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枪打出头鸟,鸟还是出了头
乌善小同情地望着好友,又忍不住想笑。昨晚,他收到消息,得知对方要和柯道长在动物园过夜。他很费解,没听说有夜间观光项目啊,但对方只是说:手机没电了,明天再跟你说。
“到底怎么回事?”
“陪我去吃几碗热面皮,饿死了。”
乌善小揣好钥匙,暂时锁了店,跟在好友身后出门,跨上共享单车,目标是一间滋味绝妙的面皮店。
作者有话说:
本周有任务,所以今天更啦。小小和大狼啥时候在一起?快了,几章之后会发生大事,然后就亲亲抱抱举高高啦。
预告:小小路见不平一声吼,自己也惹了麻烦
第69章 枪打出头鸟,鸟还是出了头
路上,白清波讲了昨日的经历,一开口就令人瞠目结舌:“姬飞飞死了,昨天死的。我们遇见了小石,说是不吃不喝绝食而亡。”
“什么?!”乌善小愕然,猛按刹车,差点飞出去。
“那位柯学家很能钻研,断定这里面有阴谋。虽然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我能感觉出,他心里很难过。这是经他手送来的第一个妖,没想到十来天就死了……”
当时,柯钒因惊愕而失语,久久不言。
随后,他想出一个奇招:找个地方藏到闭园,等天黑后暗中探查。因为,若有小妖“入狱”,交接一般都是夜里进行。动物园的管理层里也有道士,他怀疑是对方在交接后施加虐待。
于是,一道一妖在动物园闲逛到闭园,躲进偏僻之处的公厕。这里罕有人至,闭园检查时,工作人员只是在门口喊了几嗓子,就匆匆去往别处了。
然后,他们从傍晚五点一直捱到天黑,在洗手台边或倚或坐,因无话可说而沉默着,都在玩手机。耗尽电量之后,白清波试图找些话题暖场,但碰了一鼻子灰。
他问:“刚才经过游乐区,我看你好像很想去玩?你师兄们都是中年人,你又没有其他朋友,改天我和小小陪你玩吧?”
对方冷漠道:“我是大人了,我才不玩。”
他讲笑话,对方却说:“这个笑话我早就听过了。”
他哼歌,对方说他跑调。他闭嘴,对方却问怎么不唱了。
他见对方用卫生纸叠了一只鹅,以为要送给自己,谁知下一秒却被揉成一团丢了。
实在太无聊,他又讲了个笑话:“很古老,因为是几百年前的事。那时没文化,读书时把‘卖个破绽’读做‘卖个破腚’。”
对方抿起嘴唇,然后躲进隔间狂笑,出来时又顶着一张冷漠脸。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走火入魔,到时候管理局再给我安上一个‘恶意讲笑话导致督察员入魔’的罪名,那多冤啊。”白清波慢悠悠地蹬车,继续说道,“后来也没什么收获,昨晚确实有交接,但动物园的道士还挺温柔的,没施加虐待。”
他顿了一顿,叹息道:“唉,我又想起大胖了……小小,你要加油呀,那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
阳光和煦,微风不燥。骑行二十分钟,来到一间小店。门面朴素,招牌隐蔽,但门口垒得高高的蒸笼显示出生意火爆。
筋道透亮的面皮裹着汤汁、挂着辣子,十分鲜美爽口。白清波连吃三碗,乌善小却只动了几筷子,心神不宁。他查看工作群,静悄悄的,无人知晓曾经的同事已经殒命。知道了,也不敢公开讨论。
看着街上扰攘的人潮,他心里嘀咕:你们干不好工作,顶多被领导骂几句,大不了辞职回家。我干不好,可能会要命。
他想和温寒抱怨,听对方用磁性的声音送上安慰,再插科打诨几句。旋即压下冲动,和心中那一点模糊的好感。连自由都没有,不配去追寻风花雪月。
回程中,路过一所医院的后门。
乌善小见很多人在排队买什么,以为是好东西,便停下来凑热闹。原来,是一对老夫妻推着带有炉灶的自制推车,在售卖馄饨,价格非常实惠。一勺骨汤,一撮紫菜,一把葱花,鲜香扑鼻。
队伍里,有两人在闲聊。一人说:“一碗馄饨够两个人吃,中午还卖盒饭,十块钱三个菜一大份饭,还给蛋花汤呢。”
另一人回应:“是啊,陪护病人,没时间做饭。医院的难吃,饭店的又贵。”
“走吧,是在卖吃的。”乌善小对好友说,踩上踏板刚蹬出几米,忽听身后一阵骚动。
紧接着,响起咄咄逼人的质问,声音刺耳如破锣:“老头儿,我朋友一早吃了你的馄饨,现在上吐下泻!你这东西不干净!”
乌善小回头,见老伯停下搅动煮锅的手,无措地举着漏勺,与负责打包、收款的妻子对视一眼:“这……这不会的,每天的馅都是新拌的。”
正在追责的,是两个年轻男人,稍高的扶着稍矮的,样貌都有些刻薄狠戾。风中隐隐夹杂着妖气,但乌善小分辨不出他们是什么。他看向白清波,后者也默默摇头。
“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朋友现在路都走不稳,你得带他去看病!”高个男人猛然抬脚踹向推车,一时间汤水四溅,“不许卖了,走,看病去!”
一个女人经过乌善小身边,手里提着刚刚打包的馄饨。见他也在旁观,便压低声音随口叹息:“这是故意讹人的,附近几家餐馆都是他们开的,嫌这老两口儿抢了生意。”