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番外六、壁堂篇
久安对着袁峥一眨眼,嘴角就止不住有些扬起,“不过报平安,我爹年纪大了,禁不住我杳无音讯。”
“我就禁得住?”袁峥不悦反问。
久安意意思思地抿了抿唇,别有居心地故意往别处问:“川西兄他们可好?”
袁峥很是不耐,没好气地答道:“他们都好得很,用不着你惦记。”
久安目光闪烁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你不问我好不好?”袁峥低低沉沉地问了一句,这一句仿佛当头一棒,甚是有力地敲打在了久安心口上,久安微微一怔,又笑而不语起来。
袁峥本是个很能教训人的,原本也能劈头盖脸地将久安说个心服口服,可他紧紧地盯着久安,那相思不由分说地就占了头儿,逼得余下的心绪只好往后退——袁峥与他分别得久了,实在是想他。
久安见袁峥的眼中明灭不定,正要询问之际,袁峥的双手已顺着久安的面颊滑至脖颈,拢着脖颈又分落至肩头,接着他大包大揽一般地将久安搂进了怀里,用脸压着他的额头,他暌违过久似地,深深吸舒出了一口气。
久安在袁峥这儿永远都是软的,就得搂着抱着。久安的腰瘦成了细细的一捻,袁峥一手箍着那窄腰,忍不住埋汰了他一句,“黄鼠狼腰子。”
“啊?”久安没料着得了这么一句恶评,正要反驳,却不想袁峥上头再开口却是个难得一闻的温柔语调。“哪怕只字片语也好……”袁峥耳语一般地低声说道,“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久安垂在身侧的双手动了动,最终缓缓地搭上了袁峥的腰际。袁峥的气息从衣帛之上缭绕至他的鼻尖,袁峥身上不带香,自有一股洁净的味道。
“野得连影儿都没了,连久安你其心可诛!”袁峥不断地将久安往怀里揉,似是要将他揉搓碎了。“这才半年,这要真过两年,连久安你还回得来?!”
久安靠在袁峥的脖颈间,挺惬意地答道:“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袁峥得了这么一句,心里好受了一些,低头看向久安,他定定地也不言语了。
久安试探一般地瞥了他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便垂眼看向别处,等了一会儿再向上觑了一眼,又见他照旧盯着自己看,便怪不好意思地再看向别处。
袁峥受不了他这么一眼一眼的撩拨,一个掌不住就扳住了他的下颌,低头狠狠吮住了他的嘴唇。袁峥的气息是有力而滚烫的,撞在久安的鼻息间,叫他一时就目眩神迷起来。
袁峥停了停,贴着他的嘴唇喃喃细语,那话低得连他自个儿都听不清,“我想……”
往下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久安脸上透了一点儿红,因为袁峥掐住了他的腰臀,揉面似地搓弄了起来。
几步之内,二人不分你我,一时前后踉跄起来。袁峥先发制人一把就将久安往一张软榻上撂倒了,俯身压了上去,他吻得又乱又急,且匀出一只手来去拉扯久安的腰带。
久安见他急吼吼地摆出了大干一场的架势,便抬手去推他,“这这……这不好……”他刚要奋力起身,不想船身一动,倒又将他晃了回去。
“有什么不好?!”袁峥不悦地回敬了一句。
久安奋力去推挡袁峥,“在这儿不好!”
“由不得你挑了!”
袁峥压住了久安,将腰带抽拉出去后,就一把扯开了久安的衣襟,及至露出了白花花的前胸肚腹,他愈加发力,一边将人往上捞,一边将衣裳裤子往外扒。
久安露在外头的地方是黑了,里头却还是白,泾渭分明地显出滑稽来,袁峥笑着将人往上一搂,贴着他的颈窝一溜儿地吮吸了起来。
久安身不由己地被扒了个精光,久不经此道很是有些惶恐。而袁峥久旱逢甘露,大手大脚地就硬邦邦地顶了上去。
还未及深入,久安就疼得将头一仰,模样扭曲都变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就猛然咬上了袁峥的肩膀。这一口饶是凶狠,咬得见了血。
“咬,使劲儿咬。”袁峥浑然不在意,哑哑地抚慰他,接着以大手掰着他的臀瓣,又用力往上一顶。
久安撞得往上一挺,“呃”了一声,带着了一点儿血腥味却松了牙。
袁峥紧紧地勒着他,怕他会跑似地用身躯将久安桎梏了起来,让他结结实实的受着自己的冲撞。久安身上趴伏着一个重如泰山的袁峥,仿佛四脚朝天一般的不得动弹,下身的疼渐渐地痛出了意思,痛出了欢愉,他弯曲了腿脚蜷缩了脚趾,咬牙闭眼哼出了一声又一声,自暴自弃似地就把自己扔给了袁峥。
“你时时告诉我去向,我好来找你……”
久安在漩涡一般的震荡里,隐隐约约地听着了这么一句。他半睁了眼睛看向上方的袁峥,袁峥一下就亲吻上了他的眼睛。
“唉,混帐东西。”
第305章 番外六、壁堂篇
林夫人先后生了两个女儿,虽是粉雕玉琢的一双,不过仍不敌林府侧室的几个儿子风光。加之林老爷其时年少风流,只顾自己在外快活,并不理会家中后院之事,是以叫林夫人明里暗里受了不少委屈。
林夫人怀着第三胎之时,暗暗请了不少许愿之法事,保佑此胎为男儿。许是心诚则灵,十月之后所诞之子便是林壁堂。
说来也巧,当日林老爷与一帮高丽商人谈妥了一笔绝好的大生意,待回家见了初初降生的幼子,便以为是他天生带了福气,是以对此子很是疼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