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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师不利,不能出师不利。
度棋给项崖风布菜,楚楚可怜地道:“大向山珍海味,妾身却在想安国的干汁苦菜,实在不该。”
小晴默默在一旁,每次吃饭度棋一桌菜都能吃完,末了还要打嗝再喝汤,今日分外多愁善感。
项崖风抬眸看她忙前忙后:“要是思家,明日我派人寻一些特产到府中,也好解夫人的思乡之苦。”
“不用!”度棋就是装的,哪敢麻烦她的大腿,语气温婉,继续说,“王府就是我的家,能陪在王爷身边是妾身受上天的眷顾,断断不敢再奢求其他东西,王爷,你要相信妾身真的是一心一意的。”
项崖风沉默不语,没有被她的一腔真情感动。
完了,用力过猛,显得有丁点儿的矫情。
也是,今日初见,尴尬来得自然,问题不大,还可以挽救一下。
“王爷,饭菜要凉了,吃冷食对身体不好。”说着,还咽口水。
项崖风混迹沙场,多狡猾的敌人都败在他的麾下,坐在同一桌上的度棋行事诡异,他还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足足一个半时辰,这顿晚饭才吃好,度棋饭桌上光顾着和项崖风表示自己的真心,饭没吃几口,这时回了房间肚里面空空,悔不当初。
说好的循序渐进的,项崖风该不会以为她别有所图吧。
打发小晴去准备沐浴用水,度棋靠在床沿磕冷硬的炒栗子。
今晚桌上的那个栗子炒肉看起来就很好吃,可惜她一筷子也没挨着,全夹给了项崖风,然后项崖风自个儿吃自个儿的,都意思意思给度棋夹菜。
这就是万千少女的美梦吗,度棋怕了。
三两下磕完栗子,度棋又灌下去一杯茶水,品一品味道甘甜,回味无穷,度棋拎起茶壶 ,再倒了半杯。
“王妃,王爷叫您过去给他更衣。”
小晴匆匆忙忙跑进来。
“噗——”
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度棋咳嗽了好一会儿,小晴给她顺气。
度棋摸着胸口,进展突然这么快?
应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而保下这颗脑袋。
夫妻之名害死人,度棋虽然打算抱大腿,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一路走神到了项崖风的门口,度棋内心泪流满面,为何要让她遭受这些委屈。
项崖风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负手而立。
此处得夸赞一声,项崖风面如冠玉,行如松。
度棋走向前,双手忍不住颤抖,给他褪去外衣,她个子偏矮一些,在身形伟岸的项崖风身边只挨着他的肩膀。
“夫人今年贵庚?”项崖风抬起双手,平视着镜中,度棋完全被挡了起来。
“回王爷,妾身年满十七。”
有种装嫩的罪恶感,不过项崖风二十有四,到底算下来还是他年长。
度棋就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儿,能把自己收拾干净都是万事大吉,这会儿在项崖风面前笨手笨脚。
项崖风也不挑剔她,偶尔和她搭话。
终于把项崖风衣服整理好,度棋低头就要退出去,谁料项崖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度棋吓得腿立刻就软了,恨不得跪在地上装死。
手心的胎记
誓死不从!
度棋正要说自己身体不适云云,项崖风抓着她的手心,翻向上,看了她手心良久。
怯生生抬眼,只看见了昏黄烛光下,项崖风的轮廓有点模糊不清。
度棋的手心长了很多肉,粉粉嫩嫩,以前执行任务都带了银丝手套,倒是没有几道伤痕。
看项崖风不放手,度棋才知晓他在看什么。
项崖风轻轻放开,安抚似的拍她手背:“夫人莫怪,方才见你手上有一块印记,还以为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没想到是胎记。”
度棋把手藏到身后,捏着那一块月牙形的红色胎记,觉得好不烫手,随口扯一套说辞:“年幼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如今却有铜钱般大小了。”
项崖风眼神晦暗不明,把烛光通通挡开。
“今日夫人也乏了,回去好好歇息,明日圣上设宴为将士接风洗尘,圣上明言要带家眷,你随我去一趟吧。”
度棋仍有后怕,俯首低眉:“是,妾身知晓了。”
深吸一口气,度棋脚步绕圈圈,从房间里出来,小晴听她吩咐去端了缓解疲劳的泡脚水恰巧过来,就被度棋拉离了方向。
小晴晃晃荡荡差点把水洒了,忙问:“王妃,水不送进去了吗?”
度棋压低声音:“不送了,这哪里是送洗脚水,这是送人头。”
可别在说她心思缜密了,那一套套的她真的玩不过来,还是看项崖风,一个眼神就让人腿脚发软。
几近吓到混乱无助,度棋怕项崖风起了疑心,他的眼神里倒映的人不是他的王妃,而是一个敌国的细作。
小公主大逆不道,但有一点做的还不错,她在外人面前一直戴着面纱,见过她真容的贴身侍女也算不上,度棋就这个能谢谢她了。
深夜躺在床上,度棋心跳加速,茫然晃着手心,愈砍愈没有睡意,度棋摸出枕头下面的正宗绿的专四词汇,百无聊赖地翻起来。
这本书和她灵魂一起穿过来,书封破损了,且变得面目全非。
到这里后,书一直是师傅帮她保管,那老头爱不释手,偷偷警告度棋,不能给任何人见到书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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