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外边的雷声消停了,雨势渐小。
简抑想,等到天光照亮整间屋子的时候,他就拎好行李箱出门。
等不及雨停,他拿把伞出门,俞扬也会体谅他。
毕竟眼下这氛围,着实不宜久留。
把箱子的拉链拉严实,简抑把自己摔到了软趴趴的床上。
睡习惯了,也还好。
简抑的生物钟在俞扬的影响下回归了正常。
哪怕被那一个个吻搅得心猿意马,也基本能沾床就睡。
被迷得五迷四道了,大概。
但他觉得自己心里清楚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只不过不太愿意承认。
因为他清楚的是自己,不清楚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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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给他俩写一个合约婚姻的番外,加一点生子要素,再加一点离婚要素…
毕竟我老早就在嗑所谓的离婚感了,思来想去就他俩合适hhh
求评论呀,打滚…
第22章 22.
干了件蠢事。
俞扬看着被电光映亮的掌纹出神。
他向来是会克制情绪的, 何况眼下也不过一件小事——他当然知道,简抑是怎么看待他的,很早就知道。
所以为什么生气, 气到都不顾彼此的脸面, 将放门一关, 开启了不必要的冷战。
好像闹脾气的小孩子啊。
他哂笑, 慢慢地合拢了手掌。
这一天天的,发什么神经呢?
窗外, 雨下个不停。
*
哗哗, 犹如天上的河水破闸而下。
如果真撕破脸了也好。俞扬想。
但他还有所顾忌,顾忌着他们还未到期的合约。
不谈感情, 只谈利益, 他都不能这时候和简抑闹掰。
虽说简抑此时也没法为公司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但因着他三金影帝的名头,给公司撑了不少脸面。
对, 简抑说得没错,他就是锱铢必较的小人,做什么事情都会多考虑一步利益。
所以更犯不着生气了。
又不算完全冤枉了他。
俞扬把自己摔到床榻, 任由柔软的被褥将他淹没。
没开空调, 潮热如网。
雷雨什么时候停呢?
*
简抑打包好了行李, 听着窗外雨势渐小。
他得叫个车,把他送到车站, 还得找把伞, 外边雨没有停。
但一切收拾好,他又不愿意动弹了, 坐床沿呆了好一阵。
太热了, 不动弹也热。
空调, 开空调。
简抑后知后觉,自己来这边住了半个多月,都不知道俞扬日常把空调遥控器放哪儿。
他目下无尘惯了,平时的家务都拜托钟点工阿姨或者俞扬,扫把倒了他都不会扶一下。来俞扬老家住,自然而然地便又享受起俞扬的照顾,包括平日里的开空调。
罢了,这会儿就走吧,外边下雨,估计比室内都凉快。
简抑站起身,拉动了行李箱的拉杆。
*
俞扬已经坐在了客厅里,觉察到他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才稍稍抬了眼皮。
“我送你过车站去。”俞扬说。
表情沉静,语调平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愧是俞扬。
简抑第一反应是想拒绝,但生气的俞扬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要拒绝,太对不住人。
于是简抑点了头:“麻烦了。”
*
照例简抑坐在车后排。
俞扬可以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他右边耳垂黑曜石般的黑色耳钉。
后视镜上细碎的念珠窸窣地摇晃,俞扬打了方向盘,路过了溅起的水花。
雨停,余晖斜照入车内。
道路尽头都是金黄一片。
俞扬眯了眯眼,停在了长途客车站的外侧道路边。
这里照旧聚集着一群摩托大叔大哥们。
简抑穿着他来时那套连帽衫,长袖,在五月末的天气里,热得不大合适。
俞扬对此没多说什么,他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等待简抑开门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
“走了。”车门外的简抑向他摆了摆手。
他跟着摆了摆,嘴角挂着勉强挤出来的笑容。
很快,简抑的背影消失在车站大门。
俞扬没有立即开走,路边可以停车。
有点想抽烟,莫名地。
他戒了许久,连应酬时都不动声色地拒绝。
可能是瘾到骨子里,并没有被根除。
忍一忍会好,但他这会儿不太想忍。
*
车站旁边有便利店。
俞扬买了一包芙蓉王,甚至还习惯性地考虑软中华贵一些,退而求其次。
顺手又买了个塑料的打火机,揣着走回停车位置时,路过了摩托军团的谈笑回合里。
他自己留了一支烟,剩下的都散给了这些老哥们儿。
出来拉活不容易。
在一片愉快的谢谢大老板的赞扬声里,俞扬钻回了驾驶室。
太阳又下去了些,至少余晖晒不到他的脸。
俞扬将车窗调低,点燃了烟。
*
因为是临时起意要回G市,简抑没有提前在网上订票,就到车站的售票窗口买。
售票员查了一下剩余的车票,从小窗口里公事公办地抱歉说:“只有晚上八点的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