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到访
红袖添香,舞文弄墨,都是雅兴。
只他书房无趣得很,除了公文就是些古书典籍,都是些生涩难懂的文字。
沈清棠挑了几本,随意翻了两下,便搁下,自顾自坐在窗前看落雨。
好看的眉眼里都是愁,“雨下这么大,永州又该决堤了吧?”
她还记得两年前裴琮之赴永州治水赈灾,她去望安寺为他祈福。
就是那时,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妹妹可知此次前去永州治水的官员是谁?”
裴琮之招她来身边磨墨。
沈清棠撩袖,捏着描金墨锭,在砚台里盘旋回转,听他低沉道:“是江齐言。”
她磨墨的手忽然停下,抬起眸来,“他不是在刑部大牢吗?”
“总不能一直关着。”裴琮之沾墨写字,“况且妹妹不是说他是好官吗?既然如此,便放他去永州历练一二,看是不是当真如妹妹所言。”
他又抬眸来看她,“现下可算如了妹妹的意了?”
“与我何干。”沈清棠避开他看来的眼,语气轻飘,“我没让哥哥帮他。”
她的确没让。
且避嫌之意明显,便是他刻意搁在桌上有关江齐言的案卷也未曾翻看过。
可愈是避嫌,不就愈表明她担心他因自己牵连于江齐言么?
裴琮之搁了笔,将沈清棠搂进怀,语气轻叹,“妹妹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么?”
他知晓她对江齐言只是惋惜,惋惜一个好官埋没,郁郁不能得志。除此之外,并无他意。
不然,自己也不能只是关他这数月,便轻飘飘的放了他。
“但我还是有些吃醋。”他将头搁在她纤瘦肩头,是温声细语,轻轻喟叹,“我想要妹妹的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人。”
他有十足的占有欲。
不想叫她分去他人分毫,喜怒由他,哀乐也由他。
沈清棠抿着唇,反驳回去,“哥哥未免也太霸道了。”
霸道吗?
他还能更霸道一点。
低头吻她的唇,吞噬她反驳的话,将她推倒在这满桌案牍之上。
笔墨纸砚皆被他拂去了地上,尤其砚台落地,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外面雨声嘈杂,这声响不算太大,可沈清棠的心还是叫它惊得猛然一颤。
再看裴琮之,看过来的眼眸幽黑,如化不开的深墨,恨不能要吞噬她。
她如何不知他这是想做甚么,慌忙挣扎要下去。
反叫他扣住手腕,半点动弹不得。
“裴琮之!”她慌得口不择言,直呼他的名,“你放开我!”
细细听,声音里都有掩饰不住的颤抖。
沈清棠是真的害怕。
莫说这是白日,窗子游廊外便有丫鬟来来往往。再者这是书房,门不过虚虚掩着的,随时能叫人推开了去。
他自是知道她的担忧,温声抚慰她,“妹妹放心,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敢进来。”
他是这府里说一不二的威严存在。
“那也不行。”她声音仍在颤,眼里也吓得盈出了水雾,潋滟生光,“会叫人听见的……”
第140章 到访
“没有人听见。”他一边腾出手去剥她的裙,一边耐着性子哄她,“妹妹小声些,谁也听不见。”
夏日裙裳轻薄,三两下就叫他褪了大半。
一大片纤薄好看的肩头露了出来,隐隐瑟瑟,就连伶仃锁骨都在微微颤抖。
往下,便是旖旎春光。
她遮掩不住,也抵挡不了。越扭动,身上的裳往下掉的愈快,盈盈一握的纤腰在他手底下挣扎。
说不准是推拒还是撩拨。
他看着,眼眸愈深。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他仍有十足的耐心来抚弄她,要叫她心甘情愿。
雨很大,打得廊檐屋瓦细碎嘈杂的响。
女子的啜泣声很低,带着难耐的喑哑和隐忍,时断时续。最后是一声身不由己的轻喘,湮灭在滂沱的雨声里。
裴琮之俯下身来亲吻她,灼热的吻和蓬勃的气息,齐齐倾轧她。
她意识全然朦胧,听他在耳边轻声呢喃,“你看,妹妹也是喜欢的……”
隐有笑意,也有些许得逞的意味。
这样的时候,他还有空闲去拉开身侧的抽屉,从瓷瓶里摸出个乌黑的小丸子扔进嘴里。
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不想生个如他一样的孩子。
一贯都是如她的意。
雨势更大了。
这样大的雨,有人撑着伞,沿着游廊走来,拾阶而上。
雨落伞面,打得油纸伞劈啪作响。
丫鬟垂眉顺眼,上前敲门,“大人,陈国太子殿下到访。”
话音落,方还意识朦胧的姑娘骤然清醒,浑身僵硬。
原是这样连日暴雨的天,跟着慕容值来梁的一个使臣在上京城忽然失踪了,两国眼下交好,和亲在即,这也是大事。
上京城里自有规矩法度,陈国官员不能妄动,慕容值只能来寻裴琮之。
不想在书房外等了好些时候,裴琮之才来开门。
也没邀他进去,只说方才摔了墨砚,污了桌面和衣裳,不便见客,请他去客厅稍待,容自己收拾妥当,再随他去京都衙门寻人。
慕容值自是点头应下,跟着丫鬟往客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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