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师尊被打入天牢了26
除了沈砚枝。
沈砚枝低声问道:“你在他杯子里丢了什么?”
墨惊堂故弄玄虚,从兜里掏出药粉,递到沈砚枝面前:“春宵楼特产,我猜陛下没尝过,特意去找老鸨要的。”
沈砚枝正要问是什么特产,有什么作用,步行歌突然转过身:“你们什么时候过去?要不要我派人跟着去?小雍防备心比较重,可能会不看人直接打起来,到时候……”
沈砚枝暂且压下了心头的疑窦,墨惊堂道:
“马上就去,陛下放心,我有办法,绝对打不起来的。”墨惊堂的表情十分有说服力,步行歌将信将疑,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正好他觉得口干舌燥,因此那碗茶一滴不剩全部下了肚。
一碗茶刚喝到底,步行歌便感到头晕目眩,他还以为是这几日操劳过度,缓缓就好了,哪知道这晕眩感越来越重,步行歌张了张嘴,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伏在了桌面上。
“陛下!”
一旁的侍卫惊呼出声,飞快便要上前查看情况,墨惊堂哪能让他误了好事,上前掀开那侍卫,扶起步行歌,朝沈砚枝一笑:“师尊,我有更好的方法,既让雍王拿到皇位,又让他抱得美人归。师尊等会儿记得镇住这群人,别让他们捣乱就好。”
众人怔愣间,
只听一声巨响,墨惊堂“砰”地一声踹翻了那面价值连城的屏风,那屏风落在地上,引得整座楼内所有人都抬眼朝这处看,步凭雍也不例外。
墨惊堂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步凭雍听清:“不把聚灵丹交出来,今天就是你们主子的死期!”
步行歌不省人事,被他反绞着双手贴在雕木栏杆上摇摇欲坠,眉眼紧闭,苍白消瘦的皮肤染上一层薄红,正好和步凭雍面对面。
步凭雍看见人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沉,和他同到的其余同党在他的手势下停住,没有轻举妄动。
在座达官显贵众多,见过皇上的人,自然也不少。
人群中窸窸窣窣传出各种惊呼,步行歌的侍卫们却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一动不能动。
他们全部被沈砚枝的威压镇住,动弹不得。
墨惊堂知道,释放威压本就是极耗精气神的事情。
更何况是对凡人动用灵力,会遭到反噬。
但沈砚枝方才也用过,恐怕根本不把这点反噬放在眼里,于是墨惊堂指使沈砚枝指使得十分自然。
他没想过沈砚枝身上旧伤未愈,每动用一分灵力,便更虚弱一分。
眨眼间,沈砚枝额前便覆上了一层冷汗,但他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沉默地配合墨惊堂。
控制一个侍卫开口:“聚灵丹只有陛下和雍王知道,陛下不愿意给,你只能去找雍王了!”
墨惊堂接话道:“雍王在哪?你现在就去把他给我找来,否则……”
墨惊堂没说要做什么,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扣住了步行歌的腰,掌心在那处暧昧地游移。
沈砚枝不知道步凭雍对步行歌的心思,自然也不清楚墨惊堂这番动作意欲何为,他心头颇为不适,眼眸闪过几分痛色。
墨惊堂并没注意他,只是定定地瞧着步凭雍的反应。
很明显,墨惊堂的动作精准地触犯了步凭雍的逆鳞,后者整张脸铁青,紧盯着墨惊堂,一步一步飞快迈上台阶,目光流转间,他看见了端坐在原位的沈砚枝。
步凭雍的眼神在墨惊堂和沈砚枝身上来来回回,仿佛理清了头绪,突然笑着拱了拱手:“原来是沈仙尊?既是来寻聚灵丹的,皇兄不愿给,我拿给你们便是,闹出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沈砚枝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还没出声,便感到一股来者不善的灵力朝自己袭来。
步凭雍可没想过沈砚枝现在如此弱不禁风,他不过是想在曾经的师尊面前展露一下自己近些年的进步,打个招呼,谁知道沈砚枝本就心神不定,加上被他这一扰乱,灵力溃散,威压顿时解除。
变故发生得突然,无声无息间,一群侍卫突然能动了,急忙举剑朝墨惊堂冲去,墨惊堂站的位置本就进退两难,一片混乱中,步凭雍接过了被墨惊堂匆忙推开的步行歌,而墨惊堂身后的雕木围栏却被乱刀砍碎,墨惊堂重心不稳,脚下踏空便要摔下楼。
他想也没想,电光石火间,唤了声:“师尊救命!”
话音未落,五指便被人扣住,沈砚枝及时抓住了墨惊堂的手,但因为手骨尚未痊愈使不上力,只听得脱臼的脆响,跟着墨惊堂一起摔下了楼。
墨惊堂只觉身后一空,随即而来的便是猛烈的失重感。
春宵楼是中空建筑,二楼修建得奇高,这一摔,常人怕是能直接把命给摔没。
墨惊堂双眸紧闭,暗道倒霉,突然被圈进了一个清冷的怀抱,沈砚枝护着墨惊堂的脑后和胸腹,嗓音拂过他耳畔:“别怕。”
墨惊堂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疾速落地,墨惊堂只听得一声闷响,仿佛是什么刺穿皮肉的声音,但他身上一点痛感也没有。
他在一片混乱中爬起来,看见了躺在一旁的沈砚枝。
沈砚枝的半边身子正好给他做了肉垫,看起来摔得不轻,嘴唇都摔白了。
两人刚摔下楼,一群带刀侍卫便冲了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步凭雍怀里抱着已然药效发作的步行歌,仿佛是有点招架不住,问墨惊堂:“你给他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