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煤球
白夭出神的看着那字,萧淮安的字与萧淮安温润的外表不同,棱角刚劲,遒劲有力,锋芒锐气,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
“王爷的字和王爷很相配。”白夭说道。
“是吗?”萧淮安笑,声音带着些古怪,白夭不懂也没问。
“夭夭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会的。”白夭点头,他母亲教过他名字怎么写。
萧淮安松开手,让白夭自己写。白夭认真地写下他的名字,由于不常用笔,写出的字用力不均,有些歪歪扭扭的。
谈不上好看,甚至可以称得上丑了。
白夭红了脸,嗫嚅道:“太丑了。”
萧淮安揉了揉白夭的发顶,“不丑呀,很美的名字。”
白夭简直不想理这人,他说的是字丑!字啊!
萧淮安深知逗人太过会起反作用的道理,自己拿过笔,在他的字旁边写下白夭两个字,“没关系,多练练就好看了。等爷给你写几本字帖,你没事来书房照着临摹就行。”
“王爷的书房,我不好常来。”白夭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永安王的书房是什么地方?
能随时进永安王的书房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永安王的秘密任他翻啊!
白夭忽略的是,手握实权事务繁忙的亲王亲自给写字帖,这是何等的宠爱,不提这个就光说萧淮安的字,在坊间可是万斤难求啊!
“都说了把这里当家,又和爷生疏了?”萧淮安亲昵地捏了捏白夭的小脸,眸子深处的隐藏了暗涌。
“谢谢王爷。”白夭低下头,不敢让眼中压抑不住的兴奋被萧淮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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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煤球
白夭在萧淮安的书房呆了很久,最后还是他困的打哈欠,萧淮安才放他回去睡觉。
回了房间,白夭的双眼恢复了清明,看不出一丝刚刚困顿流泪的样子,他点起一盏灯,坐在桌前。
“呵,永安王真的很信任你啊,这叫什么?色令智昏?”一声低沉的有些普通的男人声音在门旁边的阴影中响起。
白夭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没有丝毫的惊讶,一双眸子无波无澜地看着那个长相老实巴交的男人。
“我说,你这脸也说不上多好看,怎么一向清贵自持的永安王就栽了?阴沟翻船啊,还是你活好?”男人接着吐出与老实外表不相符的轻佻话语,他见白夭不接话,接着说道,“哪天让爷们也试试?毕竟都是为一个主子办事的,合该有福共享不是。”
“建宁王有话让你传?”那些污言秽语都没让白夭皱一下眉,他冷淡的问道。
“切。”男人翻了个白眼,“主子吩咐了让你好好办事,别偷懒,事情办不好就让你那妹妹哪来的回哪去。”
白夭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瞳孔缩小成针,放在膝上的手死死攥成拳,克制不住地抖。
哪来回哪?他们兄妹是被建宁王从教坊带出去的,再让他妹妹回教坊?回到那吃人的地方?那是要毁了他妹妹啊!
白夭别开头,压下翻滚的情绪,冷声说道:“你回建宁王,说永安王已经随我进出他的书房,我会帮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事急不来,急了会打草惊蛇。”
“成了。”男人点头,想起什么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扔到白夭面前的桌子上,“这上面是你妹妹现在的名字。”
白夭坐在那里没有动,等着男人走后才拿起纸条,他盯着那纸条看了好一会,好像要把那纸条看穿一样。
他内心里排斥打开纸条,好像上面的名字是吃人的妖物,打开了,有什么东西就会改变了。
烛火噼啪一声响,唤回了出神的白夭。
他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两个字,咬咬牙,拿开灯罩,将纸条放在烛火上面。
橙红的火焰吞噬了纸张,最后一个薇也被烧尽,留下一小撮灰烬。
白夭吹熄了蜡烛,屋子里又陷入了黑暗,他勾起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头抵在桌子边沿,努力地吸气吐气,将压抑的情绪全部吐出。
明明是炎炎的夏日夜晚,他却觉得异常的寒冷,让他开始怀念刚刚在萧淮安怀里的感觉了,那种温暖的感觉。
七月流火,鹿京虽然地处大安的北方,但是到了盛夏也尤其的热,但这种热并不妨碍鹿京的热闹繁华。
白夭在永安王府呆了近一个月了,伤养的差不多了人也被养胖了一点,胸口的绷带也能拆掉,这让白夭在这个炎热的暑天里好过不少。
绷带拆了后大满小满也不再看着白夭在屋子里养伤,听了大夫的话,带着白夭带花园里散散步,运动一下,也顺便和捡来养在颜叙那儿小黑团子一起玩。
为此,颜叙不知道有多开心,小黑团子太活泼,挠坏了他最喜欢的一套蚕丝被品、南海真丝秀牡丹样的床幔、三件外袍和若干件绸裤。
颜叙心疼地直哭,哭过之后就要替天行道一刀砍了这败家的小黑团子,多亏了温林拦着,才保住了小黑团子一条小命。
这回好了,真正捡到小黑团子的人来陪玩了,颜叙那个开心呦,要不是萧淮安没发话他恨不得打包直接把小黑团子送给白夭。
白夭也是真心喜欢毛绒绒的猫,大早上趁着凉快就陪小黑团子到花园里捉蝴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