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六感141
应无识说:“大难不死?”说着还低头问问习松炀的意见,“那你觉得呢?”
习松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然后把身子直起来,脸转向应无识,“不过现在,不管你需不需要我,我都会在。”
应无识“噗”一声笑出来,揉了揉他的头把他按在怀里,言语里充斥着宠溺:“你是想当狗皮膏药?”
然后又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回应道:“今天心情好,依着你。”
习松炀靠在应无识的腿上,听他说完之后白了他一眼附带一句:“有病。”
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起来,两人似乎坐在这里许久,但却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反而觉得时间过的很慢。
他们却不曾感觉到无聊,因为两个无聊的人在一起,这个词便相互抵消了。
相互依偎着,数着天上划过几片云朵,飞过几只海鸟,或是不远处灯塔上的灯转过几圈。好像这一切在两人此刻的眼里,感觉非常有意义。
以前看来,一件平常都不能再平常的事,连眼都很少划过的事情,如今在这几刻的时间里,仿佛它们都在放大,放大到两人觉得只是一起望着都感觉意义非凡。
或许这就是两位黯淡生活相触碰后的意义,这也是爱情存在的意义。
此时习松炀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用手指戳了戳应无识的手背,说:“你说齐虚想回去是一时的决定,还是思索许久的?”
应无识愣了愣,他听出了习松炀的话中之话,然后问:“怎么说?”
习松炀不拐弯抹角地告诉:“你不觉得他要走之时的表情很伤感吗,不像是只有一种感激,还带着点离别之意,永别的意思。”
听到习松炀说到这里,应无识也有意回想,好像是有那么回意思。
“不会他……”习松炀越说倒声音越弱,干脆就不说了去看应无识的表情。
应无识眉头的紧锁是在习松炀提到齐虚名字的时候做出的,他当然希望都是假的,但是越来越不对劲被习松炀说起的时候。
接着他似乎回想到什么后,第一时间跟习松炀说道:“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火车上时候的事情吗?”
习松炀毫不犹豫道:“是他有一瞬间的黯然失色?”
“对。”
听到这里习松炀精神就回来了,躺也不躺应无识腿上了索性坐起来,面色凝重地说:“你是在想那高个子会不会去找他说了什么,是吗?”
应无识语气肯定:“不无可能。”
习松炀接着说:“好像当时我们在与他对话时,瞿清言也在这边,而我姐聊天的时候跟我说她出去接了个电话,那么或许就是在这个时间段。”
应无识在脑子中捋了一遍,若是真如内心所想的那样真就糟糕了。
于是在下一秒,应无识立即拨通了齐虚的电话号码。
可是过了老半晌都无人接听,然后又提着心多拨通了几个。
然而就当应无识要放弃时,电话接通。
“咳咳咳,你有病啊应无识!”
接通电话的就是齐虚,因为咳久了嗓子沙哑着继续说:“我睡觉都被你吵醒了,你能不能别这个点一惊一乍的,你要不看看现在几点?”
应无识听后看了看,于是声音平静地说:“六点十一,天亮了。”
“亮了关我屁事,没事我就挂了。”
没曾想,应无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起床气严重的齐虚一把挂断电话。
不过应无识倒是没被齐虚的这系列操作搞得气恼,只是内心松下一口气,听齐虚的语气,看样子并不是内心所想的那样。
见到这个结果的习松炀也松了口气,然后手撑着应无识的肩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他多半因为生病耳朵不好了,倒是我们别多想,他要是真出了事语气应该就不是这样的。”
“嗯。”
与此同时,南凉。
齐虚刚挂断电话,一记耳光便抽下来,清脆响亮。
抽齐虚耳光的正是出逃的高个子,高个子抽一边似乎不得劲,于是又抽了好几遍,抽到齐虚无力倒地上。
高个子眉飞色舞道:“可算是让我逮着你了啊?”
齐虚难受地朝地上吐了口血,恶狠狠盯着高个子空洞的一个眼眶说:“有屁快放,你上次在车上跟我说的到底什么事?”
然而高个子不紧不慢地蹲下来,声音不疾不徐地来道:“你之前不是脑子挺灵光的吗?怎么,怎么折了个寿反应还折没了?”
它说完死死揪住齐虚逐渐花白的头发,将他的头拎起来说:“我突然又觉得你的命不值钱了怎么办?”
齐虚受不了这种说话没头没尾的死东西,啐了口,就算是处于下势也丝毫不服输地说:“你他妈别忘了,上次在那条路上,是我让你尊严扫净了,扫地一干二净的。”
听到齐虚哪壶不开提哪壶,高个子也受不了了,重重把齐虚的脑袋往瓷砖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砸下去,还不忘骂道:“你们这一档人都不得好死!我都要你们付出代价!”
齐虚卯足劲把膝盖一弯,脚一踹,把高个子踹翻在地上。
“你这蠢狗不是跟我说要我一条命保应无识的吗!”齐虚说着还不解气又艰难爬起来,一只脚死死踩在高个子的脚踝。
高个子疼得嗷嗷直叫,但它的笑声随即扬起:“你们这一行人都知道我不可信,就你还傻白甜,还傻愣愣地相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