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勋章。”70
糊了一脸的口水,谢玦很嫌弃的拿校服袖口擦掉。
周围大人都投来目光,说他们兄弟感情真好。
报名的时候前面很多家长材料不齐被打了回来,但谢玦做事谨慎细致没出问题。唯一点就在名字上。
即使,经办手续的老师是谢玦从前的老师,还很喜欢话少懂事成绩异常优异的谢玦。有些事可以特办,但户口本上写的阮星星,这没办法变更成阮时乐。
尤其,孩子家长闹的话,没办法交代。
虽然老师也对小孩子的遭遇有所闻。小孩子是被人收养,但后面养父母生儿子后,小孩子常年睡楼梯间。即使遭到养父母“弃养”,但还是监护人。她也只能按照户口本上录入。
谢玦怕阮时乐不高兴,报名有三天,想要不要去和那家人商量下,求他们一起去给阮时乐变更姓名。
小孩子拉着他的手,脸色难掩失落,还是说算了。他们没钱给他们了,星星也很好,晚上哥哥下晚自习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阮时乐”这个名字,从此以后也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如果有旁人在场,叫他阮时乐,他是不会答应的。
孩子说不想被别人听见,他们不能听见,这是专属哥哥的称呼。
……
他本来计划好好的,阮时乐会懵懵懂懂开窍喜欢上他,然后他们会在一起。在生命的未来某个阶段,小星星的记忆或许会苏醒,或许也不会,但只要阮时乐在就好了。
可现在都被人搅乱了步骤,即使他也判断不出来阮时乐现在的想法。
轮椅经过一片葡萄架起的林荫道,谢玦渐渐收敛了神色。
他到谢耀祖的书房时,谢耀祖的书房里时,房里有三个人。
门是虚掩的,谢玦一敲门,门里剪雪茄的谢耀祖放下V口剪,朝门外看去。
看着谢玦,颧骨上的皮肉耸动,一层褐斑的白皮泛出褶子,沧桑但中气十足的声线道,“小玦来了,快坐。”
书房里装修中式,金丝檀木的茶几边,另外两个中年人也朝谢玦看了过来。
一个穿了件POLO衫胸口挂墨镜的中年男人,拿起谢耀祖剪一半的雪茄,讨好笑意的试探开剪。这就是谢玦的爸爸,谢林玉。
一旁的男人瞧谢老三那狗腿子样,不屑一顾又从睫毛缝隙中瞧谢耀祖的脸色,见谢耀祖一直对着谢玦说话,脸色有些玩味。
他留着一撮人字胡须,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是中世纪贵族男人喜欢的造型。这就是二伯谢德华。
谢玦轮椅停在了茶几一米开外的地方。他不说话,目光也不冷漠也不热情,目空一切的傲气。
谢玉林见状,开口呵斥好大儿,“谢玦,见到长辈就是这态度?”
谢玦讥讽道,“要磕头吗?你就这么嫌命长?”
三人神色微妙,随即谢耀祖道,“那叫阮时乐的孩子也这样说,倒是把你的脾气学到了皮毛。”
谢玦冷淡的面色发紧,“你们逼他。”
谢耀祖见这个孙子一提到阮时乐就变脸,越发肯定要赶走人的做法。
他从茶几上拿出文件,抖着看向谢玦,“阮时乐这个人来历不明,我手下的人费了好些精力才查到蛛丝马迹,他是顾家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
谢玦神色淡淡。
谢耀祖见他油盐不进,语气加重道,“他三年前出现在顾景身边,更甚至,三年前之前的他叫什么来自哪里,这些都查不到。顾家有意隐瞒这些,说明阮时乐这个人极其危险,是他们专门找来对付你的棋子。”
“你看看你一提到他就失控。”
“他远没有他那张脸看得单纯,十分会审时度势。”
历经千帆的谢耀祖本波澜不惊气吞山河的镇定,但一切落在坐轮椅的谢玦眼里,那云淡风轻的无视刺激的谢耀祖上了火气。
谢玦道,“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要去找他了。”
他这话一落,谢耀祖和谢玉林脸色都不好看,唯独谢德华勾唇看戏,暗暗佩服谢玦的胆量。
啪的一声。
谢耀祖那枯老的手指,骨节突兀大的惊人,此时如同惊堂木似的拍下桌子。
“谢玦,你不要执迷不悟!”
谢耀祖想起那小年轻,见到他也不犯怵,没待他开口,对方就狮子大开口说懒得废话,直接谈价钱。
还说孙流林都给他一千万,你谢家主不会抠抠搜搜吧。
谢耀祖见他拎的清,只图财,顾忌谢玦不敢对他私下小动作,给了他支票,叫他赶紧走人。
他倒是听话,开开心心收了支票,拖着个箱子,还要他派个司机送他下山。
干脆利落的让谢耀祖怀疑他是不是抓住谢玦什么重要机密,想趁机捞一笔赶紧脱身。
但,谢玦手下的两个公司,他安插的人进不了核心高层,这一点他一直也按兵不动。
谢耀祖想到这里,缓下脸色,开口道,“你不过是喜欢那张脸,孙家那孩子也有几分像,脾气更加乖巧听话。”
谢玦没说话。
阮时乐在外面张牙舞爪,在他身边乖巧也挠人,没有谁能替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