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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法医秦明系列第二卷众生卷3)_分节阅读_第27节

肉肉喵 22991字 2023-08-16
  “既然不是争抢落地导致摔碎的。”我笑了笑说,“那么,就是死者故意取下来,然后被死者或凶手故意砸碎的,投掷的力量还挺大。”
  “我明白了。好好的,为什么要砸玉镯?”高局长说,“因为玉镯可能就是互赠的礼物。”
  “这个玉镯是谁买的,到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我接着说,“就像那块很贵的手表一样,说是打麻将赢的,这有些牵强吧!据说那个麻将室打的都是三块五块的小麻将,得赢多久才能赢出七万块的手表?而且,这块手表丢失了,死者的金项链和金戒指却还在。和玉镯一样,这块手表,似乎也暴露了死者和凶手之间的关系。”
  “可是,手表的盒子连同发票都被拿走了,查都没办法查啊。”主办侦查员似乎有点为难。
  “我知道了!”林涛突然叫了起来,“老秦的意思是,查玉镯!对了!我们对现场进行勘查的时候,找到了玉镯的证书!虽然没有发票,但是有证书,一样可以查到来源,并且锁定这个玉镯是谁买的!”
  “如果买玉镯的人,是个男人,那,就十分可疑了!”我笑着点头,说道,“集中警力调查玉镯的来源,同时,监控组对发案前的一周时间内所有监控进行整理,找出重复出现的人。等玉镯的信息锁定了谁,再用监控一甄别,最后用指纹和DNA印证,就形成完整的证据体系了。”
  “是!”程子砚显然很是激动。
  返程的车上,因为疲惫,程子砚和林涛沉沉睡去了。只有好好睡了一夜的我开着车,而大宝,一边翻看着刚刚传过来的讯问笔录,一边转述给我听。
  根据玉镯的线索,侦查部门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左锋昊,已婚,是一个三十八岁的生意人,经营一家旅游公司和一家餐饮公司。之前的五年里,左锋昊顺风顺水,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也算是洋宫县里比较有钱的人物了。
  四年前,因为一次小小的交通摩擦,左锋昊认识了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商凤莲。很快,二人通过微信越聊越火热,最后确立了情人关系。在相处的四年里,左锋昊经常会送一些贵重的礼物给商凤莲。较贵重的,就是那只价值五万块的翡翠玉镯和那块七万块的法兰克穆勒手表了。另外,左锋昊还断断续续以过情人节、“5·20”和七夕节的名义,包给商凤莲将近八万元的红包。
  而商凤莲经常会在左锋昊妻子不在家的时候,去他家里;或者等到课业繁重的郭倩倩上学的时候,两人在商凤莲家里厮混。
  一个寻求性刺激,一个寻求经济补偿,两个人各取所需,四年来,倒也是其乐融融。
  因为双方都是已婚,所以两人心照不宣地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给保密了。这段地下恋情,竟然没有一个身边人知晓。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之间的好奇感逐渐消失,年岁也都相应增长,姿色也渐渐不复从前,二人的关系开始慢慢疏远。
  今年,疫情暴发,最受冲击的就是旅游业和餐饮业。这让以旅游和餐饮为支柱产业的左锋昊的公司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既然没钱了,商凤莲就更加明显地疏远左锋昊。左锋昊一方面是心里气不过,另一方面,公司想要渡过难关也需要钱。所以他就联系商凤莲,说既然现在作势要分手,那希望可以把自己给她的八万块红包退还给他。商凤莲自然是不会应允,这是红包,又不是借款,何来还钱之说?
  案发前一天,左锋昊再次来到了商凤莲家。这时候,郭倩倩还没有放学。无论左锋昊怎么敲门,商凤莲都装作不在家的样子,不开门。左锋昊在门口好话歹话说尽了,商凤莲仍旧是一言不发。这让左锋昊恶从胆边生,寻思着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案发当天一早,左锋昊就在电梯口等待郭倩倩去上学。虽然他不认识郭倩倩,但是毕竟和商凤莲相处了四年,对她家的情况、作息规律还是了如指掌的。郭倩倩一露面,左锋昊就跟了上去,挟持她下到了地库,为的就是获取钥匙。毕竟,他知道自己敲门肯定是敲不开的。左锋昊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回点钱,弥补一点生意上的损失。
  进入商凤莲家之后,左锋昊就和起床找水喝的商凤莲碰上了。两人还没交谈几句,就发生了争吵。商凤莲一气之下,费劲地取下了手镯,并且给它砸了。毕竟是个几万块的值钱货,此举激怒了左锋昊,他顺手抄起充电线,把商凤莲捆上了。他想起来她家的床板是可以掀起来的,所以就把商凤莲反绑着吊在床板上,希望制造出一副刑讯的模样,逼问出商凤莲藏钱的地方和银行密码。
  没想到商凤莲根本不吃这一套,虽然很难受,但是她依旧不理睬左锋昊。左锋昊毫无办法,只能在客厅找了双手套,戴上,开始在家里进行翻找。
  虽然银行密码没问出来,但是左锋昊在商凤莲家里找出了一万元现金。他拿起名表的盒子,对商凤莲说:“你就好好在床板下考虑考虑吧,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这块手表也是我送你的,我都没问你要回来,现在七万的手表加上一万的现金,也就刚好还了我给你的红包钱,仅此而已,算我吃亏,从此两不相欠。”
  “畜生,我给你睡了那么多次,还顶不上几万块吗?”商凤莲嘴硬道。
  这更是让左锋昊火冒三丈,本来准备将商凤莲放出来的他,改变了主意,转身离开了现场。不过,为了让商凤莲方便求救,他打开了大门。
  他心想,他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这怎么也不能算作抢劫吧?
  后来的事情,左锋昊就不知道了,直到县里的街坊流传着出现杀人案的消息,左锋昊才彻底崩溃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和无知之举,居然真的造成了一人死亡。
  根据警方的侦查实验,床板的支撑杆负重能力有限。因为有一个人长时间吊在床板上,加之其挣扎,床板就慢慢降了下来,最终合上了。警方怀疑,商凤莲应该是看到床板能下降,所以努力挣扎,导致床板下降。她原本想着,只要自己的胸腹部能着地,手就能用上力气,挣脱束缚了。也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判断,加之她一直碍于情面,害怕自己的奸情被丈夫、女儿和朋友们知道,所以没有呼救。在床板合上后,她还寄希望能挣脱绳索,可没想到,在她挣脱绳索之前,呼吸肌的麻痹直接要了她的命。
  “左锋昊说,地库经常有人,他觉得郭倩倩很快就能被人发现,更没有什么危险了。”大宝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这人真是想得简单,这都是电梯楼房,谁也经过不了死者家啊。若不是死者家同楼层的邻居发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案发呢。”
  “这栋楼房是一梯四户。”大宝说,“除了死者家,还有三户,根据调查,除了报警的邻居,另外两户人家在案发后、报警前,也都有人离开,可是他们并没有关注邻居家的异常情况。现在在城市里啊,住在一栋楼里,似乎都不认识,发现了异常,似乎也没有那么热心去予以帮助,这个还是挺令人深思的。”
  我“嗯”了一声。
  “而且我觉得,这个商凤莲,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吧。”大宝接着说,“对其丈夫选择自己的人生之路不理解、不支持,甚至用丈夫不求上进来为自己的出轨找理由,这实在是不应该的。”
  “那个左锋昊呢?他不也出轨了?”我笑着问道,“你咋不说他呢?”
  大宝挠着脑袋,回答不上。
  好在我的手机再次响起,帮大宝解了围。
  “老秦,我们回来了,急着向你汇报呢。”韩亮的声音从车载蓝牙里冒了出来。
  “等我们半个小时,这就到了。”我说。


第8章 蜂箱人头
  路边的一个蜂箱总有苍蝇在四周绕,养蜂人疑惑地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藏着一颗头颅!
  前几天,鑫鑫又被打了,这次很严重,还住了院。
  我又去劝了鑫鑫,尽早脱离苦海。在劝她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她如果脱离了苦海,那么我呢?我又该何去何从?
  回来后,我和他说了这件事,他却只是关心他的兄弟伤得重不重;说到家暴,他却说那只不过是人家的家事罢了,说什么车祸当然要比小两口吵架更严重。
  那天夜里,我气得没有睡着觉。
  今天,我听见了他和赵达的通话。屋子里很安静,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大,我清清楚楚地听见赵达在说:“女人就得打,你不打,她就不听话。”
  这是人说的话吗?
  他挂了电话,我就去问他了,问他和赵达说了什么。他居然说,赵达和鑫鑫之间只是一些鸡毛蒜皮,很快就会没事的,说我对赵达是有偏见,说我对他们家的事情了解得太少,所以有些敏感罢了。
  他还拿产后抑郁来说事儿!
  那次是他骗我去医院看的,医生也说了我没有产后抑郁!他这时候拿这个来说事儿,是不是要为以后的行动做铺垫了?是不是给我强加一个产后抑郁的名头,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周围的人,听到我有抑郁症,就不会再相信我的话了?
  重要的是,赵达说了那样的话,他连反驳都没有反驳一句。
  他是不是觉得,赵达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女人就得打,不打就不听话?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人。我原来以为赵达和他不一样。
  但现在想想,是我太天真了。
  他们都一样,变成禽兽,只是早晚的区别罢了。
  1
  “这个案子,他们十八年来都没有放弃过,可是,尸体找不到,实在没办法认定。其间,他们什么手段都用过,只可惜都没有取得突破。”陈诗羽抱来了一大摞卷宗材料,说道。
  钱大盈,1964年在森原市出生,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现在是森原市靠近山区农村的茶农。这人有一点文化,曾经在村办企业里当过负责人,后来因为好大喜功,村办企业硬是给办倒闭了,所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茶园继续种茶为生。
  2002年夏天,森原市警方接到报警,报警人称自己的女儿突然失踪,一直联系不上,希望警方予以调查。当地派出所经过甄别,确认报警人的女儿叫作李茹,当年三十六岁,1990年嫁到了森原市茶山镇钱大盈的家里,一直在家种茶。警方经过外围调查发现,李茹确实有一周左右时间没有被其他村民看见了。听说李茹年纪不大,但是有风湿病,梅雨季节刚过,所以也有可能是在家里养病。也有人反映,李茹经常遭受家暴,说不定受伤住院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森原警方决定组织力量,对钱大盈家进行搜查。
  警方对钱大盈家进行了突击搜查,却并没有找到李茹的影子。不仅找不到李茹,甚至连他们十岁的女儿钱梦也不知所终。因为此时正值暑假,所以也没有人发现钱梦失踪。而钱大盈则声称自己也不知道老婆、孩子去哪里了,自己也找过,只是没找到,还以为回娘家了。
  2002年的时候,电话已经普及,信息已经比较发达了,钱大盈的这种说辞,明显有着巨大的漏洞。于是警方就留了个心眼,对钱大盈的家进行了全面的现场勘查。
  经过勘查,警方在钱大盈主卧室的床缝之间,找到了量不小的血迹,经过常规血型检验,和李茹的血型相符。慎重起见,森原警方又将血迹样本送到了刚刚建成的省厅DNA实验室,经过检验,确定这些血迹就是李茹的。
  难道这是一起杀妻杀女的恶性案件吗?有了血迹DNA作证据,警方依法对钱大盈进行了传唤,并围绕钱大盈这一周时间内的行动轨迹,进行了全面调查。
  钱大盈被传唤后,一直保持缄默,一言不发,警方也毫无办法。但是很快,细致的调查就发现了端倪,一周前的一个晚上,钱大盈曾一个人到村外公路边的一个加油站,打过一矿泉水瓶的散装汽油。虽然当年对汽油的管控没有现在严格,个人可以拿着瓶子去打散装汽油,但是加油站的多名员工都可以回忆出钱大盈去打汽油的情景。尤其是亲手给他装汽油的员工,他清晰地记着,钱大盈当时拿着矿泉水瓶的手一直在颤抖。
  有了进一步的言辞证据,警方对钱大盈进行了测谎。2002年,测谎技术刚刚兴起,技术还不够成熟,但是公安部、省厅、市局三级测谎技术人员经过测定,一致认为钱大盈对其妻子李茹和女儿钱梦有着明确的内疚反应,对她们的名字有明显的心理回避。
  至此,警方基本认定,是钱大盈杀死了其妻子李茹和女儿钱梦,并且对尸体进行了焚毁。只是,一矿泉水瓶的汽油肯定不足以将尸体焚烧殆尽。
  可惜,测谎的结论不能作为证据,而钱大盈不交代出尸体残骸所在的位置,这案子连立案都无法实施。道理很简单,即便是犯罪嫌疑人认罪,找不到尸体也不能轻易立案。万一来了个“亡者归来”,就是一起冤案了。曾经有过这样的案例,A和B发生了矛盾,A扬言要杀死B,结果B失踪了,几天后还真的发现了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当时没有DNA鉴定,B的家属认定这具腐尸就是B,于是警方立案侦查。经过审讯,A还真的交代了自己杀死B的过程。未承想,多年后,B居然回来了。原来,那具腐尸根本就不是B,他当年只是听说A要杀他,吓跑了而已。
  本案既然不能立案,警方就一方面加大对钱大盈的审讯力度,另一方面在钱大盈家附近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可是,钱大盈对于警方的审讯,仍旧是一言不发,让警方毫无办法。而搜索组也同样碰壁,别说找到什么焚烧残留物了,以钱大盈家为中心,方圆十公里,甚至连焚烧痕迹都没有。茶山镇地处山区,周围都是广袤的大山,这里的村民知道,一旦有明火,极有可能导致山火,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村民对明火都很是忌惮,哪怕是白天有明火,他们都会敏锐地发现,更不用说晚上了。
  所以,一周前,也就是李茹最后一次被人看见的那个傍晚之后的时间,村民们都可以确定,附近并没有明火出现。消防部门也确定,那段时间,并没有山火的警情。
  可是,钱大盈买汽油这个动作,是真实存在的,是不是因为他也知道放火容易引发山火,更容易暴露,才放弃了焚尸这条路径呢?怕就怕在,他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把尸体埋了,这么大的大山,那可就不好找了。
  可是,经过警方的调查,那段时间一直干旱,山地被晒得硬邦邦的,想要拿一把铁锹在山地里挖出个坑来,谈何容易?可如果尸体被扔进深山,那警方如何寻找呢?要是被野兽啃噬完了,那这个案子就只能是永远的悬案了。
  不过警方没有放弃,这十八年来,他们想尽了办法,想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毕竟这是一起疑似杀死两人的案件,想要做到天衣无缝实在是很难。只可惜,十八年的调查下来,案件依旧没有进展。警方每年都还在研究此案,断断续续地获得过几次线索,几次羁押钱大盈,但最终都是以释放告终。
  我听完陈诗羽的叙述,扬了扬手中的DNA报告,说:“许晶,就是十八年前失踪的钱梦。她不仅没有死,而且改名换姓来到了省会龙番,过起了不错的生活。现在,史方死亡和李茹失踪案之间的联系,已经十分明显了,联系点,就是这个许晶。虽然她现在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无法问出点什么,但是对于这两起案件,都是有了重大突破。我们需要对当年李茹失踪案进行进一步研究,说不定能用现在的科技发现一些线索。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们能把这十几本卷宗都吃透。”
  陈诗羽点点头,说:“对了,还有好消息。我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刘鑫鑫的电话。在律师的帮助下,赵达已经被顺利批捕了。离婚起诉也已经呈交法院,进展顺利。很快,善良的人就脱离苦海,作恶的人要遭受惩罚了。”
  “祝贺你,这是你的功劳。”我鼓励道,“可以安心看卷宗了。”
  陈诗羽一脸的满足,说:“不,是刘鑫鑫的决心。我在想,这两天找个时间和刘鑫鑫一起去看望看望许晶。”
  我明白陈诗羽的用意,点头应允了。
  接下来,我们整整一天都在翻阅卷宗。
  “案件事实都不清楚啊。”大宝最先看完所有的卷宗,说,“钱大盈始终不发一言,不申冤、不狡辩,这反而显得他可疑了。”
  “根据当时的现场照片看,现场血迹也不是很多,就是在床缝里夹着的。”林涛说,“不过,也不能排除是被打扫过。”
  “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证明钱大盈杀死李茹的证据。”我说,“但李茹失踪、钱大盈买汽油这些事情实在是解释不过去。而且,钱大盈家暴的这个情节,也是可以坐实的。”
  “真的把尸体处理掉了吗?”陈诗羽说,“可是这么多卷宗,详细记载了民警会同武警的搜查历史,这个又不可能作假,当时警方肯定是花了大力气寻找的。”
  “是啊,2002年,‘命案必破’还没有开始提,能花费这么多心思,真是挺不容易的。”我说,“不过,森原市是山区,人口不多,案件少。发生这样的案件,肯定会办得更细致一些。”
  “尸体不管怎么处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一个矿泉水瓶的汽油,不可能把尸体烧得连渣子都不剩。”大宝说,“你说,会不会扔到卷宗里记录的那个水塘里了?”
  “卷宗既然都已经记录了水塘,那么警方肯定是对水塘进行了打捞的。”我说,“我看卷宗里也有记载,这个水塘在那几年有清淤的行动。即便是警方没有打捞仔细,清淤的时候,也会发现尸骨的。”
  “所以,从地形图上看,森原的这一片区域,都被警方搜查过了。”程子砚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一张森原地图。
  “没搜查的地方多了。”我走到程子砚的身边,指着电脑屏幕,说,“你看,这个村子的后面,都是没有被开发的大山。如果把尸体扔进山里,哪怕是不埋,都很难找到。”
  “根据警方的记录来看,大山能走进去的地方,也都搜了。”韩亮说,“不过,再往深处就没搜了,如果不是很熟悉地形,走进山里,可能都走不出来。而且,当时警方认为钱大盈肯定会焚尸,要不买汽油做啥?焚尸就不可能进山,否则一定会引发山火。这些大山里,虽然植被不算非常茂密,但引发山火也是很容易的。”
  “买了汽油不一定要用啊。”我说,“当时警方还专门对有没有火光这一点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几个村民烧垃圾都被调查出来了,更别说要是钱大盈真的烧了尸体。他的家里,也没有焚烧的痕迹,不可能是在家里烧的。不知道会不会是在当时那些没人居住的隐蔽房屋里焚尸的。”
  “既然警方注意到了买汽油这一点,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行为,肯定可以找到的。”林涛说,“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还真是少见。”
  “嗯,韩亮刚才怎么说来着?”我皱着眉头,抱着胳膊,看着地形图,说,“如果不熟悉,走进深山,就出不来了,而山体的边缘又都被警方搜查过。我们假设啊,假设钱大盈对深山某一处的位置很熟悉,他把尸体藏进去,那么不就天衣无缝了?”
  “现在说也没用了。”陈诗羽耸了耸肩膀,说,“这么多年了,山里又有野兽,估计现在连骨头渣子也不会剩下。”
  “是啊,当年有无人机就好了。”程子砚说,“这些大山是石头山,植被不是很茂密,如果当年有无人机侦查,人不进深山,也能把较深的地方侦查个差不多。你们想想,进山就不可能使用交通工具了,带着一具尸体,就算对深山再熟悉,也不可能进入大山多深。毕竟任何人体力都是有限的!”
  “是啊,当时警方认为钱大盈杀了妻子和女儿,而且他没有交通工具。”我说,“两具尸体,是不可能运到深山里去的,所以并没有花多少精力对深山进行探查。但如果当时就认为只有一具女性尸体,说不定往深了的地方探一探,会有所发现。”
  “你说得简单。”韩亮哈哈一笑,说,“你是没到现场去看啊!大山啊!哪是那么容易就搜查的?连绵不绝的大山,进山行走极其困难,晚上说不定还有野兽!除非像子砚说的,让现在的无人机进山,不然没准确目标根本不可能找到。”
  “你说得对啊!”我若有所悟地说,“连绵不绝的大山,进山行走极其困难,晚上说不定还有野兽。所以钱大盈抛尸,一来不可能进入大山太深,二来走的肯定是他非常熟悉的路线。”
  “说是这样说,可是钱大盈不开口,他熟悉哪条路线你咋知道?”大宝说。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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