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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几十秒过去,那两个人才震惊地喊着:“什么!?”
商陆三言两语向两个人讲述到自从阳起石被暴力团缠上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奇妙的事情,两个礼拜的波澜壮阔,被他用两三分钟说完。回想一下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商陆平静下来之后回忆起昨晚那些死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而在旁边听着这两周所发生的事情的蒲薤白和吴英泽,已经彻底失去连接。过负荷的信息量让大脑无法消化,最后只能挑一些重点的内容反复加工一下,比如说昨晚台风登陆的时候,商陆和阳起石正在码头的工厂里跟一群毒贩斗智斗勇。
商陆大口喝着水企图压抑下去那种越来越严重的反胃感,可能是因为回忆起那些之后导致脸色也变得不太好,蒲薤白敏感地观察到商陆的异样,轻轻抓着商陆的手:“去医院吧,得去检查一下才行,万一有什么内伤。”
“哈哈,没那么严重。”
“可是你很不舒服吧,”蒲薤白跪在商陆面前,诚恳地请求着,“至少让医生检查一下你的后背,好不好?”
商陆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但是开口的时候却有点儿哽咽:“嗯。”
那之后吴英泽带着司半夏到酒店去登记入住,顺便也帮商陆和薤白登记了一间套房,还把薤白的行李一同带过去了。
商陆则是听话地跟着蒲薤白到了综合医院挂急诊,在急诊医生的诊断下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
“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体温也没有到发热的程度,只要按时擦药的话很快就能恢复了,只是表层的烫伤而已不用太担心。”医生语气很轻松,甚至都没有开太多的药,医嘱也就只有“补充营养”和“多加休息”。
“在日本看病感觉都不会焦虑啊。”蒲薤白从小护士手中取过药之后,在大家微笑和善地注视下离开了医院,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主动握住商陆的手,牵着他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嗯。”商陆的回答还是会慢半拍,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不再担心对方的身体之后,这一次又开始担心起对方的精神状态,蒲薤白凑到商陆的眼前:“虽然医生说没大碍,但是低烧也很难受啊,我们打车回酒店吧。”
“嗯。”商陆没有拒绝,只是视线停留在薤白的脸上之后,再也移不开了,他抬手摸了摸薤白的脸。
“怎么了?”薤白笑着问。
商陆摇了摇头:“对不起。”
蒲薤白叹了口气:“你是该道歉,但是总觉得你不知道该为什么而道歉,只是打算说句对不起随便对付一下。”
“我怕隐私的事情暴露给暴力团,所以昨晚没有带私用的手机,”商陆说着,难过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你昨晚给我发消息了吧?我没有及时回复,对不起。”
蒲薤白没想到商陆居然真的在好好为自己着想,所以被这句真诚的道歉搞得头晕脑胀:“我该怎么教训你呢,我想过见面之后要跟你发火儿来着,但真的见面,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没关系,真的,真的已经没关系了,你回不回消息什么的……还有什么是比你好好活着更重要的呢。”
“对不起,”商陆有点儿害怕地问,“你生气了吗?”
“昨晚真的很生气。”蒲薤白也没有隐瞒。
“现在呢?”
“现在取决于你能不能听话、回酒店乖乖躺在床上睡觉了。”
“我听话,这就回去,回去就睡觉,睡他个昼夜颠倒。”
“说得倒是好听,”蒲薤白拉着商陆到医院门口的出租车旁边,在自动门打开之后,把商陆塞了进去,“但我要不要继续生气,就取决于你的表现了。”
“我要是很听话的话,你能……你能抱着我睡吗。”商陆倚在蒲薤白的肩膀上。
“撒娇在我这儿可是没有用的。”蒲薤白把酒店地址提供给司机,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商陆的腿。
“嗯。”商陆用胡子蹭着蒲薤白的脖子。
“不要蹭了,好痒。”蒲薤白嘴上这么说,但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嗯。”商陆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蹭着蹭着,还要偷偷地亲他一口。
这些小动作也都被蒲薤白允许了,说起来可能会有些夸张,但是蒲薤白居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中午回到酒店之后,商陆果真变得十分乖巧,听从蒲薤白的指挥、任凭摆布。
蒲薤白感觉自己真就像是养了一只巨型犬,认命地帮商陆洗澡、洗头、刮胡子,在用吹风机把他烘干,最后哄到床上,喂他吃了药。“从现在开始,睡到我叫你起床为止。”蒲薤白揉了揉商陆的头发。
商陆趴在床上,看起来已经是相当困倦了,但还是竭力睁开一只眼睛:“我听话吗?”
“还算是听话吧。”蒲薤白笑着说。
“那你能……抱抱我吗。”商陆小声问着。
蒲薤白躺在商陆身旁,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耳边轻声说:“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商陆没有战损多少,就单纯是想跟薤白撒个娇。
#include the 93rd
#include the 93rd
他们一行人预约的酒店虽然距离秋叶原不远,但徒步的话也要走上十几分钟,往常的话一千多米的距离司半夏是愿意溜达过去的,但碍于吴英泽一个人拎着三个行李箱。她看着老公满头是汗的样子,觉得狠不下心,到头来还是打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