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六感
“什么?”齐虚忘了。
“蛋炒饭,你说过要是我比你先脱单,你给我炒一盘蛋炒饭,热乎的,什么都加的大满贯。”应无识一字一句道。
齐虚呆愣在原地,然后抬起眼不可思议看着应无识。
接着应无识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蛋炒饭,你现在去……给我炒一碗。”
齐虚听完后对应无识微微点了个头,强忍哽咽着回答:“好,我去给你炒。”
在转过身后,齐虚一滴泪夺眶而出,他慌张擦去。
进到酒店后,他并没有来到厨房而是来到应无识的房间。
因为“蛋炒饭”这三个字是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定下的暗号,好像这个蛋炒饭就是一餐离别的礼物。
果然,进去之后的第一眼就是茶几上放着的一张符纸,还有一封信。符纸自然是开门用的,而那封信似乎是应无识想要对他说的话。
齐虚颤抖着手打开这封信,信上的字迹端正,笔力合适。
上面说:
这张符纸我私藏的,我知道你急匆匆没带,所以压箱底给你拿过来了,不过你要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可显然你很不可信,但如若你敢再私用一次,逐出家门。
齐虚笑着泪水不禁又悄然落下,他知道应无识想对他表达什么,但他对习松炀以外的人说情话肉麻,于是也就只能用这种硬汉式的方式来告知他。
齐虚看了看手里的符纸,然后走到应无识的阳台往下看,楼下的应无识似乎也感受到了高楼的目光,于是抬头去。
正巧,齐虚对他深鞠一躬,这是感谢、感恩的意思。
沙滩上的应无识虽然不明白就是同意齐虚回去,为什么他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的,但他还是点头示意他平安离开。
齐虚看到应无识最后的回应后,放心开门走了。
殊不知,在旁边看着的习南枝也看见了,她知道了齐虚的离开,所以最后才对他说了那句话。
第77章 第六感
除了应无识和习松炀,其余几人狂欢到凌晨三四点才舍得去睡觉。
应无识拉住习松炀的手,两人如同散步一般散到礁石处。
其实应无识从送走齐虚开始,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也没有像俞未他们那么狂欢,而目光始终锁定在应无识身上的习松炀,看的一清二楚。
就算应无识想把自己这些表情隐藏好,但还是逃不过习松炀的眼睛。
习松炀动作轻柔地拍拍应无识的手背,神色格外缓和。他说:“你做的决定我一直都很放心。”
“不是。”然而应无识却急忙否定,“我看他很痛苦。”
习松炀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明白。”
四点钟的海风还算大的,但两人紧紧依偎在这里,并不感觉寒冷,反而认为这风很舒服,很合适。
合适的仿佛这几吹,能两人从困境中拉拽出。
应无识垂眸,声音很低沉:“他没撒谎。”他顿了顿,嗓音嘶哑着继续说:“他上次跟我说他活不长了,我还以为这只是他跟我撒的一个慌。”
齐虚不会撒谎,就算是他想极力隐瞒的事却又想告知各位,都是玩笑着一带而过。他会想,他既然说了,也就是把这件事告诉出去了,他们听没听到也就是他们的事了。
只不过,能记下齐虚玩笑话的,也只有应无识一人了。
不管齐虚说的是什么,只要应无识在场,都会一字不漏地听下来。
在还没与习松炀相遇之前,或者是与习松炀没有别外情愫之前,应无识只把齐虚当唯一的亲人,就算自己比齐虚不知道大多少岁,他也依然会把齐虚当亲弟弟一样看待。
两人经常拌嘴,反倒看不出这算是爷孙的年龄差。
不过,应无识的年龄在应无识本人的心中都始终是个谜团,他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九七年。但他明白,这不是,这只是一个虚数。
他每隔个几年都要意外“死亡”一次,然后在“死亡”到醒来的间隙里都会做一个长而慢的梦境。
也就是最近时而能梦见的梦境。
回过神来时,应无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挽住了习松炀的腰,而习松炀也靠在他的肩膀闭目小息。
此时,应无识望着微微亮的天,下把贴在习松炀的头发上说:“你还记得我们两个初次见面时,我穿的那件马褂吗?”
习松炀没有睁开眼,因为眼皮一睁开就要迅速耷下去,索引闭着眼回答:“好像记得。”
应无识被他的回答给逗笑,“什么叫好像?这只是几个月前,看来我也不是很重要。”
习松炀用力“啧”了一声,语气间染上厚重的无奈:“……那我记得。”
应无识挽着习松炀腰的右手捏了捏他的腰,然后说:“这件马褂很神奇,我前几次出意外的时候都穿着它,而齐虚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来给我收尸,”话音又一转,“但这一次,我的内心隐隐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能平安无事地度过。”
听到这里的习松炀多少有些不乐意,他掐了一下应无识的大腿疾言厉色道:“你是认为之前很太平吗?还是非要缺胳膊断腿的你才不平安无事。”
应无识立马低下声音哄着说:“那倒没有,只是这次的感觉给我不一样。”
习松炀放过他,语气又转为平常地问:“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