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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吗。”
“嗯,不会。”
“真的吗?”商陆反复确认着。
“是真的,”蒲薤白松开商陆,抬手捧着对方的脸,用拇指摸了摸对方的嘴唇,“不过只有一个要求。”
商陆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什么要求,什么要求都可以,你尽管提。”
蒲薤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吻了上去。
商陆也没有一根筋地继续追问,他已经理解了正确答案。
两个人在无人的角落拥吻在一起,谁都不想首先结束,同时又害怕对方会先推开自己。两分钟、五分钟,直到蒲薤白的手机开始振动,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暂时分开。
“谁?”商陆低声问。
“你吴头儿,叫你回去拍戏了。”蒲薤白叹了口气,“你……找到感觉了吗?”
商陆笑着揉捏蒲薤白的脸颊,“嗯,谢谢蒲老师。”
两个人先后回到摄影棚,商陆在准备第六次开拍的时候,表情明显和休息之前有了区别。吴英泽隐约猜到了原因,他侧过头看了看蒲薤白同样是嘴唇红润的样子,用力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下蒲薤白的肩膀:“谢谢。”
蒲薤白不懂吴英泽为什么要道谢,所以一脸困惑地看着对方。
“谢谢你支持商陆的工作,”吴英泽小声说,“也谢谢你对商陆的容忍。”
蒲薤白并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值得被感谢的事,他也不是为了得到谁的感谢、才对商陆好的,于是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夸张。”
第六次正场开拍,同样的一段台词、同样的动作,这一次商陆在吻上邓红的时候,整个摄影棚的气氛都变得有些不同。整整两分钟,亲到最后一刻的时候,邓红的眼角涌出泪水。
汪敬波简直狂喜,叫停之后再次带头鼓掌,这一次他不光是夸了商陆,还一并夸了邓红:“可以啊你,是不是拍了小一个月终于对演戏有点儿感觉了?最后哭得太是时候了!”
邓红一脸茫然地看着导演,又看了看商陆,最后小心翼翼地看向蒲薤白。她没有因为这个镜头结束而停止哭泣,反而眼泪越流越汹涌,邓红双手捂着脸:“对不起,我好像入戏有点儿深,让我去厕所哭一会儿。”
“别啊,接着哭,我们哭着拍最后一个男主翘辫子的镜头,快!”汪敬波兴奋地指挥着剧组其他工作人员,然后撺掇着商陆去换上前两天那件“带血 ”的戏服。一群人加班加点到深夜,终于迎来了商陆最后的杀青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感觉这章中间剧组的人研究商陆和蒲薤白那段贼搞笑,商陆被冤枉得好惨。
说句题外话,最近打开国内各大网站,看到的消息都非常沉重,不知道各位好兄弟们心情有没有受到影响。
我今天久违的跟上司聊了聊,他跟我谈起他的家人得了绝症,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最近可真是什么好消息都没有。但上司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语气没有很沉重,让我十分佩服。他说,饭还是要吃、该笑还是要笑的嘛,毕竟我们还活得好着呢。
人活着,开心最重要嘛!
#include the 50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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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蒲薤白发现自己怎么都喊不出声,嗓子像是被绳索紧紧勒住。
近在眼前的人仿佛遥不可及,蒲薤白伸出手,但怎么都没办法触碰。
“商陆!”他全力喊着,希望躺在眼前的人能够再次睁开眼睛。
血泊漫延,流至他的脚下,蒲薤白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明明没有接触到,但蒲薤白却觉得眼前的人已经没了体温,冰冷的感觉刻入骨髓,他想要就这么昏过去,但意识反而愈发清醒了。
为什么?
为什么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这种事……总是要发生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商陆的腹部,看着那道伤口正在冒着暗红色的血液,时间每经过一秒,商陆的生命力就会随之被剥夺一分。
谁来、谁来救救他,求求了,救他啊!
蒲薤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哭,但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用尽全力地跑过去,周围的一起都开始颠三倒四起来。
就差一点了,还差一点……
在他即将碰到商陆的手的那一刻,蒲薤白忽然觉得身体一沉,紧接着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再次睁眼的时候,视线还没能适应黑暗,他喘着粗气迷茫地来回看着,在听到身旁轻轻地鼾声之后,才稍微缓过神。
是梦啊。
蒲薤白没有因为察觉到刚刚那只是梦境而立刻放松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急促而沉重,冷汗一波接着一波,手脚冰凉。他惊慌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掀开被子,死死地盯着商陆的肚子,再伸手过去摸了摸。
没有血,只有一个略大的创口贴。
他重新侧躺下来,紧紧抱住商陆的身体,想要靠着对方的体温来缓解自己的恐慌。
商陆终于被吵醒了,从深度睡眠里被拉回来的他,醒过来的时候有些烦躁。但烦躁归烦躁,他还是感受到了抱着自己的蒲薤白似乎有些异样。“怎么了宝贝儿。”他忍着不耐烦的情绪,试探性地问。
蒲薤白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带着哭腔:“做了个噩梦。”
商陆用力叹了口气,翻身把蒲薤白搂进怀里:“醒了就没事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