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170
孟昭延并非寻常人,她接受这段关系无异于一场豪赌,但在赌桌上只有她,也只有她,必须摆上全部筹码。
而他,要么退场,要么赢。
不会输。
程曼尔要赌这个天之骄子会爱她一世,要赌童话成真……
可她十八岁以前的人生,不是童话,而是一场逃杀。
她的父母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泯灭她的独立意志,成为供兄弟存活的血袋,连死了也没放过她。
然后,从这场逃杀出来的人,此刻,要相信童话会成真。
她害怕,害怕自己白活那十八年。
最后落得一个全盘输尽的下场。
“尔尔,你可以怪我,但不要怪自己。”孟昭延的手托住她后颈,略微使力,抬起她泫然的脸,“我筹谋多年,都是为了让你爱我。”
“如果这件事让你不安,我和你道歉,对不起。”
程曼尔在他掌中不停摇头,刚刚那一番话,泄掉了提住的那口气,如今泪已涟涟,堵住她所有倾诉的语言。
唯有一双眼睛,执着而坚定与他对望。
“可是我克制不住。”他细心感受没入发中的温热湿意,“尔尔,只有这件事我不得不违背你的想法去做。那一天,你从办公楼出来,你知道我的车停在哪里,但你没有选择来找我,所以我去找你了。”
所以,他的车才会出现在离A区停车场完全是两个方向的地方,出现在穷途末路的她面前。
她是困兽犹斗之人,缺的不过是个契机。
程曼尔动的那刻,车已经减速,免得真撞到她。
“你明白吗,哪怕你第一选择不是我,我也会用各种手段让你不得不选我,对不起。”
他声音在月色下格外能撩动人的情绪:“尔尔,我一直不够你清醒,这么多年,既没办法不爱你,也没办法忍受那些你不爱我的可能性。”
“所以……”
程曼尔微微踮起脚,吻断他未尽的话。
她不能再听了。
会让她理智全失的。
可时间走至此刻,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呢。
如银的月色下,最后一捧翩然火花砰地炸开,在有些微急躁的风中浮荡,临近熄灭时坠入大海,如同程曼尔的理智。
娇嫩的绯色花瓣在两具身体的碰触中落了一地,绘出一条隐约而混乱的路径,最终指向那间独属于船东的房间。
那束玫瑰跟随她进入电梯,却没跟得进房间,实在非她所愿。
船员后知后觉过来收拾落在门口的花束时,被什么东西撞在门上的声音吓了一跳,愣神片刻,红着脸离开了。
门内,程曼尔被一只手托得半离地,咬着身前男人的肩膀,用了狠劲,像要发泄什么一样。
她呜呜咽咽地抱怨:“疼……”
关上门后,灯都没来得及开,她就实实在在撞到了门上。
男人的手柔缓地安抚她后背撞到的地方,渐渐地,却游离到裙身拉链的附近,停留时间愈加长。
颈上的吮吸感密密麻麻刺激着她的神经,一手可圈的白皙颈部成了枝头,被人点缀上花苞,等待明日开满枝头的嫩粉色海棠。
“会怕疼吗?”流连许久,孟昭延才后知后觉地问,声线低哑,扑在肌肤上的热息出奇灼烫。
可她已经不疼了。
因那带着体温的安抚,不知不觉已经突破防线,令她浑身软下的热意在体内肆意游走,驱散了疼痛。
这是第一道线。
而第二道线,在程曼尔闻到床褥那股缱绻温存,近似白麝的纤柔甜香时被越过,她胆大包天地伏身,用唇,做那只手的动作。
她眼睛泡过眼泪,此刻亮盈盈的,唇边噙住一个银色材质的东西,从孟昭延的角度可以看见她唇下齐贝一样的齿,背后藏着他才尝过味道,带甜果香的舌。
程曼尔才是那个,会让人理智全失的。
但他没让她做下去,两指拈起她微尖的下巴,眸色深浓,哑声问:“怎么学会的?”
“孟先生。”程曼尔声线揉入让人酥麻的长尾音,“每次都是我,不公平。”
每次都是她被动,他则冷静地注视着,她如何在他的细不可察又带出惊涛骇浪感受的动作掌控下,从一朵待放的花苞,催出甜腻的花蜜。
男人以无法抗拒地力道让她仰躺回床上,他将蛊咒一般的四字,刻于她耳根下:“有机会的。”
他爱极了她在人前亲吻时的真切羞赧,也迷恋她人后青涩而主动的诱引。
且不打算,过早拆开这份礼物。
不如让她领会到生命最原始的欢愉后,再回馈到他身上。
程曼尔哪猜得出他想法,甜麝钻入她鼻腔,意识迷蒙而混乱中,不知怎地,就踩在了最后一道线上。
这条线的终点,如同这艘探险游艇未来的目的地,它注定不同寻常,可以深入世界上任何一个无人能抵的角落,亲历无人可知的风景。
它仍旧漂浮在离陆地不算太远的近海。
可也不妨碍船上的他们找到,并亲身体会这道欢愉的秘密风景。
程曼尔误以为自己不是在一艘平稳航行的游艇上,而是只身坠入骇浪惊涛的海面,随波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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