟弟更靠谱一些。”
　　Archer嗤笑一声，转过身去举起手随意地摆了摆：“但愿回到座上之后，我不会被阿德拉一拳打在下巴上......说实话，看着她揍JOKER魔偶的时候，我觉得应该挺痛的。”
　　“杰森.......”布鲁斯眼前另一个杰森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他还是伸出手，徒劳地看着自己的手甲穿透了虚影，“我......”
　　“如果你想说对不起的话，没必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对自己好一点吧，布鲁斯.....还有你，达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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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第 1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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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Archer的灵基反应消失了，藤丸立香捂住脸，努力将自己擤鼻子的声音藏在手掌下，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没必要了，因为蜘蛛侠抽泣的声音比他的还要大一些。
　　布鲁斯·韦恩没能来得及说些什么去安慰这个和提姆年纪相仿的小孩，因为兽最后的挣扎将他们拖入了漆黑之中，黑暗和寂静剥夺了布鲁斯对时间的感知，等到他再次能够看到画面的时候，他最先看到的是走廊窗外各种绿色。
　　蓝天之下，薄荷与丁香丛在风中摇曳，新鲜的栀子甜香味和青草味道让紧绷已久的神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但随后属于蝙蝠侠的警惕心占了上风。
　　他小心地保持戒备，走过了长廊。
　　这是一座学校，象征放学的钟声从远处传来，然后剪草机的轰隆声走过窗下，马达声直至天空染上金红色才消散。还有一些余温的夕阳光照充盈着走廊，墙壁和木制桌椅呈现出油画一般的纹理，纸张上的字母晕开墨点，布鲁斯一眼就辨认出来，这个本子属于一名叫做阿德拉·莱德尔的女学生。
　　各种猜想掠过蝙蝠侠聪明的大脑，但被由远及近凑近的谈笑声打碎，他下意识在教室里寻找藏身之处，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僵住了，迫切想要见一见这位尚且年轻的阿德拉·莱德尔。
　　不过他关于阿德拉见到陌生人后会有什么反应的担忧显然有些多余，因为两位黑发的女学生一前一后走进课室，旁若无人地来到自己的座位前收拾书本，黑发蓝眼睛的阿德拉伸手穿透了布鲁斯的身体，将桌面的笔记本收走了。
　　“零（RIN）！”她这样称呼身边黑发紫色眼睛的白裙少女，“我们今天要学的魔法——呃魔术，是什么？白鹳骑士我已经会用了......啊，但还是你用得更好——唉，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顺利让它们做完一道咖喱饭。”
　　名为零的少女拥有令人联想起兽的眼睛的紫色双瞳，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布鲁斯却能感觉到她应该在微笑：“你需要更多的训练。”
　　她们手挽着手走了出去。布鲁斯·韦恩追在两个拉长的影子后方，看到少女们在坠落的太阳之下亲密交谈，然后蓝色的天空瞬间被火焰烧尽了。
　　赤红的火焰把血烧干之后，剩下疲惫的黑色，随后灰尘被风吹走，露出苍白的天空。
　　下一秒，校舍，钟楼，花圃和长椅，小喷泉。书本和割草机，还有手牵手的女孩子，都消失了。
　　布鲁斯·韦恩看到BEAST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之为表情的绝望，然后人形的兽伸出双手，朝着天空高高举起，太阳变成一轮倒悬的眼球，从里面掉下一个金色的杯子，他知道这个——圣杯，他从Saber达米安的记忆里面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