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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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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lude the 175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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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长永在19岁那年考入北大应用化学系,而三年后田招娣成为他的同系学妹,二人在同一个化学爱好者社团都有参与记录,多半也是在社团里认识的。
毕业之后两个人没有分手,而是毕业就结了婚,没有婚礼,双方家长也没有见面。
两个人都是外地人口,双方家庭都很拮据,所以并没有为他们准备婚房。所以如果两个人谁都没有收入来源的话,是不可能在北京买房子的。
虽然在两个人刚刚毕业的那个年代,房子还处于不值钱的阶段,但少说也是要五千块钱一平。当时一般人的收入还是每个月几百块钱呢,黄长永和田招娣到底是怎么买到这套房子的呢。
“九九年丰台区的房价可能会更便宜,而且是平房,按照数据来说那套房子大概只需要八万就可以买下来了。但是黄长永也好、田招娣也好,两个人的老家一个比一个穷。从警方的调查结果来看,黄长永是家中老五,田招娣是排行第六,家里估摸着如今都还是靠上山挖土豆来维持生计。”
一桌子人都在认真听着商陆“讲故事”,听到这里,薤白突然插嘴了一句:“老五和老六,所以儿子才叫三石吗……”
“什么意思?”几个人又把视线移到薤白身上。
薤白双手抱着奶茶杯子:“就是……五六三十啊。”
几个人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爆笑起来。
“卧槽!还真的,这名字起得也太随便了!”商陆笑着搂住薤白的肩膀晃了晃。
笑够之后,袁文倩第一个分析起来:“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来,这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考到北大就忘了出身。如果贫穷真的给人的精神造成了伤害,那么那个伤害就是根深蒂固的。”
“他们两个人的老家真的穷到一定份上了吗?”裴邵伯点头认同,随后问道。
商陆把手机摆在桌子上:“两个人的老家一个在贵州一个在甘肃,所在的村子也是当年政府标红了的贫困地区,恐怕是穷到了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步。但谁也没有联系到他们的家人,二十年前的信息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信度了。不过贠伟辉找到了他们在北大的同期生,都是一个社团的,现在是在进口材料公司做副总。
“根据那位副总的说法,黄田两个人当年在社团里也算是出名的人了。因为两个人都不善言谈,经常沉默寡言,黄长永总是会缩在研究室里捣腾实验,田招娣就默默地帮他打下手。
“所以社团的大家就调侃他们是天生一对儿,甚至还以此为乐趣。大家把他们反锁在研究室里,一锁就是一整夜。要不然就是给他们灌酒,然后扔在体育馆的器材室。”
商陆说的时候没什么情绪,但是听的人都已经懵了。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校园暴力吗!”袁文倩第一个拍桌子表示不满,“怎么回事儿啊,北大还有这种事儿?我靠,好生气啊。”
“这就算是校园暴力了吗……”商陆和甄远峰一点儿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又看了看其他义愤填膺的三个人。
“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要是有人把你们和一个女生反锁进器材室,你们什么想法?”袁文倩皱着眉反问。
商陆咂摸了一下,摸了摸薤白的肩膀,慢悠悠地说:“有垫子的话,那不是可以做点儿什么吗。”
“我靠?”袁文倩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商陆抬手让她消消气:“事实上黄田两个人就是这么在一起的。根据那位热心副总的说法,他们社团当时研究出来一款类似大脑中神经递质的化学物质,几毫克就能让小白鼠嗨到起飞。社团里的人就悄摸摸地把这个东西投在黄田的酒杯里,看着他们喝下去,然后把他们关在体育馆器材室,等待他们发生化学反应。”
谁知道这样的解说非但没有让袁文倩消气,反而让现场的人越来越气了。
商陆虽然没觉得整体气氛不对,但他明显感觉到薤白的情绪很低沉,于是干咳了一声,把语气调整得严肃了些:“黄田就这么被社团的同学们恶搞了几个礼拜,田招娣就怀孕了。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孩子流产。听那个副总说,在社团里的大家意识到田招娣似乎是惯性流产怀不了孩子之后,就对黄长永感到一丝可惜,也就不再继续撺掇两个人了。”
“艹了他们的,这群人是闲得没事干了吗,他们是真以为自己是红娘给人牵姻缘呢?”裴邵伯也按耐不住脾气。
“先不提那个,我比较好奇他们研究出来的那种化学物质。”甄远峰尝试着转移话题。
商陆朝甄远峰点点头:“嗯,那就是后来内地黑市儿广为流传的ICE的前身。不过最开始本来是打算把它当做一款治疗大脑疾病的药物来着,临床试验没通过。后来按照热心副总的说法,军队来人找过他们,问他们是谁研制的那款药剂。大家因为害怕承担刑事责任,就统一口径说是黄长永研制的。”
这个故事越听下去越让人心寒,蒲薤白沉重地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了脸:“所以这个黄长永,居然是受害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