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校园19
“我走了哈,你乖乖的,少吃点砂糖橘,也别胡吃海塞。”池墨一边教育池砚,一边嘱咐老人,千万不能惯着他。
外婆点头,但回家路上就给池砚买了爆米花、虾条、烤肠……
没几天,老家下雪了,池砚也上火了。外婆找了点菊花给他泡水喝,池砚一边喝一边接到祁寒山的电话。
“我们迷路了!”祁寒山那头大叫,还能听见许橙意在狂笑。
“迷路给我打电话也没用啊,”池砚说完,终于意识到,“你们上我家来啦!”
“你家,你小区。”电话换到许橙意,“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但这儿也忒大了!”
池砚捧着还在上火的脸,急匆匆换鞋下楼。
天已经黑了,他在小区找了一圈,那三个人傻站在别人家楼下,楼里窗户上透出的光,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投影仪投放在幕布上的。从未驻足过的世界无法想象,比想象更远。
幸好池砚找到他们了。
牵着一串回到家,外婆披
着棉袄出来,一个一个看过去:“多俊呐。”
他们家茶壶茶杯茶叶袋放在一起,藏在电视柜旁边疯长的绿萝下面,外婆卸下捆着茶叶袋的小皮筋,倒了点茶叶在茶壶里,浇上开水,拆了池墨拿回来的点心礼盒,一起摆在茶几上给他们吃。
三个人绕了好远的路,坐一排,捧着点心,像仓鼠一样又拘谨又吃得多。
噎到了还知道喝茶。
“你们都住这吧。”家里房间是够的,男孩和池砚一个屋,女孩住客房,池砚分配好房间后,看他们手上空空,“没带衣服吗?”
三人理直气壮,“买新的就好,而且在你家为什么要带行李。”
“也是哦。”池砚打开自己衣柜,把他的睡衣找出来,“先穿我的。”
第二天,外公外婆招待他们下馆子,吃火锅。这附近都是亲戚熟人,每遇到一位,便要赞叹一下。
外婆骄傲:“可不是,都是帅哥美女。”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小区里的小孩冻红了脸也要在外面堆雪人。
池砚蹲在树下,精心雕琢自己的雪人。
祁寒山一脚踹树,快速跑开,池砚自己变成雪人。傅予连忙把他挖出来,捏一个雪团递给他。
猛地一抛,正好打在祁寒山脸上。
祁寒山鼻子立刻被冻红,睫毛上都是雪,他弯腰搓一个更大的,但是池砚躲在许橙意身后。
青梅竹马诶!
嘭,正中。
一片混战开始,吓得小区里的小孩哇哇乱叫,拱起身体保护自己的雪人。
第十九章 校园19
祁寒山他们在池砚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又带着池砚去自己家的度假庄园玩了几天,庄园全世界都有,他们便全世界地跑。
池砚前一天还在看草原雪山,第二天一睁眼就在热带沙滩。
他蹲站沙滩上,用堆雪人的办法堆沙雕,傅予缩在太阳伞下,许橙意在浮潜,祁寒山在冲浪。
他们四个早就习惯待在一起,然后各干各的事。
……
新学期的第一天,陆言栀发现上学期还能说得上话的同学开学不再搭理他了,好像同时收到无视他的指令似的。
除了池砚他们几个外,只有祁与乐愿意和他说话,像回到刚来明德的那段时间。
后来有人偷偷告诉他,是祁与乐不准他们和他说话,因为这些朋友本身都是看重祁家的势力才在交来的,现在因为祁与乐抛弃他也正常。
陆言栀想不通,祁与乐这么做的理由,也为他的表演感到害怕。
晚上放学,陆言栀拦住祁与乐,直直盯着他那张无懈可击的假面,“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祁与乐嘴角上扬,“看你不爽,明明是个蠢货却……”
“行,我无话可说。”陆言栀把书包放下,“打一架吧。”
在给祁寒山跑腿的那段时间,两人动不动就能打起来。
面对这种事以前他或许会哭着尝试解除误会,但是现在他武德充沛。
祁与乐脸上出现短暂空白,还没准备好便被一拳打倒在地,他不可置信地摸摸自己的脸,爬起来打回去,两个人顿时打成一团。
最后,经验丰富的陆言栀险胜。
虽然他五脏六腑都疼,但心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通畅!
“我想明白了,以前那些绊子八成都是你使得。”陆言栀恨死这种没有由来的恶,他知道一次打架解决不了问题,而且有些事也不是他能解决的,“我都会告诉我叔叔的。”
陆书聿效率很快,知道后当晚便联系了祁永。陆言栀不知道他是如何交涉的,在这之后一个星期,祁与乐都没能来上学,来了后也独自待在座位上,安静读书,不再搞些小动作。
不过虽然没有祁与乐,陆言栀依旧交不到朋友。在这之前他都没发现,祁与乐是他大部分社交的连接点。他花了一段时间审视从前那些朋友。
发现那些人胆小却爱惹事,家里勤劳的佣人不会让他们太过邋遢,但精神是萎靡的,配上白面皮,一个个像膨胀过头的馒头,让人生不起好感。
没什么好值得结交的,陆言栀深深觉得,时间要浪费在值得的人身上。
于是他有事没事便往服设部跑,不过他从不空手,总是带着一些自己做的甜点。他在这方面有天赋,跟着陆家厨师学,最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