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谢砚将喝下去的酒吐了个干净,走到王之洞房门外,门内很快传出娇吟轻喘,声音不堪入耳,正事没办成,反倒邀了人一醉温柔乡!
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在礼部待了这么多年,还在叶忠正走后当上了礼部尚书的!
谢砚在月香阁宿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就听到王之洞又想邀他喝酒的消息,谢砚连忙洗漱完装扮一番,从月香阁后门逃了出来。
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谢砚没说春试的事,只将王之洞的事说给众人听,三人听完后的反应都不太一样。
“太子哥哥为何不回宫睡?”阮芸萱问。
阮芸萱其实比谢砚大半岁,但因为谢砚喜欢别人叫他砚哥,钟译和也叫出口了,阮芸萱便也跟着叫谢砚哥。
“我本来在宫外有个想睡的地方,谁知道那里突然就不让我进去了。”谢砚说着,余光瞥了路君年一眼。
路君年装作没看见,低头理兰花荷包上坠着的流苏。
“什么地方还能不让你进去。”钟译和感到不可思议,“王之洞刚刚上任,倒也不用这么急,反正谢棱渊要被关一年。”
谢砚沉声:“一年时间还是太短了,他随时有可能东山再起,何况他被关在静思宫并没有被绑上手脚,想要和宫外联系还是有办法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尚书是故意在你面前演了一出戏?”路君年声音自带冷感,低声一出,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谢砚听完陷入了沉默,阮芸萱知道他们三人在谈正事,没有说话打扰。
“不无这样的可能,王之洞刚刚上任,凳子都还没有坐热,并不想这么快站边,还在观望形势。”钟译和说。
“王之洞,这个人在朝上平时挺低调的,从没有出现过弹劾他的奏折,如果他在我面前表现的是他的本性,不可能不惹人注意。”谢砚垂眸沉思。
三人再次静默,阮芸萱看了眼车窗外,惊喜道:“马场到了!”
王之洞的事只是个插曲,几人今天出来的目的是骑马郊游。
只是现在,除了阮芸萱,其他三个人各自怀着心事。
“太子哥哥,要赌马吗?”阮芸萱坐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摇着马鞭冲谢砚喊道。
谢砚从鞭架上取下一条嵌着金丝的马鞭,朝着草地大力一挥,掀起半人高的尘沙。
他很久没来这个马场了,没想到放在这里的马鞭韧性没有一点降低。
“赌什么?”钟译和也寻来了一匹马,翻身到马上,跟着问道。
谢砚跃上一匹黑马,马背上有一条纵向的白色纹路,他将金鞭对着太阳仰头望去,随后挥鞭重重落在马背上。
“就赌我手上这根鞭子!”
谢砚话音刚落,三人骑着马同时窜了出去,马蹄很快扬起尘沙。
路君年才刚刚放下竹篓坐在马背上,没懂他们在说什么,就看到三个人驾着马往前冲去,他看到谢砚一骑绝尘,将钟译和跟阮芸萱远远甩在后面。
阮芸萱看着娇小,马术跟钟译和比起来却不相上下,路君年叹为观止,跟在他们后面纵马,距离却越拉越远。
等路君年终于赶到他们身边时,他们已经在河边休息了好一会儿了。
“砚哥,你没告诉路云霏规则?”钟译和见路君年不紧不慢的样子,问谢砚。
谢砚笑得肆意,轻踢着马腹慢悠悠踱到路君年身边,将路君年手中的马鞭抽走,说:“你的马鞭现在归我了。”
路君年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一脸疑惑。
第68章
“赌马的规则,是其中一人说出一件大家都有的赌物,最后到河边的人是输家,要把自己这样物品给第一个到这里的赢家。”谢砚说。
路君年听懂了,问:“你要我这鞭子做什么?”
这鞭子就是路君年随手从鞭架上拿的,都不能算作他的东西,再说,谢砚拿走了这根鞭子,大不了他又回去重新拿一根就是了。
“哼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谢砚笑得很贼,“你一定觉得这鞭子没有什么用处,想重新回去拿一根是吧。可你现在这根马鞭已经是我的了,没有马鞭,你要怎么回去呢?”
路君年遥遥望了眼来处,随后下了马走到河边一棵柳树下,伸手拽下一根柳条,挥动了一下,长度韧性正正好,可以暂时用来当作马鞭使用。
“这样也行?”钟译和惊叹道。
众人一看到柳条,都知道路君年要干什么了。
谢砚看着路君年将柳条上的叶片摘掉,重新坐上了马,眼角带着笑,说:“也不是不行。”
“接下来还要赌什么?”路君年问。
“只要不是钱权,都行,轮到你们了。”谢砚将路君年的那根马鞭收好,绷了绷自己的金鞭。
“那就赌腰饰!”阮芸萱压不住兴奋,眼里尽是雀跃,“我的腰饰是香囊,译和的是玉锦鲤,路少爷是兰花荷包,太子哥哥……”
路君年听着阮芸萱的话,也跟着看向谢砚的腰间,随后顿住了。
为了方便骑马,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一般不会挂在腰上,所以谢砚腰间什么也没有。
“好吧,反正太子哥哥不会落在最后,没有腰饰就没有吧!”阮芸萱道。
谢砚笑了一声,从怀中取出皇城令挂在腰间,说:“准备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