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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谁对谁的折磨啊。
蒲薤白心一横,决定跑着去跑着回,但就在便利店采购的时候,吴英泽突然打来电话。
“我们也打车过来了,现在应该是在陆陆公寓的附近,你能出来接我们一下吗……我好像迷路了……”
一旁还能听到司半夏说吴英泽“真的废物”的声音。
蒲薤白赶紧结账离开便利店,通过实时定位和吴英泽他们碰头:“说真的商陆住的地方可称不上是公寓。”
他带着两个人拐进了一条远离主干道的小巷,走了两步之后停在那个小二层楼下,白天看的话,这屋子就更惨不忍睹了。
“咱公司的老总居然住在这种地方,我都想辞职了。”司半夏咋舌,说着她自己都笑了。
“里面更让人大开眼界,”蒲薤白带他们上楼,用力推了一下门,“门没有锁,屋子里到处是蟑螂,还有两只飞蛾的标本。”
“卧槽,陆陆是打算来这儿苦其心志的吗。”吴英泽吐着槽。
司半夏站在门口,甚至不想走进去:“这是什么味儿啊……”她种皱着眉用手扇了扇风,感觉孕反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想吐过。
吴英泽和蒲薤白两个人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转过头问她:“什么味儿?”
“你俩的鼻子是瞎了还是聋了!”司半夏十分震惊,“这股像是死了人一样的馊臭味儿你们闻不到吗?”
吴英泽和蒲薤白用力地闻了一下,然后歪着头有点儿迷茫地说:“没那么夸张吧……”
司半夏人都傻了,蒲薤白可能是因为跟商陆呆久了所以习惯了对方身上的味道,自己的老公吴英泽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你们男的是可以自动忽略到同性身上的味道的吗,太糟心了,我不进去了。”
“那你在这里等等,”吴英泽把行李箱也放在门口,“坐这上面等吧,我进去看看陆陆。”
但是哥俩儿还没有走进去呢,只是一转头,就看到商陆站在面前。
“你怎么起……”蒲薤白这句抱怨还没有说完,商陆就哭着抱住了他。
“我以为你走了,”商陆委屈得声音都在抖,“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去买了水和吃的,”为了避免拍到商陆的后背,蒲薤白把手向下移,拍了拍商陆的腰,“好啦快进去躺好。”
站在门口的吴英泽和司半夏已经看呆了,并非因为两个人拥抱,而是惊于商陆的样子。其中司半夏最为直白,她指着那个头顶快撞到天花板的商陆,语气生硬地问:“这是谁啊?”
“我猜,应该是……陆陆吧。”吴英泽也十分配合老婆的演戏。
“我靠,真的假的,我以为是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猩猩。”
“夏姐!”蒲薤白笑着吼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高的猩猩。”
“重点在那儿吗,”吴英泽皱着眉,“不是,陆陆,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啊,在山洞里练武功秘籍吗,刮胡子剪头发会影响你的功力?”
商陆这才留意到门外还有两个熟人,他迅速用胳膊揉了揉眼睛:“你们怎么也来了。”
“来逛动物园看看珍稀动物,”司半夏毫不留情地抨击着商陆的外表,“为什么感觉你好像浑身都是毛啊哈哈哈,你的生长树都点在智商上了吗?”
“男的毛多不是很正常吗……”商陆小声嘟囔了一句。
蒲薤白用身体挡着商陆的关键部位,一边把他往屋子里推,一边扭过头制止司半夏的嘲讽:“我要是两个月不打理也好不到哪儿去,恐怕姐夫也一样,按照夏姐的说法,我们应该都属于进化不完全吧。”
吴英泽拍了拍司半夏的肩膀:“从此就没了男女之分,而是进化不完全和完全体的区别。”
“……我不是很想跟三个直男呆着,我要去找老阳了。”司半夏说着就掏出手机给阳起石发起语音通话邀请。
而吴英泽则是跟着薤白和商陆走进屋里:“好家伙,曾经我跟过一部讲述贫穷男主逆袭的戏,戏里面的男主最惨的时候都没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我只是因为没有收拾而已,最近没有空,”商陆重新坐在床垫子上,打着哈欠抓了抓头发,“其实这个床垫子还挺贵的来着。”
“你先给我把内裤穿上,”蒲薤白把短裤扔到商陆脸上,“还有,你的后背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烫伤?”
“后背烫伤?”吴英泽愣了一下,“怎么你是困急了把泡面的桶当做洗澡的小水盆儿了吗。”
“……我、我最近不常说中文,没法接你们的梗了。”商陆穿好裤子,然后扭头试图看到自己的后背,“还真烫伤了吗?我都没感觉。嗐,问题不大,我穿着衣服呢,石灰没有落在我身上。”
“石灰……?”薤白和吴英泽异口同声。
“你们应该还记得虎门销烟吧。”商陆选择了个婉转的方式。
蒲薤白点点头,但吴英泽却摇了摇头。
“我记得是处理毒品的时候,用生石灰来销毁的。”蒲薤白念叨着,“所以呢?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商陆咳了一声:“就、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样的事情。”
蒲薤白从塑料袋里掏出宝矿力,拧开瓶盖递给商陆,但是思维还是没有跟上:“什么意思?”
“就是销毁毒品啊。”商陆谢过那瓶水,喝着,等待着那两个人做出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