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校园18
“你怎么每次都被打?”祁寒山觉得做人倒霉到这个地步也绝了。
陆言栀已经习惯,一边朝他跑,一边喊:“你受了我的保护费,可不能不管呐!”
吃人嘴短,祁寒山抡起书包把人救出来。
“好惊险!”池砚感叹。
“倒也没有。”祁寒山很诚实,“他们打着打着认出我了,就都跑了。”
不让他俩高低得横着进医院。
池砚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祁与乐,后者端坐在桌前记笔记,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下课后,祁与乐被几个生面孔叫出去。池砚决定跟上看看。路上,一个女同学拦住他,往他手上塞了一个苹果。他想起,今天晚上是平安夜。
陆陆续续出现一伙人,推着祁与乐上天台。
天台上石灰脱落,露出绿色的防水层,苹果在池砚手上抛起接住,他盘腿坐在最高处听。
堵陆言栀的那伙人就是祁与乐雇的,现在他们在向祁与乐要钱。
“你们没成功,我为什么要给钱。”祁与乐眼睛暗了暗。
“打一个私生子没问题,”那伙人的老大开口,“但你不能让我连着祁寒山一起打吧,他父母我们谁都得罪不起。”
“那你们下次打。”
“别说了,把钱拿来,”老大不耐烦,“那两人一伙的,八成还有一腿,哪来的下次。”
祁与乐坚持不给,一伙人急了,直接将他推倒在地,朝他身上踢。
护住腹部,祁与乐蜷缩起来,脸上冒出冷汗,但嘴角一直翘着,他天生是一张笑脸。
打了一阵后,其中一个人发现楼梯间上坐着的池砚,摇了摇自己老大。
老大抬头,和池砚对视,没说什么,带着一伙人离开。
人都走了,池砚跳下来,蹲在祁与乐面前:“你做这种事,妈妈会伤心的。”
白色的制服上都是脚印,祁与乐慢慢爬起来,“你每次都在事情结束后才出现,”他面上带笑,只有不平稳的呼吸透露出身体的痛苦,“你的朋友们都觉得你很善良,只有我知道,你不把人当人,最坏了。”
这种话在池砚心里掀不起波澜。
“我只是尊重事物的发展规律。”池砚站起来,把手里的苹果抛给他,转身下楼。
祁与乐扶着地站起来,踉踉跄跄跟在后面。
池砚打开服社部的门,里面没有人。他找出医疗箱,放在桌子上。祁与乐很自然地走进来,坐到傅予的月亮椅上,晃悠悠把苹果吃干净,打开医疗箱给自己处理身上的伤。
全程两人没有说话,祁与乐处理好伤口就离开,只是在门口遇到抱着画的陆言栀。
陆言栀没想过在这里见到他,眼睛睁大,很快注意到他的伤,手不自觉向前伸:“怎么受伤了?”
“别碰我。”祁与乐躲开,低垂的眼睛盯着陆言栀怀里的画,他记得这是池砚画的。
陆言栀随着他的目光看,解释道:“画找回了……”突然想到叔叔放出的消息是被偷的是假画,真迹还在,一时间僵住,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祁与乐只是看了一会,没有说什么,陆言栀侧身钻进房间。
祁与乐看着服设部的门开了又关,脑袋里全是那幅画。
画上的人,他也好像
认识呢。
池砚这个学期最后一次见到祁与乐是在游泳馆。他正打定主意要教会祁寒山游泳,换好衣服在泳池边等祁寒山时,祁与乐游到他身边,露出头,脸上贴着防水创口贴。
池砚一直觉得这人有点像堂吉诃德,一直战斗着,却从来没有被人当回事。他蹲下,摸了摸堂吉诃德的泳帽,“祁寒山要来了,快走吧。”
祁与乐很快游走,身型灵活。
过了会儿,祁寒山过来,套着游泳圈,面如死灰。
池砚道:“跳!”
祁寒山直挺挺栽进去,顺滑地从游泳圈里脱出,原地下沉。池砚下去捞他、鼓励他:“至少你水花压得好。”
第十八章 校园18
寒假前几天,池砚在家无所事事,看池墨每天上班,生活规律,于是他也跑到酒吧上班。
“不是说要回老家过年吗?”主管正在发过节礼盒,发到池砚道,“你来蹭东西的吧!”
池砚道:“我哥还在上班,订了后天的高铁票。这个我带回去给我外婆。”今天才发现酒吧的过节礼盒也是中式点心和大电饭锅,他以为只有他哥工作室才会发这些。
主管给他包了一个红包:“给你压岁钱,”池砚收下后,他才道,“记得年后来上班。”
给小摇钱树浇浇水。
“我的呢我的呢?”小桃伸手。
主管笑眯眯道:“等除夕给你。”
池砚惊讶:“小桃姐姐过年也上班吗?”
“我又没事情做又没地方去,就给老板打工赚钱。”小桃笑嘻嘻解释,“还是钱好,不是说金钱与道德是一对好朋友吗?就是有时候腿站的疼。”
一直看他们说话的调酒师温温柔柔插话:“你试试静脉曲张袜。”他弯腰把裤腿拉上给她看,“就是这种。”
小桃:“丝袜!”
“不是!”调酒师留着长发,人也文静,经常被客人当成女孩调戏,现在他生气了,“我是好心推荐,以后不管你死活了。”
小桃求饶:“哥哥,对不起,把链接发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